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張了張口,當著唐風徐的面總覺得跟他說這種話題不合適。
“我們該進去了。”
說完直接掛斷,然后手機還給唐風徐。
唐風徐看了看手里的文件,不管周云實是什麼心思,他從專業角度出發,還是提醒:
“關于案子的東西,你還是要放好,委托人和代理人之外的其實都不該看,容易泄。”
阮清月勉強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最近忙,都是在家空看。”
但凡空,周云實基本都在的。
“唐律師放心,周云實對我來說是很親的人,他也不會害我。”
唐風徐能說什麼,總不能說周云實玩后宮心眼,非得故意來他面前秀存在,讓他知道他們住一個屋。
可能因為案子重審敲定,后續工作效率都比較高,阮臨安洗刷冤屈時,周云實能娶也指日可待的緣故,他怕后面這點時間被人趁虛而嗎?
他和阮清月見面的時間也還好,就是案子相關而已,周公子急什麼?
他只是微笑,“那就好。”
在法院待了一個半小時,很順利。
下午阮清月回單位上班,大概五點半跟同事一塊兒去主任定好的餐廳。
中途賀西樓竟然沒找過。
按照往上翻他最近找的頻率,讓覺得反而不正常。
快到八點的時候,不經意的看到朋友圈那兒更新提示是賀西樓那個黑月牙頭像。
新奇的,加上之后,他從來都沒有發過朋友圈,阮清月也好奇,隨手點了進去。
第一眼看到他意興索然的模樣,黑眸冷淡的瞥了一眼鏡頭的方向,剛好被抓拍了。
再一眼,阮清月看到的就是距離鏡頭比較近的模特。
大概率就是Ailla掌鏡,笑得很標準,八顆牙齒。
阮清月的視線落在模特上的皮夾克上。
模特確實穿什麼都比普通人有型,視覺很獨特,男士皮夾克穿出來一種很颯的高冷,但又笑得那麼開心,看得出來的喜歡。
這算宣嗎?
點掉了照片,想了想,又大方的給賀西樓點了個贊。
過了大概半小時,距離和他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阮清月總覺得不必去了。
拿出手機,正好看到賀西樓發過來的微信,已經在等了。
又點進他的朋友圈,發現他那個照片怎麼只有一個人點贊?
按照唐風易的風格,不可能不給贊,說不定還要寫上六百字小作文祝他們百年好合。
知道要早退,好幾個同事都拉著,只能多喝了兩杯,“家里真的有急事,下次肯定跟你們拼!”
出了餐廳,打車往南庭去。
調出來秦歲染的微信好幾回,想問問有沒有賀西樓微信,能不能看到那條朋友圈。
最終是忍住了。
距離不算遠,但是通不夠通暢,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到目的地,喝了酒的阮清月甚至有些困了。
到了十八樓,進門的時候燈不夠亮,找了一會兒,才看到賀西樓在客廳的臺。
可能老遠就聞到了上的酒味,他眉頭揪起來,不乏嫌棄,“你對別人都這麼雙標?”
看了看他,沒力搭理,先去沙發坐著。
他就站在那兒看著,“中午的問題還沒回答。”
阮清月喝了兩口水,稍微舒服點,拿著抱枕靠著。
“你找我這麼急,沒別的事嗎?”
賀西樓慢悠悠走過來,在沙發前停住,視線垂落在上。
“有,得先審問清楚,我不習慣別人上的男人味。”
臺詞有點。
微微仰起臉,眨了眨眼,“我又不是和周云實睡一個床。”
上哪來的男人味。
看他彎下軀靠近,躲得不是很明顯,但下意識的往后,背著沙發。
在看他的眼睛,除了墨的深邃,什麼也看不出來,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雖然案子還沒有出最后的結果,調查過程還很長,但已經走到這個階段,如果他說要和那個模特宣,不希和存在這種不健康的關系,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可是他不提。
“晚上吃得開心嗎?”先問。
賀西樓已經勾了的下,臉蛋抬起來,想吻的意圖不言而喻。
“一般。”他薄了,氣息約在額間掃過。
他在上了一下,阮清月就往右邊側了臉。
但沒有第一時間想好借口,水喝過了,要不要去個衛生間?
他先開了口:“怎麼,還要聞聞我上有沒有別人的香水味。”
他這麼一說,還真的突然有這個念頭。
剛剛那模特還穿著他的夾克呢。
就這麼不巧,轉過頭,正好就看到了他把皮夾克放在了沙發扶手上。
賀西樓順勢手過去,在的視線里拿了那件皮,放在懷里,“聞聞。”
索都不想呼吸。
臉蛋突然被他抬起來,毫無征兆的一個強吻,裹挾著幾分強勢,撬開的牙關如無人之境,好一番攪弄到差點窒息的時候終于肯松開。
阮清月被迫大口呼吸,他就正好把服遞到鼻尖。
屬于他那清淡又好聞的味道隨著被的深呼吸送鼻腔,頓了一下。
然后憋不住,繼續呼吸。
確實沒有其他雜的味道,他的氣息好像這麼多年沒變過。
“這麼短時間能清理干凈,尊重我。”還算認真的給出評價。
賀西樓突然拉低軀高度,順勢把從沙發上撈起來,單手挎在腰上抱著,另一手拿了那件服,然后大步回房間。
房間里燈亮。
他低著健的腰部力量,拉近氣息,“你是夜盲,總不能還盲。”
阮清月莫名其妙,“你才盲。”
“那怎麼就不認識這是黑,還是不認識上穿的棕。”
思緒停滯了一下,慢慢的開始往回倒帶。
照片里Ailla好像確實穿的棕,包括那晚的接風宴,他那件外套也是棕的。
而第二天他讓頂著當雨傘的是黑。
好一會兒,“哦”了一聲。
“哦?”賀西樓尾音不可抑制的挑起,“就這麼報答我。”
不然呢,阮清月腦子里有點好像酒在不斷的擁著,淡淡的笑,“在你這里還是最特別,我當初連你的角都不能,了就扔,還能披,還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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