祁真挑了挑眉，轉過去給自己接一杯水的功夫，把剛剛撥過來的那個號碼存進手機。

后傳來男人涼的警告，“你敢打回去試試。”

祁真回頭見他閉著眼又躺了回去，但話確實是他說的，就跟長了天眼一樣。

他回國之后，祁真就往返江城很多次了，他查阮臨安的案子，讓祁真負責查當初被趕出阮家之后遭的事，尤其那兩傷疤。

幾個月下來終于查全了，真不讓他管？

也不知道昨天在西班牙了什麼刺激。

“有早飯，你吃不吃？”祁真收起手機問。

賀西樓用抱枕著腦袋，沒聲音。

傭人已經弄好早飯，祁真一點沒客氣的端到客廳來吃，香氣四溢。

下一秒，沙發上的人掀開抱枕，腳踩著地板上了樓，一桌食連他一個眼神的寵幸都沒得到。

“……”

旁邊電話再一次響起的時候，祁真以為還是江城那邊來電。

一看是Ailla。

祁真倒是沒猶豫，賀西樓的電話沒什麼他不能接的，阮清月例外。

“華小姐。”祁真先報自己份，“是我，他沒帶手機。”

Ailla頓了一下，“他去哪了？”

這幾天郵件和信息都沒有回復，所以才打電話的。

“西班牙。”祁真一邊吃著臉不紅心不跳，“嫂子外派學習，去陪陪。”

電話那頭沉默兩三秒，“他們不是離了嗎？”

“誰跟你說的過期八卦？”祁真四平八穩，“連我都不知道。”

Ailla總不能說自己猜的，笑了笑，“沒什麼，我是想問問他，晝晝一百天和一周歲的留念照要不要拍？白天他可能還在保溫箱出不來，一歲應該是出院了，不過，出于私考慮，我覺得……”

“拍啊。”祁真直接替賀西樓決定了。

“晝晝和他親生兒子沒兩樣，我也視如己出，其他小朋友有的，他當然也必須有。”

Ailla微笑，“那……”

在想，到時候還可以辦party，還可以拍個不一樣的全家福。

“但是事宜我這邊會安排，你不用出鏡。”祁真一句話把都堵了回去。

“我是他媽媽，都不能出鏡嗎？”Ailla不太高興。

祁真挑眉，“那等他回來你問他去。”

掛了電話，祁真見賀西樓還沒下來，只好自己上去了，順便借一套服穿。

賀西樓在浴室，祁真就在臺的椅子上等。

抬頭看到不遠的書架那幅畫像，靠回椅背認真欣賞了兩分鐘。

賀西樓出來的時候，他由衷的夸了一句：“嫂子畫的？好看。”

這幅是原圖，顴骨上沒有點痣。

賀西樓了兩下頭發，扔了巾，“畫狗你都說好看。”

祁真氣笑，“我好歹學過畫畫，這畫得真的有技含量，明明畫的你，又似乎怕太像了不斷細微理，不像的表象下是更加真。”

人邊緣料上的駱駝整個背全是駝峰，反倒賀西樓高帶駝峰的鼻梁被平緩化了。

畫作右下角一只七星瓢蟲何止是七星，背上全是黑點點，而賀西樓顴骨上那顆痣反而沒點。

祁真懂畫作人那種想而不敢的心思，明明是那個人最典型的特征反而只能借喻。

“你那時候真的不喜歡？”祁真問。

賀西樓冷冷看過去，“你很閑嗎。”

祁真指了指畫像，“喜歡你喜歡得都小心翼翼了，你心不會疼？”

“滾！”

祁真功被攆出去了，最后著門提醒他：“郵箱里的照片記得看，那幫人的每張臉都拍了。”

“嘭！”門板無的關上。

手機祁真給他帶上來了，賀西樓瞥了一眼，它就正好又響了。

賀西樓抓起手機，想都沒想，直接懟祁真的口吻：“挑男寵麼？看你看。”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然后問：“上哪挑啊？你自己挑還是給為娘我？質量好不好？”

賀西樓眉頭一蹙，瞥了一眼賀夫人的備注。

那邊林傲雪一秒變嚴肅，“想死你就去挑，我借清月的手刀把你給閹了！”

賀西樓頭疼的按著眉骨，“您有何貴干？”

林傲雪一臉狐疑，“清月多久沒來吃飯了，你們倆到底好沒好？”

賀西樓敷衍的“嗯”了一聲。

“那你挑什麼男寵？”

這回賀西樓說人話了，“查了一群社會渣滓，看看當初誰把你兒媳婦腳趾頭和腦袋削了一刀。”

“什麼？！”林傲雪陡然拔高音量。

從來不知道自己兒媳婦過這麼非人的傷害，見了幾次面，兒媳婦從來沒提過。

“找！你找出來我去閹他！”

賀西樓無奈嘆了口氣，“文明點，多大年紀了打打殺殺的。”

“我不管，明天你帶清月回來吃飯，我得看看，這孩子咋那麼命苦？媽沒了，爹死了，哥哥還一腔冤屈，你要不疼你都不是人……”

被罵倒是不介意，總之聽著不太是滋味。

心口略沉重，嗓音也低了，“回不來，外派西班牙，一個月回一次。”

也不算假話，反正一個月怎麼都要回來領離婚證。

林傲雪哪坐得住，“那你還在這兒干嘛？去西班牙啊，有了媳婦才有家，媳婦在哪你在哪，懂不懂！”

“Ailla出國的時候你都能屁顛顛的跑過去，親媳婦你不去陪著，你像話嗎？”

賀西樓把手機拿遠，很是無語，“誰告訴你我跟著Ailla出國了，您能不能別也跟著造謠？”

林傲雪輕哼，“跟我說有什麼用？你去跟清月說啊，說那都是謠言。”

“……”

算了，賀西樓直接掛電話。

祁真從白勝那兒聽說周四的時候周云實回來了，白勝問他，新型電池的事兒，還能再聊聊麼？

祁真看著沙發上的人，“周氏現在對周云實不太友好，可能是董事會從中作梗了，咱們現在手，有點兒落井下石的味道，你看？”

賀西樓眼皮都沒抬，“我在那兒從來不是好人，比起他裝茶搶老婆，丟幾個石頭算什麼？”

祁真了鼻子，“那……行，我下午回復他。”

阮清月幾乎能第一時間從喬叔那兒知道周云實的況。

本來讓喬叔跟說周云實的狀況，但喬叔連工作也一并打包給。

“公子手頭一直談的新能源電池好像被賀太子爺給搶了。”

“公子現在孤立無援，又力不從心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