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嫵只覺得這一切都稽諷刺。

搖著頭，淡淡道：“你剛剛問我，韓君淵來找我做什麼，有沒有和我說白楚涵的事，自然是沒有。”

“但是，我忽然想起一件別的事。”

“那就是——如果兩年前，白楚涵沒有選擇你，而是選擇韓君淵，或許的人生就沒有這麼波折。”

“誠然，和韓君淵在一起，不比和你在一起有面子，也得不到太多份尊貴和權利，但，至現在還活著。”

晴喜徹底聽不下去，打斷道：“沈嫵小姐，我覺得你對我們總裁有偏見，不管你信不信，這兩年我們總裁真的是在無數個白小姐遇到危難的關頭而出的第一人，也是唯一一個人。”

“你如果不信，可以問問錦城。”

錦城在一側懵懂回神，點頭，道：“是的，是的，沈嫵小姐，我知道你為老大難過，難道你也不要抓著人就罵吧，這對方總裁實在不公平。”

這兩年白楚涵上發生的事，錦城都看在眼里，方硯南對白楚涵是真的好。

而且，這種好的程度，恐怕很難再有人達到。

所以，沈嫵這樣怪罪他，實在是沒有道理的。

另一邊，沈嫵被人聯合質疑，眼神里的憤怒半點未消，還多了幾分諷刺。

“你們都覺得方硯南好？”

“一致認為，這兩年他都竭盡全力在保護白楚涵？”

“可你們怎麼不想想，白楚涵如果不是和他在一起，何至卷進四大家族的紛爭里。”

“從前想要就是要做小生意，可后來呢。”

“方硯南，我問你，白楚涵為什麼要接柳氏的家業，為什麼要去烏國拿回原石代理權，是為了柳氏？是為了錢？”

沈嫵的笑容勾起，眼神里都是嘲弄。

“不是的。”

“是為了你。”

“為了和你在一起，為了配得上你。”

姐妹之間，默契無二。

沒有人比沈嫵更知道白楚涵在想什麼。

當初猶疑著不和方硯南在一起，所考慮到的不就是豪門之間的彎彎繞繞。

仔細回想，當初也是清醒的。

后來過頭，才開始一步一步淪陷。

聽完沈嫵的話，方硯南目狠狠一震。

他從前完全沒有想過這一層，如今被沈嫵提起，有些恍然大悟之。

白楚涵是什麼人，理智又明的分析著利弊。

有一本事，但從未想過進四大家族的生意布局里，如果不是遇到方硯南，或許…真的不會變今天這樣。

“我相信你也很清楚白楚涵的本事，從前不愿意做大生意，不是因為做不，是不想。可為了你，做到這個份上，把自己弄這個模樣，這是你。”

“你嗎？”

“你說要保護，你做到了嗎？”

沈嫵深嘆一口氣，眼神里浮過往事的氤氳。

“旁的，我就不多說了，我只說一件事。”

“從前張褚還在世時，他從未說過要如何保護白楚涵，卻把保護地安安穩穩，可你呢，方總裁。”

“張褚把命都給了，你呢，你又做了什麼。”

錦城聽到這話面驚異，莫東和陳北更是震驚不已。

他們從未想過會有白楚涵心里還有這一份。

更不知道，這些事他們沒有聽旁人說過，更不知道其中有這些淵源。

莫東心中眼下也是恍然大悟，難怪沈嫵蘇醒當日知道白楚涵與方硯南已經確定關系，并沒有半點歡喜之，原來是以為你在心里就對這個姐夫不太滿意。

眾人當時不解其中緣故，如今也明白了。

原來，沈嫵以一種娘家人心疼姑娘的心態在看待白楚涵。

認為這兩年所承擔的所有負重，都是因為方硯南。

沈嫵越說越解氣：“我知道，你們方家的那些長輩看不上白楚涵，想著，要給你娶一個歐洲貴族家族的兒做老婆，我也知道那個姑娘現在就在北城。”

畢竟，這幾天海蘭特朵朵與方硯南的新聞已經滿城風雨，沈嫵很難不知。

“我不管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只想告訴你，我的過往就算再不堪，我也會竭盡全力保護白楚涵。”

“你無能為力的事，你沒有辦法救，我來。”

“我絕對不可能讓就這樣離開。”

晴喜見沈嫵越說越過分，忍不住道：“沈嫵小姐，你剛剛說的話，我們從前確實不知道。”

“張褚確實是用了命去保護白小姐，但是我們總裁何嘗不是！”

“你滿醫院打聽一下，自從白小姐暈倒，我們總裁何曾離開半步。”

“這世上，不是所有付出都要轟萬人。”

“他們之間，從來都是雙向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