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沒事,我都明白。”桐野上前一步把柳如煙攬進懷里,“只要是你和孩子能夠過得好,我都無所謂。”
柳如煙鼻子泛起哭腔。
“桐野,對不起。”
“這些年你為我放棄了太多太多,是我對不起你,我欠你的東西,可能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桐野抱著,著流淌在自己口的眼淚,輕輕挲著的頭發。
“你怎麼會對不起我呢?”
“我為你做的這些都是,我心甘愿的。”
柳如煙聽到的話,哭得更兇,有了幾分悔過的意思。
“如果當初,我不是執意嫁給沈甚,或者我們是可以……可以……像正常的那樣。”
“都怪我。”
桐野聽到這話,立刻抬起的臉,有些焦急地盯著,“如煙,你不要這樣說。我發過誓的,這輩子都會保護你,這是我的責任。”
“而且,我走到今天的原因也不是你,是張褚。”
“從張褚死在我手上的那一天開始,白楚涵就不可能放過我了。”
柳如煙狠狠地閉上眼,心里怨恨的火苗龍蛇騰舞的,半晌才道:“是,我們走到今天都是因為白楚涵。”
“我們一定要想辦法除掉,否則,等我們的孩子出生了,一定不會放過孩子的。”
桐野點點頭,眼神里都是清澈的怨毒,“放心吧,這一次想要命的不止我們,不可能全而退。”
桌上的咖啡已經冷了,一點熱氣都沒有。
此時此刻恰好晚鐘響起,自凱瑟琳城堡樓頂,傳至城堡的每一個角落。
音依舊渾宏。
在這裊裊不散的鐘聲里,柳如煙緩聲開口。
“接下來你不管要做什麼,為了孩子,一切要小心。”
桐野點點頭。
……
自從凱瑟琳圣輝把競標地點改到室外的消息傳出來后,雖然沒人提出反對,但大家心里多多有些想法。
加上那天的神一槍,更讓人人自危。
在這樣張的氣氛里。
云在不允許云桃隨便出去,哪怕只是去找柳如煙也不行。
云桃雖然不樂意,但哥哥的命令不可違背,就算不愿意也只能忍。
兄妹兩個呆著無聊,難免就會聊到這些事。
云桃道:“哥哥,你說那個陳逸都被抓了,為什麼還是死活不肯供出背后的人呢,他到底在害怕什麼?”
“誰知道呢,或許是腦子有問題吧?”
云桃皺了皺鼻子,說:“他能哄騙白楚涵的助理,那個做綠旖的小姑娘,去給他頂罪。本不可能是腦子有問題的人啊,我看他聰明著呢,而且是非常聰明。”
“好吧,那你怎麼想?”云在忙著手里的話,淡淡那敷衍道。
“可能,當時他的同伙就在屋子里,所以,他才是寧可吞掉u盤也不代。”
的上下齒一,聯想翩翩。
云在聽到云桃的話,沉思了一會,道:“你這樣說,好像也有可能,但是他的同伙會是誰呢?”
云桃挑眉,表靈可,道:“反正不是我們倆,沈夫人也不可能,畢竟死的是老公,剩下的那些人,我瞧著都有嫌疑。”
“呵,”云在搖搖頭,敲了敲妹妹的腦袋,“白小姐都猜不出,你能猜出來?歇歇吧你。”
云桃捂著頭,輕輕著。
抬起眼,看著哥哥在翻資料,忍不住手去拿,道:“哥你在看什麼?”
“毒菌子的資料。”云在漫不經心道。
他還是想治好白楚涵的。
云桃點頭,拿過一頁云在看完的,自己也看起來。
匆匆掃了幾行后,想起一事。
“哥,李天那個狗崽子房間里不是有很多毒菌子嗎,我們要不要去問問他。”
說完,又立刻收回。
“還是算了,那天我罵了他,他也罵了你,我們三個現在算是仇人了。”
云桃想到這里,略帶憾的放下手里的姿態,順著沙發躺下來。
云在聽著這,倏然回神,看著妹妹。
“奇怪。”
云桃用金叉拿起一塊白瓷碟里的梨子,搖頭晃腦道:“怎麼了?”
“你怎麼突然間對白楚涵的事這麼上心?”云在狐疑,“你不是很討厭嗎?”
“哎,那是從前了。”云桃大口吃著梨,“我現在沒有那麼討厭了,相反,我覺得還可憐的。”
云在聽笑了,將手里的資料放在一側,看著笑道:“奇了,你的想法可不容易改變,今兒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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