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一看。
白楚涵正仰著脖子在喝酒,不是一個酗酒的人,只是需要提提氣。
整日坐在椅上,不能活,總覺得上寒意徹骨。
放下酒杯,看見云在神慌張,又看見云桃在旁邊低著頭。
心思轉了轉,大概明白怎麼回事。
燦然一笑,問:“怎麼了?是云桃闖禍了嗎?”
云在了,沒說話。
白楚涵笑著,許是醉意暈染了眼眸,也不似往日的冰冷。
只見殷紅的瓣輕輕張合,熱氣輕。
“要我說,你是當哥哥的,不是當老爹,真的不要對妹妹這麼嚴厲。”
“等嫁了人,你一定會后悔。”
云桃聽見白楚涵為自己說話,頓時就有了底氣,腳挪了幾步,說:“是啊,哥哥可兇了,我不過是拿了一包他的毒,他就像拎罪人一樣把我拎進來。”
“毒?怎麼回事……”
白楚涵的眼睛亮了幾分。
云桃撇撇,將今天的發生的事慢慢說出。
云桃的記很好,幾乎是把輝子的語氣,以及每一個停頓都背了下來。
白楚涵越聽越覺得不對……
還沒等著說話,云在便搶先道——
“你沒長腦子嗎,拿著毒去找蛇報仇這種話你都信,你是不是瘋了?”
“我……”云桃無從辯解,只是低著頭,小聲道,“我覺得有可能的,誰規定了人的敵人就一定是人,那也可以是蛇嘛……”
云在不了妹妹的詭辯,皺著眉對白楚涵道:“白小姐,我剛剛已經讓紅山去查了,輝子已經不見了,連放在廚房里的烤都沒吃。”
于是他下結論。
“輝子這一次來的目的肯定是拿毒,而他拿著毒要做的事,肯定對我們沒有好!”
“否則,他不會心積慮的瞞著所有人,單找云桃這個傻姑娘套話!”
云桃聽見哥哥這麼說,十分不樂意,揮著手臂,仰起頸子想看云在,犟道:“什麼做傻姑娘,是我善良,他說了,這里的人肯定只有我能理解他的仇恨!”
云在要被氣炸了,他白了云桃一眼,擺擺手道:“是啊,因為你是笨蛋!”
云桃不說話,委屈地看著白楚涵。
白楚涵神沒,卻也覺察出這件事的奇怪之。
輝子特地來要毒,肯定是有用的,至于這個用……
眉心皺了皺。
難道是輝子找到了出去的路?
越想覺得不對勁。
放下手臂,盯著窗外,片刻后說:“就目前的況來看,輝子肯定已經不打算我們一路。”
話到此,元容雅和韓君淵正好走進來,聽了個明明白白。
眾人先是一驚。
元容雅先出聲,道:“那他會怎麼樣,難道他要站在我們對立面,和我們為敵?”
“可是,這個林子里,誰是我們的對立面,難道是野?”韓君淵也跟著發散思維。
云在相較這二人要清醒一些,他猜道:“會不會是柳欣秀,你們之前不是說,不見了嗎?”
韓君淵的臉一沉,沒說話。
錦城立刻道:“是不見了,但是那麼生慣養的人,如果不是已經出去,留在這里,估計早就被環境折磨致死。”
這話不假,森林里的環境還真不是‘惡劣’兩個字能夠概括完全。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元容雅著急道,“如果輝子真的和柳欣秀站在同一戰線,那我們必然要小心,柳欣秀不是好惹的。”
錦城也嘆氣,道:“只怕這件事不簡單。”
云桃聽到眾人討論,這才意識到自己犯的錯。
吸了吸鼻子,小聲道:“方總裁呢,他去哪里,他應該也有辦法的。”
方硯南帶著一行人去勘察地形,有很多事,哪怕手下人做得很好,但他依舊要過一遍,否則不放心。
現在這一屋子人,都是錦玉食堆著長大的,本沒有經歷過這麼驚險復雜的境遇,他們都著白楚涵。
白楚涵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坐在視線的中心,白楚涵的心往下沉了沉。
知道,在此刻不能出害怕的神。
于是,把剛剛還剩半杯的酒喝完,將地圖攤開,重新在桌前端正坐好。
錦城見狀,從旁邊拿出一方小小的毯子,打算給白楚涵蓋上。
白楚涵側過手背擋掉了。
錦城詫異地抬起頭,喃喃道:“老大……你這是要做什麼?”
只聽白楚涵嗓音冰冷,清晰地說——
“讓人今晚就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另外,阿木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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