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城堡。
這幾天都連著在下雨,聲勢浩大。
哪怕隔著厚厚的玻璃窗子,阿木還是能夠聽到細微的雨聲,他的知一向比常人要更敏些,這是在林子里住著多年養的習慣。
現在已經是早上五點,但下著雨,外面很黑。
看著還像是半夜。
邊的傭都是新來的,等他坐到鏡前,就在他后給他梳整頭發。
他原本臉上的落拓瀟灑在梳子穿過發梢時,一點點被規整,整個人顯得板正筆直。
過鏡子,可以看得出他這段時間胖了不,越發沉穩,本沒有剛剛開始的野難馴。
阿木昨晚沒睡好,這些日子凱瑟琳午越的葬禮有很多迎來送往的細節,把他折騰得夠嗆,一時之間,難免疲憊。
恍惚間,覺得肩膀猛地增重,他“哐當”地站了起來,面煞白,在忍耐里低聲斥道:“拿開!”
旁邊的傭立刻低著頭躲開,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這位新家主。
這件金繡的披風確實重一些,但應該遠遠沒到值得生氣的地步。
阿木抿線,低眉掃視一圈屋里的傭良久后,看向鏡子里陌生的自己,良久后說:“我去聽麥克先生和別的老師講課,不穿這種隆重的服。”
傭哪里還敢說話,只好怯聲應著。
阿木不再要們幫忙,自己隨便穿上外套,沉默地走出屋子。
他不喜歡上有負重的覺,實在過于疲累。
他剛剛走出門,綠旖就迎上來,看他臉不好,就小聲道:“這是怎麼了?”
阿木沒走,面郁,說:“沒事,現在太早了,你不用每天都來陪我上課,可以多睡一會。”
綠旖當然說不用,“總裁,你說的是哪里話,我是你的助理,當然是要陪著你一起的。”
阿木眼睛沒眨,他說:“我知道你對我夠意思,但是我總覺得這樣很麻煩你。”
綠旖心里一轉,猜測起來,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心神不安,所以才是會說這種話。”
其實綠旖心里有個大概,這些日子,阿木坐到總裁的位置上后,臉上的表就越來越難捉。
說不出到底是力太大還是別的。
但看著就覺得十分不對。
綠旖心里有些不安,本想著等會就報告給白楚涵,可又想起錦城傳過來的消息,白楚涵這些日子也不太好,的心里就像敲鼓一樣,本停不下來。
走著,來到一回廊。
這里的雨聲更加清晰。
在這段背景音里,綠旖聽見阿木在說,“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你不用擔心。對了,云家是怎麼回事?”
綠旖手上捧著阿木上課要用的資料,聽到這個問題,眉心也稍稍郁結,說:“這事我也拿不準,好像是云家人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
這些日子沒有跟在白楚涵邊,這件事其中一些,也是聽錦城說的。
只是知道一個大概。
云在的舉,著實讓人不著頭腦。
阿木聽到綠旖的回答,臉上是表有幾許變化。
走到上課的會議室門口,麥克已經在前面等著。
阿木上前去,張口便問:“麥克叔叔,云家人的下落你知道嗎?”
麥克聽到這話,皺起眉。
他先是看向綠旖,最后盯阿木。
作為凱瑟琳家族的總裁,居然還在心白楚涵的事,往后到底這家族要姓什麼?
白嗎?
麥克想到這里,沒立刻回答,而是肅然道:“總裁今天問起云家,是因為我們和他們最近有生意往來嗎?還是什麼別的。”
他眼眸銳利,刺著阿木的神經。
阿木立刻頓悟,老實認錯,說:“是,是我的錯,我不該這樣問。我應該好好學習生意上的事。”
綠旖跟在后邊聽得此言,哪能讓阿木挨罵,阿木是替白楚涵問的,而又是白楚涵的人。
這不好好解釋,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于是,綠旖連忙說:“不是的,是我剛剛和總裁在談的時候,不小心提到幾句云家不辭而別的事,所以總裁才會過問,畢竟云家是客人,這……”
麥克面驟變,怒氣沖沖地喝道:“我和總裁兩個人說話,你什麼,你有沒有規矩!”
綠旖心道糟了,趕認錯:“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
麥克是見識過白楚涵手段的人,現在看著安在這里的眼線敢這麼放肆,心里肯定不爽。
再加上,他在這個家族這麼多年,哪怕是從前的總裁他也是能罵的,怎麼現在一朝換人上位,連一個外姓人都敢對他吆五喝六。
簡直沒有天理。
“你今天敢在總裁邊嚼舌,明天就敢對生意指手畫腳。”麥克怫然作,“實在大膽!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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