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從李夫人里套出話,外面吵吵嚷嚷。
“李管家你讓開,我同母親有事要說!”
“二爺,夫人說了不見你……誒!”
隔老遠就能聽到李益的聲音,下一秒他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不似初見那般溫潤有禮。
“母親,你為何要拆了紅綢?”
“放肆!”李夫人怒斥一句:“李子慎,這便是夫子教你的禮義廉恥,對你的母親大喊大?!”
李益握拳頭,袍筆直跪下,仰著頭始終不肯低下。
母子倆氣氛達到了冰點,追上來的李管家急得團團轉,趕給李夫人斟了一杯茶。
“夫人消消氣,二公子也是急的沖昏了頭腦,他知錯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李夫人別過眼不肯看李益一眼,順了一口氣才接過茶。
“我當然知道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但現在,他為了一個……為了忤逆我!”
“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兒子,不心疼我就算了,還對我大喊大。早知如此,我何必自討苦吃,生個討債鬼?!”
“夫人,你這又何必呢,爺他只是一時糊涂,定會理解你的良苦用心。這些話萬萬不可再說了,免得傷了母子間分。”
李管家在一旁好言相勸,駱檸和季宴舟則是安安靜靜吃瓜。
李夫人放下茶杯,揪著帕子的手背青筋若現。
“若不是、若不是那個人,我們母子何至于離心至此。當初我就不該同意進門,好在……”李夫人沒說完,神不自然。
的話不大不小,正好進李益的耳,李益低下去的頭再次抬起來,雙目泛紅。
“母親,和若若有什麼關系?這一切還不都是你一手造的。你明知道我與若若有婚約,還要我娶顧府千金。”
他目出堅定,“我和若若的婚事從小就定下,顧府千金我不會娶,我只要若若!”
“我不準!你死了這條心吧!”他的話激怒了李夫人,茶杯肩過而,砸在地上瓷片碎了一地,滾燙的茶水迸濺在他的袍上。
“七歲就克死全家,自從進了李府,府上就沒一件好事,你父親仕途不順、你哥哥科舉落榜。”
“加之罪何患無辭?”李益一字一句反駁:“父親被貶是他貪心不足;大哥好高騖遠還妄想中舉?”
“那你姐姐呢?”李夫人臉扭曲,化為悲痛,“我的兒何其無辜,都是被害死的!”
想到溺水的姐姐,李益眼里閃過痛,“姐姐的事怎麼能怪到若若上?那次落水若若的子也落下病,纏綿病榻。”
“我不管,就是害死了兒,無論如何我也不同意你娶!”
“母親,你清醒一點,這一切與若若無關。”
李夫人再難維持表面的面,出頹勢,聲音抖:“子慎,就當母親求你了,你只是一時被迷了,只要你娶了顧家千金一切就好了。母親不能再失去你了……”
李益毫不退讓,“除了杜若,我誰也不娶。”
他從小就認定的新娘子,任何人都不能讓他改變決定。
“你如何娶得了?你如何娶得了!?”李夫人轉悲為怒,剛站起來又被氣到頭暈,一旁的李管家連忙扶住。
指著李益的手微微發抖,沉聲嘶啞:
“不能容你再胡鬧下去,顧家千金你不娶也得娶。來人,把他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放他出來!”
李益被帶走后,李夫人無神的坐在椅子上,仿佛被干了力氣,早就沒了初見的端莊從容。
一場鬧劇落幕,不得不說npc演技在線,駱檸不知不覺還真就看上癮了。
李夫人對他們也沒什麼好臉,擺擺手打發:“李七,送兩位客人回住。”
……
“李益被關起來了,李夫人肯定不會信息,西苑又進不去,真令人頭大。”
駱檸邊走一邊分析,最后無奈扶額,好吧,他們現在又要重新找目標了。
正在發愁,季宴舟指腹上的耳垂,沒忍住輕輕,白玉一般的皮涌上艷紅。
他玩的不亦樂乎,在駱檸生氣前一秒開口:“愁什麼,若若的事,有人比我們更急。”
“你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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