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打蛇打七寸，你背后那個人夠狠。張褚是替我辦事的人，你是替他辦事的人，我現在就拿你去換張褚，我看看他，肯不肯！”

陳臉忽然驚疑不定，耷拉了眼，說：“你瘋了，你要做什麼啊！”

“你現在老老實實給那個人打電話，他今夜把張褚放給我，我就馬上把你還回去。”白楚涵的緒仿佛沉了深潭，冰冷至極，“如果他不配合，那他再也見不到你！”

陳忍不住變，說：“你不要搞這些花招，我是不會打這個電話的！”

白楚涵心中忽然明了，順勢俯，對陳說：“張褚是我的七寸，那你呢，你是那個人的什麼？你猜猜，他會不會像我不肯放棄張褚一樣，不肯放棄你？”

白楚涵料想得不錯，陳寧愿供出張褚在他們手上，都不愿意說出背后的人是誰，那個人對是極其重要的，比錢、權，都重要。

“這個電話我不打。”陳忌憚地看著，“我們換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陳：“你把我放了，我回頭就把張褚放回來。”

“呵。”白楚涵輕輕一笑，“陳你是不是沒睡醒？當我是小孩一樣好騙嗎？”

白楚涵在沙發上坐下，看著被錦城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的陳，不急不慢給自己倒了杯茶。

“讓我猜猜看，你為什麼不打這個電話。”輕輕聞著茶水味道，沒喝。

忽然，眼神倏然盯著陳。

“你是在害怕對不對，你心中已經確定，那個人不會拿你換張褚。你知道，在他心里，你本不重要。”

“……你在胡說什麼……”

“他聽到你被我抓了，說不定還會覺得你是個蠢貨，連這點事都做不好，白費他一番心把你帶回國。”

“你卑鄙！”陳怒罵道。

“啊。”白楚涵目不，“看來你是真的他啊。”

陳眼神一頓，說：“關你屁事。”

“好歹是姐妹一場，我想看看，你最終給自己選了個什麼男人。”白楚涵喝了一口茶，拿著杯子對陳笑了笑，遞了個眼神給錦城，“拿手機來。”

“是。”錦城從善如流地把陳的手機拿出來，遞給白楚涵。

陳見狀再也不能淡定，激地就要拖著椅子往前走，兩個眼珠子急得要瞪出來，“你還給我！你還給我！”

隨著的作，椅腳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白楚涵拿著手機微微皺眉。

手機上有碼，但這難不倒白楚涵，三下五除二就解開手機，上下著通訊錄。

陳的最近通話里麻麻的電話號碼，各種五六的總都有，再點開微信，千上百條未讀。

看來，大明星的生活果然是富多彩。

白楚涵斜眼看著，道：“你老老實實告訴我電話號碼，還是我一個個打，長夜漫漫，我正無聊！”

陳張兇狠地磨著后槽牙，像一只被囚的狗，此刻只要放開繩子，一定會撲騰到滿世界咬人。

“看來你是不打算告訴我號碼了。”白楚涵將茶杯里的茶喝完，輕輕往旁邊一甩，把殘留的茶灑掉。

“白楚涵！我恨你！”陳因為憤恨紅著臉，脖子也氣得通紅，像是下一秒就要咽氣。大顆大顆弱的眼淚滾滾流出，那一雙被綁嚴實的腳還是不安分地瘋狂跺地。

白楚涵輕輕一笑。

好多年了，終于又看見陳崩潰的樣子。

就像雪崩，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嚴重。

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