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柳如煙把他帶離孤兒院,又送他去上學,讓他學習各種東西。
為了讓柳如煙開心,他學得很努力,柳如煙經常稱贊他是個天才,還說他如果能夠生在財團家族里,一定是一號人。
每當這種時候,他只會淡淡一笑。
真的,他桐野對當個人沒什麼興趣,他從十五歲那年遇到柳如煙開始,讓柳如煙開心就是他生活的全部意義,他人生的方向就是柳如煙手指的方向。
只要能開心,他做什麼都甘愿,他遇上柳如煙就好比野心甘愿帶上鐐銬后把鑰匙丟掉。
“這麼長時間,你到底去哪里了?”柳如煙眼中含著淚,看著桐野。
桐野放開,無奈道:“張褚死后,方氏一直在找我。”
“那你沒事吧?”柳如煙雙眼焦急,擔心地問。
“沒事。”桐野安,“方硯南的人很厲害,找到了我的下落,但好在他的人不干凈,方四邊的人把我保了下來。”
說到這里,他像是忽然想起什麼,抬眼看著柳如煙,道:“對了,聽說,你幫崔策海牽線,幫他在柳氏的渠道賣貨,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崔策海的名字,柳如煙驚惶地退了半步,又心虛站定,強撐著氣勢反問:“不過是一場易罷了。”
語畢,還笑了笑,只是笑得十分別扭。
知道桐野喜歡自己,把自己當仙,這麼多年對自己那一份心思都得很嚴實。
如果讓桐野知道自己已經不干凈了,那他會怎麼樣?
不敢想。
但和桐野是多麼悉啊,這怪異的神,反常的態度,就是巨大的破綻。
桐野上前一步,目刺刀般剮過柳如煙每一寸皮。
“是什麼易?生意場上的事,你從來都不懂。”桐野的語氣里有種純然的好奇心,帶著強烈的求知,溫又直接,不給柳如煙躲閃的余地。
“你喜歡上他了?”他說話時,口的心就像一塊不停下落的石頭,柳如煙越不說話,心就下墜得更厲害。
他話音未落,柳如煙就不停往后退步。
他一把抓住了柳如煙的手臂,“怎麼了?你是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嗎?”桐野溫地挲手心里潔的皮,柳如煙很瘦,手腕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細上一些。
“你…別開玩笑了,我有什麼好瞞著你的。”柳如煙側著頭,眼圈紅了一點,拼命給找理由。
“那你就告訴我。”桐野的聲音驟然一沉,又很快變得輕,“只要你說,不管是說什麼,我都會接的。”
柳如煙聽到這句話,腔里慌跳的塊稍稍回落,出一點笑,好聲好氣和桐野商量:“有什麼問題我們以后再說好嗎?我現在很,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解釋。”
“為什麼要以后再說?你又為什麼很”桐野目冰冷,抓著柳如煙的手不自覺更用力。
他約約地覺到,這事可能沒有他一開始想得那麼簡單,或許不是喜歡而已。
他從柳如煙的眼底,看見有一塊自己從前苦心維持的東西被摔碎了。
“你告訴我!”他加重手上的力氣。
柳如煙一聲驚呼剛到邊,桐野的子就近,的驚呼停在桐野的眉眼之間。
桐野近的臉,一刻不錯地盯著,雙眼帶著哀求意味——
他就像對主人示好的小狗一樣,又問了一遍:“你告訴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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