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野。”柳如煙被盯著發抖，怯怯喊他。

“怎麼？”桐野眼神里都是心碎，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已經全部明白。

“對不起……”柳如煙眼圈紅了，帶著哭腔服認錯：“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桐野另一種寬大的手掌覆上柳如煙的薄背，將頭點在肩膀上。

“我…我……”柳如煙的淚秋水般汪在眼角，腮邊一片桃紅楚楚楚楚人，烏黑的發粘在額頭上。

從桐野懷里起，努力地抬頭去看桐野的眼睛。

“那天我喝多了酒，對不起…”重復著道歉，“但，只有那一次。只是后來，我哥哥遇到困難，他借了我一些錢，我就和他在一起了……對不起……我馬上就離開他……你不要生氣，你原諒我行嗎？”

桐野不答，依舊抓著的手臂。

“好疼。”哀哀求饒，“好疼啊，桐野，對不起，別生氣了…”

還在以為幾句示弱的話就能把桐野搞定。

“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桐野帥氣冷的臉，揚起一抹苦的笑，這樣的表在他的臉上，極其見，那是心碎。

“是的，真的。”柳如煙接連重復了兩遍，“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好不好？”

桐野半晌沒有答復，像是在認真思考提議的可行。

柳如煙以為他對條件不滿意，又道，“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或者，你想像崔策海那樣也可以，反正，我已經臟了。”

說到這里，好似追悔莫及，小聲嗚咽起來。

桐野聽見哭音，到底不忍心，又把抱，兩人臉沖著臉，柳如煙上挑的眼尾氤氳著一層霧蒙蒙的紅，睫被眼淚粘結一簇一簇，就像破碎的水晶，讓人心疼。

“不要哭了。”桐野耐心勸道。

“是我做的不對。”柳如煙哽咽到聲音破碎，淚水自眼眶洶涌而出，“我答應過你，不會弄臟自己，但我沒有做到。”

“那你為什麼會和他發生那樣的事？”桐野追問。他知道柳如煙不是隨便的人。

事已至此，柳如煙不得不說實話，咬著平復劇烈的泣，“那天，晚宴，很多人見我失勢給我臉看，他出面陪我。”他被倒流的眼淚嗆了一下，咳了半天，才又說，“他陪我去喝酒，我喝多了。”

“這就是原因？”桐野完全沒料到，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玉，那麼輕易就被人踩在腳底下，碎進泥里。

桐野心頭無名怒火燃起，“你的腦子呢？你知道崔策海是什麼人嗎？”

“原諒我好嗎？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我們讓這件事過去吧，我以后不見他了。”柳如煙眼淚鼻涕噼里啪啦地砸，生平第一次哭得很狼狽。

“做什麼都答應？”桐野反問了一句，焦躁和窘迫讓他口不擇言，“你以為我這些年，對你好，就是因為那個齷齪的心思？”

柳如煙一聽，打了個哭嗝，埋進桐野寬厚的肩膀，嗚嗚哭得更大聲，像了天大的委屈，邊哭邊掐他。

“你是不是嫌棄我？現在因為白楚涵，大家都看不起了我了，你也嫌棄我！”

柳如煙用力的捶打著桐野，但哭起來能剩幾分真力氣，桐野本沒有覺，只是站著，靜靜看著。

他在默默地思考，該怎麼辦把崔策海是白楚涵前男友的事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