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慕嘉繼續道：“有句話我想好好地跟你再說一遍，我喜歡你，很喜歡。”

匡野恨不得一步邁上樓去，把人按在懷里，好好地回應的喜歡。

可他只能克制再克制，輕描淡寫地回：“知道了，聽話，快睡。”

殷慕嘉舍不得掛電話，“你那樣能睡著嗎？”

匡野雙眸微瞇著看著窗戶里那道纖細的影，“倒時差，睡不著，不用管我，你睡你的。”

殷慕嘉：“我想你，一想到你就在下邊車里坐著，我睡不著。”

匡野倒吸了口涼氣，咬著牙，恨恨道：“殷慕嘉，你想磨死我嗎？”

殷慕嘉是這時候才意識到，他在忍著一種很煎熬的折磨，而罪魁禍首是。

試著站在他的角度去理解他的境和他的考慮，他顧及著的份，顧及著他們兩人的差距，以及擺在他們面前的種種現實的難題，所以他現在不敢。

嚨竟越來越酸，不敢再說話了。

匡野語氣放輕了不，“你要不想頂著雙熊貓眼去機場送我，就趕躺床上睡。”

殷慕嘉乖乖地回：“好。”

變得出奇得乖順，然而匡野心里卻是一揪，語氣破天荒地溫了，“明早想吃什麼，我提前去給你買。”

殷慕嘉心里想說，“吃什麼早飯，只想睜開眼就看到他”，但忍住了，很懂事地說：“不用去買，你帶來的這些吃的，都想吃。”

匡野：“好，睡吧。”

殷慕嘉強忍著不舍：“嗯，我掛了，你也閉上眼睡會兒。”

“嗯。”

電話掛斷，窗邊的影從視線里走開了。

匡野收回視線，口傳來一陣說不出的悶疼。

匡野回國的機票是第二天上午11點的。

兩人這一宿，一個在床上躺著一個在車里坐著，都沒怎麼睡好。

許是昨天被匡野在電話里訓過，殷慕嘉今天格外收斂了，幾乎可以說是十分乖巧，連他的手都沒拉一下，早飯也是自己乖乖吃的。

匡野心里很不是滋味，知道是昨晚自己語氣太重了。

吃完飯，他又去廚房給收拾打掃干凈才出來，他干活的時候，殷慕嘉沒再過去打擾他。

直到該出發去機場了，臨出門，殷慕嘉才扯住他胳膊，弱弱地出聲：“你能不能再抱抱我？”

因為外面不知道有多保鏢盯著，出了這扇門，他們就只能是兄妹了。

匡野轉回，一把將摟進懷里，兩人誰都沒出聲，只安靜地久久地抱在一起。

匡野頭滾數下，出聲道：“照顧好自己，過段時間，我找機會，再過來看你。”

殷慕嘉把涌上眼眶的眼淚強行忍回去，“我能不能給你每天打視頻？”

匡野溫聲回：“打多個都行。”

殷慕嘉抬起頭來，盯著他的臉：“你回去還跟張曉雅見面嗎？”

匡野臉一沉：“我見干什麼？”

“但凡有出現的地方，我都不去，放心了嗎？”

殷慕嘉臉還是不好看，他了的腦袋，語氣徹底-下來，“我心里早讓你占滿了，誰來了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