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這兩天確實在躲我。”

案子的事本來就敏，阮清月在客觀上理解他，只是主觀來說，自私的希他幫這個忙。

“那沒有。”祁真簡單的三個字做了否決。

看向祁真，一時間什麼也猜不到了。

車子從中央大道駛百花路，過了元旦，春節就快了，道路兩旁花滿霓虹能看出對它的期待。

可能只有希時間走慢一點。

“你知道他這次為什麼回國嗎？”祁真突然和找話。

阮清月禮貌的笑笑，這能知道就怪了。

前路通暢寬直，祁真輕微撥著方向盤，“上次在喜宴上我和你坐的一桌，后來跟他提了一，他回國的行程算是臨時定的。這次回來待得最久，也沒說什麼時候再走。”

能聽出祁真話里的暗示。

所以才更怕會錯意，“祁總該不是想說他是因為我才回來的。”

和他的關系誰也不知道，祁真為什麼跟他提起就很奇怪，邏輯不通。

祁真笑了一下，“貝森京城總部一直是我在管，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你覺得他敢給我坐這個位置？”

既然是百分百信任，賀西樓的事，再私祁真基本都是知道的。

阮清月就當是信了吧，“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賀西樓是又想引上鉤，又不讓到，這游戲玩的。

祁真說話明了，“就是想告訴你他這幾天確實是忙，沒其他原因，更不是不想見你。”

“你不在的時候，秦老板這個閨替你做了不助攻。賀西樓沒有這樣的閨，只能我兼顧一下了。”

微微抿。

他在邊當保鏢的時候就不喜歡朋友，獨來獨往，好像還特別排斥跟人深。

現在也是嗎？

“他沒有心的朋友？”

京圈太子爺這麼金貴的份，應該有大把人想跟他深，他自己挑那麼一兩個不是好。

“我看他和唐風易，還有黃錫都好的。”

祁真一點面子都沒留，“唐二人可以，但商不足。”

黃錫是唐風易的哥們，賀西樓也只是間接好，他們倆風格不一樣，私下有些方面的價值觀也有差別。

一時間接不上話，因為深知沒有朋友，沒有人心的孤獨，每到夜里就像被扔在黑的星河，周圍再多行星都與無關。

阮清月握著手機，好半天，才打出幾個字：【你什麼時候忙完】

想了想，怎麼像是等老公回家的幽怨小媳婦。

于是撤回了。

“對了，你說的是他沒什麼心的兄弟，我記得以前他有關系很好的異朋友的。”看似隨口提了一句。

祁真從后視鏡看了看。

阮清月從他那麼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言又止。

好一會兒，祁真才道：“沒聽他說過，只說以前確實有關系極好的朋友，前兩天去江城接你回來之后，可能勾起了一些回憶，多喝了兩杯，今天胃還不太舒服。”

禮貌的笑笑算是回應。

他和青梅的回憶應該是很好的，怎麼就借酒澆愁了，是因為最終沒在一起嗎？

這種事，幫不了。

祁真見反應不大，不知道自己那段話哪里有問題，不應該是這個效果。

臨下車的時候，阮清月才提醒祁真，“我上次給他的胃藥如果效果可以，用完了跟我說。”

阮清月休假時間是正好一周，但因為沒事干，周四去了一趟科室，取線。

那會兒午休時間，科室的門關著，但站近了也能聽到里頭的人說話。

陳姐安白思葉：“主要是咱人才輩出，院長估計不好安排，下回肯定就到你了。”

白思葉毫不掩飾的嘲諷，“得了吧，阮清月連家屬都勾搭，我就不信跟院領導清清白白，尤其是院長！”

這次麓明山全行業峰會主任明明說了推薦的，臨了了又阮清月，里面沒有貓膩割頭下來當球踢！

阮清月毫無預兆的推門進去。

對上幾個人怔愣和驚愕的眼神，倒是一派淡然，問白思葉，“白醫生很有想法，需不需要我幫你擴散？”

白思葉被人抓個現行，干脆也不裝了，“本來就是，一個醫鬧一個沒急救過來，你接連出事，憑什麼跟院長出席峰會？院長那年紀你也吃得下去，你去擴散唄，又不是我不要臉！”

阮清月走過去拉開屜，一邊拿了袋子，一邊撥了個電話。

電話通了之后不疾不徐開口：“袁院長，麻醉科白思葉說你這麼老了不要臉，潛規則院里年輕醫生……”

還有頭有尾指名道姓，白思葉猛地瞪大眼，瘋了一樣沖過去要把電話搶過來。

阮清月往旁邊退了一步，側躲過去了，旁邊的桌椅被白思葉撞得東倒西歪。

則繼續握著手機，“沒錄音，有其他現場聽眾，院長可以親自問問是哪里來的消息。”

然后掛了。

白思葉沒想到會這麼干，“你有病嗎？”

淺淺的笑，“沒有，你不是不服嗎，我幫你一把，看看誰丟工作就知道誰實力強了。”

從小就生慣養，但也忍氣吞聲，這幾年因為案子不知道憋了多氣，唯獨在工作上足夠氣，只要明正大的來，誰也否定不了，所以別想跟玩的。

下午在南庭，劉小藝給說白思葉被去院長辦公室批斗了，饒了一命，不過今年的評級直接被取消。

奇怪的是，這麼莽，院長竟然沒找？暗里應該也要被批評幾句。

晚飯依舊是酒店送過來的。

阮清月看著飯菜，調出賀西樓的聊天界面，【全行業峰會你每天都在嗎？】

還是只有商業峰會那天去？

覺是后者。

所以，院長帶去這個事，阮清月準備回絕，免得落話柄。

吃完飯他都沒有回復，看來是真忙。

阮清月拿了那幅畫去了書房，左看右看，好像和媽媽那幅畫放一起不合適。

掛在其他位置也不太合適。

想了想，就放辦公桌上得了，也不大。

之前桌上有一幅裝飾畫被賀西樓收起來了，準備拆那個相框用，最后在辦公桌屜里找到了。

裝飾畫拿出來之后，屜關上之前，視線落在一沓文件上。

「長纜」字眼敏的錮了的視線。

心經過三秒煎熬，還是把文件拿出來了，作很小心，只是想看看上面有沒有提及一些關鍵負責人，哪怕知道名字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