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送了墓園,后事到此辦完。
父母合葬之后,一切事看起來像是塵埃落定了。
可所有人也都知道……這些,只不過是個開始。
顧若白終究沒有資格參加這場葬禮。
他遠遠的看著,看著。
正如紀靈瑜所說:死去的父母,也并不想看到他。
葬禮辦完的第二天,紀靈瑜一黑,搬出了顧家,王媽也辭了職,堅決要跟著紀靈瑜離開。
“王媽,你跟著我,我沒有錢付你工資的。”紀靈瑜輕聲說道,“顧家的錢財,我一分都不帶。”
拿了他顧若白的東西,怕做夢都會看到父母來指責。
要與他斷絕一切關系。
“太太……不,小姐,我不求多工資,我就是想跟著你。小姐,你就收下我吧!你不好,早晚也得請人,我真的可以。”王媽苦苦說著。
還是江一鳴發了話,說道:“王媽說得對,你不好,洗做飯總得請人,就王媽吧!”
余悅也勸:“姐,聽話啊!”
紀靈瑜考慮了一下,答應了:“那就走吧!”
顧家,走了兩個人,像是走了全世界一樣。
顧若白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廚房是冷的,是冷的,空氣也是冷的。
他手里攥著酒瓶,突然想到什麼,跌跌撞撞的沖上樓……卻發現,所有的照片,已經全部都消失了。
顧若白手一松,酒瓶“哐”的一聲掉下去,摔得碎。
酒從里面流出來,了地板。
他低頭看著,看著,忽的雙手掩面,肩膀輕輕的聳著。
走了。
是真的走了。
離婚,是他最不愿意的事。
不離,會困死在他的圍城中。
他舍不得再了。
如果離開他,才能更好的活下去……他愿意,放走。
“顧總,公司的資料,好像被人泄了。”周書打過電話著急地說道,“合作公司打來電話,說咱們之前給的方案,他們已經都有了……”
“這不可能。”
顧若白抬手著醉意朦朧的眉心,說道,“那方案,都是我們自己做出來的,他們怎麼可能會有?”
“可就是這樣的……顧總,你還是來一趟公司吧!”周書說。
等電話掛掉以后,齊小白進來了。
周書看臉不大好,問:“小白,你臉這麼差?”
“嗯,我沒事。”
齊小白手里拿著一封信,放到桌上,周書一愣:“你要辭職?”
“對。”
齊小白點點頭說,“我沒辦法再在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老板手下繼續做事了……周,我也不想看到在將來的某一日,你也變顧總這樣的。”
連自己的岳父岳母都害……他不是個人!
周書急了:“小白,顧總這事,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又不是他,你不能因為這件事,就否定了我!”
看著那封辭職信,他想還給,可齊小白不收。
“小白。”周書真是覺得,這腦袋都大了,耐心的說,“紀瑞明的車禍,那不是顧總讓人做的。還有,這次蘇紫墜亡,那也不是他故意不救的啊……視頻你也看了,當時,是蘇紫用腳踢開了他,跟顧總沒關系的。”
“真的沒有關系嗎?這種話,你也信?”
齊小白認真的問:“是因為他早就已經把人害得家破人亡,蘇紫才不想活的……追究底,顧總依然是兇手。”
“你……”周書不知要說什麼好。
齊小白抿了抿,已經轉離開,周書連忙去追,剛好在電梯口到了醉熏熏的顧若白。
顧若白匆匆趕來,雖然換了服,也能看出他的酒真的喝多了。
“顧總,這是之前跟我們談合作的那幾家公司,現在都反悔了,損失很大……”周書著急去追齊小白,可還是耐著子跟顧若白道,“顧總,你看有什麼辦法,可以挽回?”
顧若白拿過資料,手著眉心,沙啞的道:“嗯,我看看。”
“那顧總,我還有事,著急出去一下……我馬上回來。”
周書沖出去追人。
剛下了樓,電梯門打開,他就往外沖,直接跟進梯的人又重重撞在一起。
他連道對不起,靳言沒好氣的罵道:“瞎了你的眼,走路都不看的嗎?”
周書一愣:“靳言?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你的意思是,我離職了之后,就不能來了是吧?”靳言高傲的仰頭說著,致的妝容顯示著的好心,“我聽說若白離婚了,所以,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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