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駱檸累了一天,洗漱過后躺在床上刷手機,總覺忘記了什麼。
等等,好像給季宴舟發過信息,又忘回他了!?
火速切屏點進微信,定睛一看,頁面上干干凈凈,沒有任何多余的紅點,一個都沒有!!
查看和季宴舟的聊天記錄,時間竟然停在早上九點,到現在下午八點為止,他都沒回!!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季宴舟以前就算再忙也會給回信息,除了晚上睡覺時間,白天基本不超過四個小時,但今天他一天都沒回信息,他在搞什麼飛機?
駱檸小臉皺包子,毫不猶豫撥通他的電話,直到鈴聲播完那邊都沒接,猶豫了一瞬間,最終還是沒打通第二通。
萬一他在忙呢?
可是再怎麼忙,也應該跟說一聲吧?
不安放大,兒時缺安全,現在依舊缺失,不過不會再輕易表出來。
把手機丟到一邊,努力不讓自己胡思想,長長呼了一口氣,研讀起明天要拍的容。
臺詞什麼都背的滾瓜爛,但是關于牙芽的心境,還是不太懂。
第二天,駱檸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季宴舟是凌晨一點給打了通電話,但沒接到。
也沒管他,今天還忙的,早早就去片場,還是昨天那副丑樣子,駱檸對這個扮相已經免疫了。
校園霸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施暴者對越來越過分,牙芽深知靠自己是不可能讓霸凌者收手的,把這件事告訴了班主任。
班主任是個很好的人,得知牙芽被霸凌第一時間就上報學校,那幾個施暴者向道歉并被學校勸退,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同學們雖然不和流,但也不會再為難,只把當明人,牙芽也不在意,埋頭學習,因為知道,學習是唯一的出路。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不過生活不可能一不變,主角是長之路充滿波折,在牙芽十五歲這年,與相依為命的生病去世了,還沒反應過來,就沒了。
班主任把這一則消息告訴牙芽時,正在學校上課,心里咯噔一聲,不敢置信。
牙芽沒哭,請了三天的假,麻木辦完的后事,纖細的影坐在客廳,手里抱著小盒子,目空。
怎麼這麼小的盒子,就能把裝下呢?
正要哭出來,卻被打斷。
“卡!”
導停,駱檸從狀態里離,小鹿眼有點不解。
“不行,駱檸你的狀態不對,再來一遍。”
駱檸抿了抿,醞釀好緒,比了個OK,再次開拍。
牙芽孤獨坐在客廳沙發上,盯著小盒子一言不發,清淚從眼角落,一滴一滴……
“卡!”喇叭再次響起。
駱檸抹了一把淚水,柳眉輕皺:“導演,是哪里不對嗎?”
導若有所思,不對的地方大了去。
失去親人那一刻,首先是茫然不敢相信的,你的潛意識告訴你,那是假的,直到某件很小的事或是一句話,讓你突然意識到,你的親人是真的離開了,那一刻弦才會真正崩開,心靈與的疼痛達到頂峰。
去世這一場戲是牙芽走向的標志,茫然之后應該是撕心裂肺的難過,但他在駱檸上并沒有到,更切來說,只演出了表面。
“再來一遍。”
“好。”
機子運轉,一次比一次差,NG十幾條后,導演揮了揮手,先休息半個小時。
“駱檸,你過來我給你講講這個戲。”
導要給講戲,駱檸著劇本進到棚子里,搞不懂導演一直停,覺得演的好的呀。
導在思考要怎麼開口才不會開罪。現在價不一樣,要是普通的演員的話,他早就開罵了,多數演員演不出來,都得靠導演當“惡人”。
罵到那個點,緒一上來很快就進狀態,但駱檸可不是他想罵就罵的,僅憑季宴舟朋友這一份,整個劇組都得好好供著。
“駱檸,你是不是一直沒進狀態?”
駱檸點了點頭也沒瞞,的確進不去,原諒無法共牙芽,牙芽從小有的,但沒有,不知道親是種什麼滋味。
哪怕認了姜婭當媽媽,也無法對產生依,對姜婭有激之,但絕不是雛鳥節。
導頓了幾秒,言語斟酌:“牙芽一開始是無措茫然的,緒發點往后挪,不是一開始就崩潰,你懂嗎?”
駱檸茫然的搖了搖頭,“抱歉,我不是很懂……”
要演,也真的演不出那樣的效果,或許有的事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同。
導嘆了一口氣,“這樣吧,今天先這樣,你回去再好好琢磨琢磨,最后一場也不是很趕。”
導演講戲講得再多,說到底還是要演員自己去理解和詮釋角,駱檸有天賦,按道理來說演這個不難,難就難在沒經歷過。
若是湊合一下是可以的,但是導不想將就,他希駱檸能把牙芽演活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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