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白看著,想說什麼,可說不出來。
他全無一不疼,可看著來了,他就高興。
貪婪的視線在上細細看過,似乎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
紀靈瑜拿了巾,給他慢慢的著手,說道:“這樣就好的,你別說話,就聽我說……”
也不在意齊小白在沒在現場,紀靈瑜耐心的,認真的,一點一點的幫他著手指:“若白,我給你做了湯,但你不能喝……那就放著吧!總歸是不能白扔了,等下就送人。”
這一次的湯,讓王媽嘗過了,好喝的。
“還有,我昨晚上沒有守著你,你不要怪我。”
不想守。
想讓他死,又想讓他活……這種矛盾的心折磨著,大概早晚會瘋。
“周書去了公司,回頭會請特護給你,我也會每天都來……”
然后會看著他,一天比一天好,直到出院為止。
完了手,又重新溫了巾,幫他著臉,做著所有妻子應該做的一切事。
“若白。我要說的話,就這麼多……要是,你還想聽我說別的,就早點好起來吧!”
紀靈瑜站起,打算要走了。
又想到什麼,站在門口看他,半會兒,頓了頓,出一個笑容:“活著,真好。”
從醫院離開,紀靈瑜買了電影票,去看電影。
買的最冷門的票,幾乎是包了場。
一個人看著,也不知道演的是什麼……只知道聲音很大,耳朵聽得嗡嗡的。
最后,也沒看完,在電影院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直到電影播放完畢,清潔工進來,把醒:“姑娘,電影演完了,你睡著了?”
紀靈瑜驚醒,了一把臉,發現手上有淚跡。
抿了抿,道謝:“不好意思,我有點困,這就走了。”
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慢慢離開。
清潔工打掃的時候,發現地上有個亮晶晶的東西……愣了一下,彎腰撿起來,是個戒指。
“誒!姑娘,你掉東西了……”
清潔工連忙追出去喊著,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紀靈瑜聽到了,沒有回頭。
最近上了寫日記,回去之后,寫了今天的第二篇日記:
從前,我一直想去電影院,有他陪著,有陪著,那一定是人間最幸福的事。
可,也一直沒有實現。
不過今天我去了,留了一枚戒指,也當他陪過我了吧。
電影……很好。
將日記本放起來,余悅推門而:“顧太太,中藥協會重新開了藥方,我去抓了藥,等一會兒你記得喝。”
“好,我知道了。”紀靈瑜道。
顧若白傷住院的時候,不想讓自己休息。
中午去了醫院,下午去了電影院,晚上喝了中藥……一口氣喝干,沒有覺到半點苦。
也是,沒有味覺的人,喝什麼都一樣。
喜歡跳舞,就去跟著小區的老太太們,跳了廣場舞。
九點鐘回去,接到了梁思雅的電話:“聽說你失了記憶,顧若白還出車禍了重傷?”
握著電話,有些意外梁思雅還記得,只回道:“嗯。”
梁思雅笑了。
懶洋洋的聲音里帶著風,似乎人就在的面前一樣,問的很犀利:“所以,你到底是失憶了,還是假裝的?”
紀靈瑜想,這個問題,沒法回答。
握著手機,等了很久,輕輕的一聲嘆息,終是先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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