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慢悠悠的——他居然都這樣了,還有心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這時,白楚涵才注意到他的脖間有些許破皮。
看起來,是被威脅過。
“同伙?什麼同伙?”陳逸出森森白齒,笑了起來,帶著一嘲諷,“我又沒有犯罪,我有什麼同伙,還有。”
他特意看了綠旖后不遠的白楚涵,又道:“我知道,你是白楚涵的心腹,你殺了人,肯定要想辦法幫你罪,不然怎麼把自己摘干凈呢,我雖和你睡過覺,但我可不幫你當替罪羊。”
綠旖顯得很錯愕:“你,你怎麼說這樣的話,白小姐沒有想殺人,你為什麼要污蔑……”
“奇怪了,我說了什麼話?”陳逸道,“我不過是按照事實在分析況,再說了,你不是都認了罪,怎麼忽然就反悔了呢?”
陳逸笑著。
桐野最后和他說的話,給了他一個新的思路。
是的,白楚涵肯定是找到了證據,證明綠旖不是兇手,但不一定就找到了證據,證明他是兇手。
畢竟,監控沒了,指紋沒了。
不可能有證據。
他只要抵賴到底,再加上胡攪難纏,誰也不能把這件事栽到他頭上。
綠旖被陳逸厚如城墻的臉皮驚得瞠目結舌,指著他道:“你分析況?……你?”
陳逸慢條斯理道:“是啊,如何?”
“你還要臉嗎?明明是你告訴我,是你殺了沈甚,讓我給你頂罪。現在當著這麼多人面前,你居然大大咧咧的把黑鍋甩給老大——這就是你的男子漢氣概?”
“陳逸,你還有心嗎?”
面對綠旖一連串的質問,陳逸咧笑了笑,并不置否,而是忽然說了句:“你有證據嗎?”
“什麼?”綠旖發出疑問,像是沒聽見,更像是沒聽清。
“我說你有證據嗎。”陳逸上下打量一番,說道,“你說是我殺了沈甚,我讓你給我頂罪,我有同伙。”
他頓了頓,燦笑道:“你的證據呢?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卑鄙!
”晴喜聽不下去,沖過來指著陳逸的鼻子大罵。
“明明就是你這個壞小子,勾引我家綠旖,騙得和你,騙了的心,還想給你頂罪,你現在居然有臉問要證據,你是不是活膩了,你信不信我一拳把你錘到墻上掛著?”
陳逸不以為意,他似乎看不到晴喜對他的拳頭,他的眼神來回飄,慢慢道:“你真是好笑,我認識你嗎,你就來罵我。還有,你剛剛說得那些話,你又有證據嗎?”
“你就是在抵賴!”錦城也聽不下去,義憤填膺道,“你做的那點破事誰不清楚?你先是接近綠旖,想要幫你牽線,讓你能夠來我們老大邊工作。”
“沒功。”
“你又再生一計,讓帶你來歐洲,再找機會,但又拒絕了你。”
“于是,你利用對你的愧疚,意,這一次就讓心甘愿為你頂罪!”
“可你沒想到,你沒跑,還是被抓了回來!”
“這就是天理!”
“好了錦城。”
白楚涵見他激,恐他惹了陳逸的注意,最后激怒他,更加問不出桐野的下落,低聲提點道:“先不要說了。”
“別呀。”殊不知這句話被陳逸聽見了,他笑嘻嘻地擺了擺手,“接著說,為什麼不說了?”
錦城見他居然還笑,臉上神就像看猴子騎單車,滿是玩味兒,不熱上頭,惱怒道:“你、你當真是恬不知恥!無藥可救!”
“有什麼恬不知恥的,你說的那些,都是你一面之詞。”陳逸道,“你說我哄騙,可你有證據嗎?本來就是自愿的事,緣分來了就來了,走了就走了,我可從來沒有算計誰,我也沒有讓為我做什麼。”
“現在,殺了人,認了罪,你們把我抓來,讓我頂包?”陳逸拍著額頭嗤笑,“別逗了,憑什麼,就憑我認識?我們睡過?”
錦城不知道陳逸能這麼不要臉,猶豫一下,但仍堅持道:“人就是你殺的,綠旖不會殺人……”
“可笑!是,綠旖和沈甚確實沒有冤仇,但是沈甚和白楚涵呢?如果是為了白楚涵,你問問這個綠旖,敢不敢、會不會殺人?”
“你和沈甚也無冤無仇,可是如果是白楚涵給你下命令,讓你去殺沈甚,你去不去?”
錦城冷不防被他反將一軍,倒是愣住了。
如果是老大的命令,他去不去呢?
他……
“在場的諸位,多多都知道,白楚涵的胞妹沈嫵,就是被沈家人害了,誰知道會不會因此怨恨沈家人。從前在國不好手,這一次借著來歐洲,把沈甚神不知鬼不覺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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