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下面的人剛剛來稟告，方四總果然拿了一個藝展的項目，好像打算去給傅盛，可那個項目，一直都是你在盯著的，你看看要不要找人攔著？”

“不用。”方硯南把手中的魚飼料撒向魚池里，幾條活潑跳的小金魚就咕咕流過來，盡力地爭奪著零星幾顆金飼料。

“那個項目，本來就是留給的。”

莫東點點頭，不敢說話。

“繼續盯著吧。”方硯南扯過旁邊的溫巾了手，“這一場好戲，總算是開始了。”

市中心一家高端度假酒店，大廳。

一位穿灰西裝的帥哥，獨坐桌前，雙手疊，時不時往門口的方向看，似乎在等待什麼。

此時一個材苗條打扮致的酒店大堂經理，款款走到他邊，低頭笑道：“謝先生，你好久沒來了，我們酒店給你準備了下午茶，請你品嘗。”

謝孝衍這才醒過神來，對著大堂經理微微一笑，沒有拒絕。

經理后面的小服務員見機馬上端正地把點心放在謝孝衍前面，謝孝衍禮貌道：“謝謝。”

他將聲音低，有一種說不出蠱，小服務員臉頰微微一紅。

經理似乎對手下這麼經不起撥有些無奈，立刻擋在服務員前面。

問：“謝先生今天是來這里是辦事嗎？有沒有什麼是我能效勞的。”

謝孝衍看著門口的方向，正巧看見喬裝打扮過一番的陳走進來，穿著一件白吊帶，外面還披著一件牛仔外套，將鴨舌帽低，看來是不想讓別人認出來。

但謝孝衍是何等的火眼金睛。

他手指一，下微微抬起，問：“那個人你們認識嗎？”

經理連忙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過去，“是……是陳小姐，經常來我們這里的，聽說好像是明星，好像有男朋友，而且還不止一個。”

這一番刻意的解釋，是想給謝孝衍提醒，不要打的主意。

是一只狐貍，小心沾染上。

謝孝衍低頭一笑，對著經理出八個潔白如扇貝的牙齒，道：“多謝李經理提醒，雖然我謝某人風流慣了，萬花叢中過，能摘一千朵。但我并不喜歡這一款，你多慮了。”

經理得了他的保證，語氣也放松許多，“那就好，那就好。”

“你剛剛說不止一個男朋友，詳細一點說，都有誰。”

“啊……”李經理有些猶豫，道：“好像有一個是畫家，傅盛。還有別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謝孝衍睜著一雙桃花眼直勾勾地看著，半撒半懇求道：“再想想嘛，這件事對我很重要。”

李經理倏然紅了臉，結結道：“還有……就一些老板，什麼張總、黃總、李總都有。”

有意思。

謝孝衍了下，這個月他已經把陳的個人基本況都清楚，但越往下查，越覺得尤其奇怪，

這個陳雖然不算最紅，但多有點名氣，不至于需要自己去爬老板床榻搶資源，可這麼努力去討好這些人，是為了什麼好呢。

錢，權？

還是，其實就是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