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錯拿了戒指，氣你也撒了，我擔心了一晚上，這件事一定要判我死刑？”

阮清月終于明明白白的問他，“看到戒指的那一秒，你敢說沒有順勢、趁機著我公開的心思嗎？”

周云實結滾，選擇坦誠，“有。”

誰沒點卑鄙心思，那可能是不夠。

阮清月出幾分無奈和失，“我已經說過了的，不可能為你的另一半，生活上照顧你、工作上協助你，那是其他質，你果然要出爾反爾。”

一早就防著他的過分執擰還是有必要的。

周云實依舊看著，“哪怕跟他離了婚，我們之間也不能做出改變？”

一整晚周云實想了很多，想到真的有緣無分，那種不甘就像是已經存在了一輩子的憾。

“從你十九歲，陪你走到二十四歲，我不配得到一個機會嗎。”

“清月。”

阮清月覺有些窒息，走過去打開了窗戶。

依舊沒看到周宅外靜靜停泊的那輛車。

轉過，看著周云實。

“確實，你陪了我五年，陪我熬過夜，陪我克服影，陪我考過每一道職業高坎，也曾經把你這雙弄丟了。”

“但是你不能說我沒有給你機會。”

“我很激，把你當做最親的人，比照顧我自己還細心，連我媽都沒有這樣被照顧過，如果能得到我同樣的照顧，也許不會離世。”

“我知道欠你的很多，但我已經盡力在還，我想我問心無愧。”

那句“問心無愧”讓周云實眼睛變得。

那麼溫乖巧的小跟班，原來這麼冷。

“我要的不多，那就繼續陪我，直到我重新站起來。”他有些霸道了。

綁在邊，怎麼都是好的。

阮清月就那麼安靜的看了他將近十秒鐘。

然后徐緩的問他：“你聽到我剛才說的是「曾經」了嗎？”

說，他曾經弄丟了自己的雙。

周云實起初沒留意，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緩緩看著平靜的臉，眼神逐漸錯愕，又幾分痛。

知道？

阮清月背對著窗戶，神是溫和的，“我不怪你，人都是有私心的。”

“我甚至不想穿你，保護你一直以來的優雅和矜貴。”

“可是我沒辦法用自己去全你，去演繹不存在的，我從來不是你，只是因為你是余慧的兒子，因為你可以幫我擺平案子的一些麻煩。”

清晰的告訴他，“我一直在利用你，哥。”

周云實側過頭，避開眼尾的泛開那一瞬間。

“我真的不怪你。”阮清月走近他，“至，這五年你的人生因為我而耽誤了，原本周公子的這五年可以更輝煌。”

周云實搖頭。

好久，才問：“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阮清月當然是清楚的記得發現的時間。

“你出國做手不用我陪同，回來時又讓舅舅和舅媽先行的那一次。”

他避開了所有家里人共同查看檢查單和手結果的機會。

這原本就是不正常的行為。

但阮清月沒有想過問他，更沒有查他，只是他去的那個醫院，有的專業迷弟。

如果Ailla辦滿月宴的那晚周云實也在，就會認出來，在門口接和秦歲染，被秦歲染夸小帥哥的，就是他的主治醫生副手。

周云實從來沒想過那麼早就起疑了。

阮清月笑了笑，“秦歲染一直說你城府深，我從來不置喙，但是這件事之后，我防著你背刺是不是有點道理了？”

周云實一下皺起眉。

“我會背刺你？”

阮清月點頭，“舅媽進去了，你不會用苦計拉著我訂婚甚至結婚，然后打夫妻親牌，又把救出來嗎？”

周云實被這些長遠的思維弄笑了。

因為他本沒有想過。

說到底，在面前，那麼理智，他像個腦。

“對不起。”

“對不起。”

兩個人突然同時開口。

周云實緒復雜，著口翻涌的不舍，“能讓你這麼懷疑我，證明我不夠好。”

“但我對你從無壞心，只是怕自己痊愈太快，怕你離開，我能留你的借口就這麼一個。”

停頓好多秒，周云實再次開口，妥協而寵溺：

“以后我不會你，你喜歡怎麼樣相，都依你，行嗎？”

然后難得揶揄，沖招招手，“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你是不是好歹安一下。”

阮清月瞥了他一眼，“你不會自己走過來，還打算坐著嗎？”

周云實愣了愣。

然后緩緩從椅站起來。

他的的確是可以行走的，但畢竟坐椅將近五年，最近才練康復，無論是步幅還是頻率都不可能和以前一樣。

很慢，但至可以不影響他的形象。

周云實走到了跟前，稍微側過臉，等一個親親。

他那個角度從窗戶看出去，一眼就是賀西樓的那輛車。

窗戶開著，賀西樓過車窗，一抬頭就是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阮清月踮起腳的一瞬間，賀西樓關上車窗，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阮清月打車去的民政局。

賀西樓的車已經停在路邊。

登記和遞離婚協議都很順利，他自始至終一言不發。

婚姻登記員看了協議，問雙方是不是自愿離婚。

阮清月配合的點頭，“是。”

賀西樓沉默。

登記員又問：“離婚原因呢？”

賀西樓依舊沉默。

阮清月淡淡開口：“生活不和諧。”

沉默的人終于緩緩轉頭睨著，眼神是冷涼的，“你再說一遍呢。”

面不改，“我丈夫床事太暴，天天都要，而且每天次數太多，高強，力氣太大，我不住。”

“你們要是想看，我可以外衫。”

昨晚那些痕跡還一點都沒掉。

登記員也愣了愣，還以為生活不和諧是男的不行呢。

原來是太行。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登記員禮貌的笑，既然是人家自愿的，協議也很清楚，就沒什麼好說。

“不過，有一段冷靜期，到時候沒改變主意再過來直接換證就好。”

協議已經簽了字，阮清月這段時間也不在國，不可能和他糾纏，按理說不擔心賀西樓再反悔。

但他這個人沒什麼定，加上周云實那邊也聊清楚，刻意又自然的應了一句：

“不會改主意的，他有心理喜歡的人，我也有，我們的婚姻純粹是因為雙方的對方不方便發生關系，所以互相滿足需求。”

民政局就是人間百態，登記員聽過千上百的理由，千奇百怪、通俗赤的數不勝數，這其實……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