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璇覺得宋昭禮有病。
而且病得不輕。
兩人一個抬頭一個低頭,前者眼里滿是不耐煩,后者眼里滿是玩味。
數秒,紀璇提,“宋昭禮,我現在實在資金有限。”
宋昭禮聞言挑眉,“什麼?”
紀璇說,“如果我手頭資金寬裕,說什麼都給你在神病院訂個VIP。”
宋昭禮嗤笑,“對我這麼好?”
紀璇紅,想罵兩句臟的,最后噎了噎,什麼都沒說。
算了,到底是‘食父母’。
紀璇轉邁步的時候,宋昭禮隨其后。
紀璇走到茶幾前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兩口,然后坐在沙發上隨手拿過一個抱枕抱進懷里往后靠。
宋昭禮闊步上前,沒往側坐,而是坐到了對面的茶幾上,雙自然打開,拿起喝過的礦泉水喝了一口,低頭看著說,“心里不痛快?”
紀璇掀眼眸,眼神平靜的,“沒有。”
宋昭禮點點頭,也沒拆穿,繼續說,“外界傳言都說我爸媽在我小時候死于一場意外,飛機失事,其實不是。”
紀璇眼皮了下,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抑太多,下意識問,“那是什麼?”
宋昭禮見對這個話題有興趣,周的繃稍稍放松了下,放下手里的礦泉水瓶,一手撐在茶幾上,一手去解襯領扣。
扣子解開三顆,出結和鎖骨,帶有幾分譏諷地說,“我爸確實是飛機失事,不過跟他一起在飛機上的人不是我媽,而是他在外面養了長達五年的小三。”
紀璇愕然,“……”
宋昭禮頭低了低,跟紀璇平視,“我媽沒有死,而是在我爸去世后一周的一個晚上趁著我跟我哥睡著跑了。”
紀璇,“跑?”
宋昭禮輕嘲,“對,跑,不過按照的話來說,不是跑,只是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紀璇抿,“……”
有關于宋昭禮說的這些,紀璇無從考究真假。
不過或許是人有時候真的本‘惡’,在聽完宋昭禮這些話后,紀璇煩悶了一下午的心居然奇跡般地得到了緩解。
人類的悲喜互不相同。
但其中一方的悲慘遭遇,卻能治愈另一方的悲慘遭遇。
人嘛,你過得好,或許不一定能讓他覺到高興,但你過得慘,一定能博得他的同。
隨著宋昭禮話落,客廳里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過了一會兒,紀璇紅挑,“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宋昭禮在的注視下偏過頭點了煙,輕吐煙卷,眼神晦暗不明,“大概是有而發,想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跟不的人結婚。”
紀璇看著他不作聲。
宋昭禮垂眸低笑,“害人害己。”
紀璇瓣翕,正想接話,宋昭禮揣在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宋昭禮從兜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起按下接聽,“余總。”
紀璇視線跟隨他而,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有些明白之前他在說那些‘慘事’時,為什麼會信。
因為宋昭禮的賣慘,是真假參半。
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紀璇聽不清。
只聽到宋昭禮嗓音低沉帶笑說,“您這消息可夠靈通的,行,那就擇日不如撞日,我今晚請您吃飯。”
接下來兩人又寒暄了兩句,臨掛斷電話前,宋昭禮道,“云姐有時間嗎?如果有的話,讓云姐也一起來。”
掛斷電話,宋昭禮把手里的煙在指尖掐滅,盯著窗外看了會兒,轉對紀璇說,“去洗把臉收拾下,晚上跟余總一起吃頓飯。”
紀璇問,“余輝?”
宋昭禮‘嗯’了一聲,往前走了兩步,走到沙發前,手撐著沙發扶手俯,慵懶戲謔,“你猜剛剛余總跟我說什麼?”
看著宋昭禮臉上好整以暇的笑意,紀璇心底蘊起一抹不好的預。
果不其然,下一秒宋昭禮嗓音低低沉沉道,“他問我,你是不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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