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還記著這事呢。

方硯南輕笑一聲，解釋道：“我并不是故意。”

白楚涵也笑，“不是就不是吧。”

話說完，正好服務員將菜送上來。

全是白楚涵剛剛點的那些。

白楚涵卻只是看了一眼，就站起來，“我見這天可能要下雨，就先回去了，有時間我們再聊。”

方硯南看了眼月明星稀的夜空，沒有反駁。

白楚涵拿起包包就走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不爽些什麼，但心頭就是憋著一氣。

大概是見到方四之后，清醒了吧。

之前是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和方家人不是一路人，但這些日子耽溺于，竟然全然忘記了。

果然猛于虎，日后還是要和方硯南保持距離。

白楚涵走了之后，方硯南自然也沒有心吃飯，他知道，白楚涵是不高興了。

方四，太討厭了。

方硯南眼神一瞇，拿起手機給莫東打了個電話，未等莫東問話，便直接了當道：“通知一下，明天早上召開董事會。”

上午九點方氏財團會議室，座無虛席。

因為方氏職能涇渭分明，運轉通暢，已經許久沒有召開董事會，今日董事們猛地被來，都有不著頭腦。

坐在會議室里，大家不敢說話，只能用眼神對視，表達自己的不解。

九點過五分，會議室的門被打開，方硯南在莫東的陪護下，大步流星地走進來，直直往最高位走去。

他穿著一黑西裝，行如風，舉手投足之間都是睥睨天下的霸氣。

方俊沉坐在一眾董事里，看著他，輕笑一聲：“嘚瑟什麼？拽到得和個皇子一樣，真以為方氏財團是他說了算嗎！”

他低了聲音，遠的方硯南沒有聽見他的嘀咕，但他旁邊的方四把這話聽得清清楚楚。

方四斜眼瞪著他，道：“不要說話。”

方俊沉眼神低垂，不不愿地閉。

方硯南掃了在座所有人一眼，道：“都到齊了吧。”

“是。”莫東回答。

“好，今天各位來，是有一件事要說。”方硯南道。

各位董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提到嗓子眼，就像是學生時代被老師答問題之前的張和忐忑。

這位總裁雖然年紀不大，卻能夠給人一種巨大的威懾。

一想到他走過的那些路，混著雨，這些高居溫室的董事們便心里發憷。

“不知道總裁今天有什麼吩咐？”一位頭發白的黃董事問。

方硯南輕笑，“也沒有什麼吩咐，只是有一項人事命令安排罷了。”

“一個人事安排！”方四聞言皺眉，“是什麼樣的人事安排要如此鄭重宣布，總裁自己最近清閑，就以為我們各個都沒事做嗎！”

話里話外，是在譏諷方硯南丟了舊城區改造的案子。

大家都聽得明白，這方四總是一點臉面都沒打算給總裁留啊。

也好，他們也想看看一向高高在上的人間貴公子總裁吃癟是什麼樣子。

不料——

方硯南不慌不慌，神微微轉冷，道：“姑姑待會就知道了，莫東，發資料。”

“是。”

莫東立刻將手上拿著的資料分發給在座各位。

董事們猶疑地打開，才看兩眼，紛紛瞪大眼睛，向方俊沉。

方俊沉才看兩行，就大怒起，道：“方硯南你查我，你好大的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