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玲現在的心態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
雖然在極力強崩著,但落在被子上攥的手還是暴了的難以置信。
宋昭禮話落,也不急著催趙玲給他回應,而是一直低著頭看床沿。
半晌,趙玲攥了攥手,深吸了一口氣說,“小宋,你說的是真的?”
宋昭禮抬頭苦笑,“阿姨,我從來不會在長輩面前說謊。”
趙玲噎住。
眼看兩人之間的對話再次陷僵局,病房門突然被從外推開,兩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攙扶著一個瘦骨嶙峋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不等趙玲和宋昭禮反應,三人走到宋昭禮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見狀,趙玲臉驟然一沉,“你們這是做什麼?”
三人中年邁些的人說,“宋總,求求你救救我兒子。”
說完,朝著宋昭禮重重磕了一頭。
磕完不算,還轉拉著年邁些的男人和年輕男人一起磕。
面對三人的乞求,宋昭禮坐在椅子里沒也沒說話。
倒是趙玲,瞧了宋昭禮一眼,擔心對他的影響不好,對跪在地上的三人說,“有什麼話你們起來好好說。”
趙玲話落,年邁些的人開始抹著眼淚哭訴,“妹子,你或許不認識我,我是你們隔壁病房的,我兒子今年剛三十歲,得了尿毒癥……”
人哭哭啼啼,趙玲心底咯噔一下,想到了今天紀璇跟說的那些話。
人抹著眼淚跟趙玲說了一堆,轉頭再次看向宋昭禮,“宋總,我們知道您有這個能耐,求求您救救我兒子吧,我們一家子一定做牛做馬報答您。”
三人鬧出的靜不小,就這麼短短幾分鐘里,趙玲的病房門口已經了不看熱鬧的人。
有的就是為了純粹看熱鬧,有的則是抱有別的奢。
紀璇和丁姐回來時,病房門口滿了人。
兩人對視一眼,丁姐上前推開人群往里。
“讓讓,讓讓,這是我們的病房。”
“麻煩大家讓一下好吧。”
丁姐嗓門大,力氣也大,不多會兒就出了一條路。
紀璇隨其后,兩人一前一后進病房。
紀璇不認識跪在地上的三個人,但丁姐卻認識,每天進進出出,對于隔壁的事了解頗多。
看出紀璇眼底的疑,丁姐小聲跟說,“隔壁房間的,就是上次我跟趙姐說的,剛三十歲,孩子還小,媳婦跑了的那個……”
紀璇聞言擰眉,對于病房里的況有了基本推測。
十有八九是這家人聽說了宋昭禮在這兒,在求他幫忙解決腎源。
紀璇面不改上前放下手里的水果,轉走到三人跟前俯去攙扶年邁些的人,“阿姨,有什麼話起來說。”
人雙眼通紅,“我不起來,如果宋總不答應我,我今天就一直跪在這兒。”
人說著,作勢就又要朝宋昭禮磕頭。
紀璇拿手一擋,用手心扶住了人的額頭,“阿姨,您這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紀璇說話語氣溫和,擋在人額頭前的手卻用力不輕。
人見頭磕不下去,一把抱住了紀璇的,“紀小姐,求求你,你跟宋總就救救我兒子吧,他還這麼年輕,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這個家還怎麼撐下去啊……”
人哭得歇斯底里,死死的抱住紀璇的不松手。
一旁的宋昭禮見狀,長了下就要起,紀璇用余瞥見他的靜,朝他微微搖頭。
宋昭禮眸沉沉,眉宇間都是冷厲。
趙玲也瞧見了紀璇的作,低聲跟宋昭禮說話,“這個時候你別說話。”
人這種東西,最是無恥,也最是自私。
你永遠猜不他的底線和下限是什麼。
紀璇和趙玲都不讓宋昭禮說話,但他卻沒聽。
只見宋昭禮稍稍了下袖口的腕表,低沉著嗓音道,“我能不能問問,是誰讓你們來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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