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定論？”強森氣勢很足。

他雖然是沈盛天的特助，但在沈家多年，和沈甚的關系一向不錯。

每每沈盛天向出，更想把總裁的位置給韓君淵時，一向寡言的他都會在其中勸住。

在他看來，沈甚才是沈家未來的主人。

如今，他忠心耿耿效忠的總裁沒了，他多年的堅持也變泡影。

要他怎麼甘心。

“不管是機，還是殺人過程，都有。”白楚涵道，“總之，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狡辯！”

“我狡辯什麼？”白楚涵覺得有些可笑，“你覺得我袒護我的助理，想幫瞞真相嗎？”

“可你睜開眼睛看看，你腦筋想想，綠旖一個小助理殺沈甚做什麼。你不覺得牽強嗎？”

“偏偏是這麼牽強的事，這里所有人，一個兩個聰明絕頂，竟然沒有人懷疑。”

“他們到底是想有個結果，還是想瞞真相？”

強森不了解這些人彎彎繞繞，剛聽到白楚涵的話，還有些怔忡，但隨即細想，便就想通了。

綠旖殺沈甚，這件事有疑點，但沒人質疑。

到底是為什麼。

是因為他們不關心真相，他們只想要事快點結束，不要耽誤他們招標掙錢。

強森想到這一層，心都涼了半截，那可是一條人命，難道不值得他們重視嗎？

這時，白楚涵的聲音淡淡響起。

“你現在把綠旖帶走了，這件事就結束了，高興的只會是某些人。”

“真相，也沒了。

強森皺眉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胡說八道拖延時間，你一向詭計多端！”

“你可以不信我，但你沒有后悔的余地。”

陪著強森一起來的人，在旁聽了，頓時大悟：“是啊，強森如果我們就這樣接結果，以后就沒有機會再去追查總裁之死的真相了。”

機會只有一次。

“這個城堡里，誰和沈甚有仇，誰和沈甚有利益沖突，誰會因為沈甚的死而得到利益，你們仔細想想。”

沒有人回答，但答案不言而喻。

滿廳的人排隊，怎麼，都不不到綠旖。

沉默片刻。

凱瑟琳圣輝道：“這話說得沒錯，但是綠旖也是認了罪的，而且，那天我們排查了每個人的時間線，確實沒人有嫌疑。”

白楚涵道：“嗯，確實如此。”

見這個反應，凱瑟琳圣輝繼續道：“那麼是不是可以說明，我們這些人里，嫌疑最大的還是綠旖，我依稀記得，第一次排查時，并沒有在場。”

他又問元容雅：“元小姐還記得當時的況嗎？”

元容雅眼神閃了閃，道：“是的，當時綠旖確實不在。”

聽到此，凱瑟琳圣輝忽的又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那當時是為什麼不在呢，是不是去銷毀證據了，或者試圖出逃，然后沒有功，所以才是選擇認罪的。”

眾人換眼神，雖心里還有所懷疑，但也被表面的事實說服一二。

方硯南卻立即道：“這些問題，凱瑟琳圣輝先生不如自己問綠旖。”

“是罪人，自然會想辦法開。”

“不會，”方硯南道，“如果會想辦法開，就不會那麼爽快的認罪。”

確實，綠旖認罪認得非常爽快。

尤其是在描述罪行時，仔細明確，像是小時候背課文一般，流暢無比。

半晌，凱瑟琳圣輝道：“方總裁這麼說，也是確信綠旖無罪了？”

作為這一場宴會的主辦方，凱瑟琳圣輝比任何人都希這件事能夠快點過去。

他不關心真相，他只想一切結束。

畢竟，這件事翻得越快，對凱瑟琳家族就越好。

所以方硯南和白楚涵越是揪著這事不放，他越是不悅。

但方硯南才不管他，只是冷酷道：“我不偏袒任何人，但我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大殿之中，方硯南的聲音平穩低沉，有條不紊。

眾人臉復雜。

強森這會子也醒過來神來，和緩了語氣，道：“既然方總裁覺得這里面還有事，那我就給方總裁一個面子，圣輝先生，讓綠旖上來說幾句吧。”

凱瑟琳圣輝的臉僵了一瞬，略帶不耐煩的給了助理一個眼。

助理會意，揮揮手。

原本侯在旁邊的綠旖，被人前后帶著走了上來。

白楚涵立刻向看過去，憔悴了很多，頭發也有點，

“老大……”綠旖看見白楚涵，枯如秋葉的臉，一瞬間就有了波，雙目含淚，眼眶紅紅。

“別怕。”白楚涵輕輕點頭，眼神十分堅毅。

在無聲地說——我一定會救你。

綠旖聽懂了，瞬時默然，眼神不控制地流下來。

凱瑟琳圣輝黑著一張臉：“現在人也到齊了，你們還有什麼想問地就問吧，這件事，也必須有個了結。”

說完，他看著白楚涵，一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