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賀西樓目幽暗,著一些冷,白勝被看得有點打冷。
緩和口吻:“不是,賀總,咱還是可以再聊一聊的?”
賀西樓微微咬牙,“我問你,阮清月外派學習?”
白勝都有點懵。
今晚不是來聊生意的麼,怎麼好像在聊八卦一樣。
但迫于迫力,還是點了點頭,“是啊,和周云實關系最好的老同學好像是這麼說的。”
所以,不是出國定居。
也不會跟周云實訂婚。
賀西樓閉了閉目,不知道是該慶幸不會離京還是該自殘今天簽字的那個手
酒杯突然就被砸了。
白勝約聽到平時懶散輕慢的賀西樓好像罵了句“狗東西”,外套都不拿直接走了。
白勝咽了咽唾沫,看向祁真,“祁總……我說錯話了?”
祁真作為賀西樓在生活、工作各方面都最親的伙伴,這會兒正在看手機。
才知道今天中午賀西樓和阮清月已經簽過離婚協議、去過民政局了。
被周云實變相引導刺激,騙著簽了離婚協議,能不罵人麼?
“沒事。”祁真拍了拍白勝的肩,“合作的事,后面看賀總的意思,你先回去吧。”
然后又住他,“對了,周公子今天是跟著阮清月出國了,是麼?”
白勝點頭,“阮清月出國就是今天。”
“確定麼。”
賀西樓這個狀態,保不齊過去給他里的狗東西一頓胖揍。
白勝咽了咽不太確定了,拿出手機,“我在群里找人再問問。”
算了,祁真拿了外套先出去了。
到了會所門口,發現那輛路虎還停在原地沒。
祁真走過去,抬手遮著湊近車窗往里看,發現里面黑乎乎的,賀西樓不在。
接著屁就被踹了一腳。
祁真回頭,賀西樓正黑著臉站那兒,訕訕的一笑。
怎麼還在這兒,不夠,還是沖勁兒不夠,竟然沒有去找周云實。
“要不,再去喝兩杯?”祁真試探著問。
唐風易他們今晚剛好都在聚,他剛剛是要陪賀西樓,所以拒了。
“去挪車。”賀西樓出一支煙。
祁真猶豫了一下,最近他好像準備戒煙,祁真還以為是因為阮臨安的案子塵埃落定,他和阮清月既然結了婚,很可能要備孕。
最后還是把打火機遞給了他。
反應過來又指了指路虎,“這輛不開?”
賀西樓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祁真聳肩,不問了。
這輛路虎是買下南庭前后買的,相比于賀西樓其他的車型算是很便宜很低調了。
祁真知道他就是專門用來往返南庭,保護阮清月的私。
今天直接開出來,多半是因為離了婚也不用在意這些細節。
這下是又后悔了?
車上。
祁真試探著問:“我有客戶最近要手,西院有點難進,要不找找嫂子?”
賀西樓靠著椅背,閉著眼,“我單你哪來嫂子。”
祁真從后視鏡看了看他。
“簽了離婚協議,也可以不去領離婚證的,你再找找,保不齊有余地。”
賀西樓安靜許久。
終于輕哼了一聲。
他的臉還沒長到屁上。
睜開眼,冷淡看向窗外,“一個人而已,也膩了,沒什麼意思。”
祁真沒搭腔,但跟他跟久了,表里也多能看出來一點。
他這多半是離婚簽協議的時候把話說狠了,自己給自己找不到余地了。
唐風易他們今晚氣氛比較嗨,但是賀西樓和祁真一到,瞬間降了好幾度。
賀西樓淡淡的掃了一眼場子,“什麼意思,不歡迎?”
唐風易笑瞇瞇的,“哪敢啊,還以為哥你新婚期長,要在家陪嫂子不出來……呢!”
說話的時間,唐風易好像看到祁真在暗沖他比劃了幾次“七”那個手勢,手指一直收收收。
應該是讓他閉?
祁真確實是讓他閉,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賀西樓已經坐下了,看起來比平時還要濃重的死,往那兒一靠,不爽的矛頭率先直指應鴻。
“給你爹跳個舞。”
應鴻一臉「已老實求放過」的表:“樓,我這兩天安分的,真的,咱井水不犯河水,行不?”
賀西樓扯了扯角,“沒意思,游戲玩不玩?”
“這個可以玩,我在行!”應鴻這才笑起來,一臉有竹,就好像上次連輸人作爹的不是他了。
大家都做好了看應鴻繼續出丑的準備,結果越看越不對勁。
賀西樓已經罰酒三杯。
唐風易看了看祁真的臉,都有點慌了。
祁真也沖他抬了抬下,唐風易趕忙出聲:“那個,咱換個玩法,喝酒多沒意思?”
應鴻今晚是雄風陣陣,底氣十足,“來來來來,大冒險!誰怕誰?”
一圈牌噼里啪啦的發完,為了讓賀西樓稍微緩緩前面三杯,唐風易出牌速度盡可能著。
出著出著,別人都差不多出完了,就看誰最后剩牌,結果看了一圈……
全都定在了賀西樓那雙漂亮的手上。
“我靠!哥你怎麼還有這麼多牌?”
但凡沒睡過去,也不至于連牌數都不對吧?輸家也就剩一張牌,他剩一把?!
“哦。”賀西樓輕描淡寫的隨手把牌扔進桌面那一堆,“我認罰。”
祁真拿起牌,“我來吧,就……給微信最近一個聯系人發一句曖昧臺詞。”
應鴻不干了,“這不是作弊麼,他都結了婚的人,給老婆發不就行了,那什麼大冒險?那秀恩,不行不行!”
唐風易當然是跟著祁真站隊,“你怎麼知道樓哥最近一個聯系人是嫂子?”
應鴻一聽,誒~好像有點道理。
如果不是阮清月,賀西樓那曖昧臺詞發給別人,那不是有意思?
“發發發。”
賀西樓當著一群人的面拿出手機。
打開微信。
要說最近一個聯系人,那還真是阮清月,最后聯系容,還是賀西樓截圖發過去的那張照片。
是他從那個收藏的限制級視頻截圖下來的。
點進去那一秒,他擋了一下屏幕,把那張照片刪了。
很自然的問:“發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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