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小子,全程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有起了反應。
白楚涵心里頓時“蹭”一陣無名火。
他別是把我當別人了吧?
想到這一節,白楚涵咬牙切齒地推他:“方硯南,沒想到你長得人模狗樣兒,背地里竟然……”
竟然什麼?
冠禽?下流卑鄙?好無恥?
可之前不也是如此嗎?
正憤怒著,方硯南懵懂地睜開眼:“竟然什麼?”
白楚涵:“……不講文明!”
想了半天,既然涉嫌辱罵自己還是留點余地好了。
方硯南半睜著一雙醉眼氤氳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頓時心如擂鼓。
不是,咱們酒后之前,能不能先將話清楚!
方硯南,你知道我是誰嗎?
白楚涵臉紅紅燙燙,腦子一片混沌。
方硯南的下蹭了蹭的頭發,聲音沙啞:“……涵涵。”
白楚涵:“……”
心中奔騰的怒火就被他低沉的呢喃給消解了。
白楚涵的角不聽話地往上揚:“你認得我是誰?”
“我是喝醉,不是傻了。”
白楚涵心底升起一種奇怪的覺,麻麻,油然騰空。
未等回過味來。
一張英俊的臉湊在面前,四目相對,雙僅剩分毫距離,能清楚覺到方硯南里的酒氣一點點撲在自己臉上。
“你要干嘛?”頭攢,眼神微微慌。
他醉眼迷離,眼神里都是不可抗拒:“我要親你。”
未等反應過來,就被含住了。
方硯南的看上去既薄又冷,但吻上來時,卻熱切又,明明只有微苦的酒味,嘗起來卻甜得沁心,讓漸漸飄然了。
待再緩過神來,上的已經被褪去大半,一只有力的大手在上貪婪地在上四游走。
方硯南欺而上,抵著白楚涵的額頭,嗓音微啞:“可以嗎?”
你都把我服了,再來問我是不是晚了點?
咬牙道:“你走開。”
方硯南是個聰明人,哪怕是喝醉了酒,依然聽得懂下人的言下之意。
沒再猶豫,進正題。
激過后,白楚涵睜著眼睛看著方硯南房里那一盞黑著的意大利進口吊燈。
臉微微發燙。
上次還能說自己是被算計了,那這一次呢?
方硯南是酒后,那,是……是迷心竅?
有些尷尬地了。
隨即,側臉看著他,頓時覺得不那麼尷尬了。
看著他,鬼使神差道:“你喝完酒,側著睡會好一些。”
他搖搖頭,依舊平躺了回去:“我怕酒氣熏著你。”
聽聽,多麼溫細膩的話啊。
既然怕熏著我,剛剛是誰,親了又親,完全不停?
不過,好像自己也很。
算了,睡覺。
白楚涵不再說話,側過去,開始睡覺。眼睛剛剛閉上,一只有力的手就了過來,將攬住,有些不甘心地了。
那人的手便更用力些,最終,妥協了。
第二日一早,還在睡夢之中,電話便開始狂躁。
手接起,“喂——”聲音都是混沌的。
電話那頭是沈嫵焦急的聲音:“白千金出事了!劇組出人命了!昨晚二號曾柳熙房間水,住了你的房間,今天起來就……!”
“騰”地坐起子,把被子一掀,“我馬上到。”
顧南舒知道,陸景琛睡過一個女人,且念念不忘,所以結婚六年,他都不曾碰過她分毫。可她不明白,他明明盼著她早點死,為什麼當她意外車禍,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還要拽著她的手,狠聲質問:“八年前你費盡心機爬上我的床,又霸占了陸太太的位置整整六年,現在你不說一聲就拋夫棄子……顧南舒,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
六年前,許硯談和岑芙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沒人會把他們放一塊想。岑芙怯懦循規,許硯談妄為放肆。 連岑芙的姐姐岑頌宜——那個美豔的表演系花死心塌地都追不上他。 聚會上,別人暗地笑談姐妹倆:“她妹是她爸媽為了小宜治病才生的。” 岑頌宜攬著朋友,笑著玩樂沒否認。 岑芙低著頭聽,手指摳得泛白。 許硯談懶懨懨窩在一邊兒,余光掃了眼,勾著唇與他人碰杯。 ①岑芙想給常年打壓自己的岑頌宜找點不痛快,但是選錯了法子。 不該去惹許硯談。 燈光曖昧的酒吧里,岑芙假借被人撞到摸了許硯談的手。 他那迭著青筋的大手,好似一把就能掐死她。 摸了下一秒,岑芙後悔了,嚇得後背發涼。 她低著頭退了兩步想跑,忽然被他慢悠悠叫住:“姑娘。” 許硯談懶散地坐在吧台邊,掀眼的瞬間,女孩一雙含著畏懼的小鹿眼印在他眸底。 她站在那兒,紅潤眼梢,顯得脆弱又可憐,被越來越多注意到他們的人打量。 許硯談手裡玩轉著酒杯,笑了:“摸完就跑?” 岑芙肩膀一抖,彷彿掉入猛獸群的弱小動物。 ②分別數年,岑芙想不到會在自己同學的婚禮上再見到許硯談,據說是陪一個女同學來的。 看著他們挨在一塊有說有笑,岑芙懶得再看,在沒人注意的時候起身離開。 走到出口,她被倚在一邊等待許久的許硯談攔住。 許硯談眼眸漆黑深邃,看不透情緒。 他把煙掐了,語氣懶散:“還認得我麼。” “許硯談,被你耍著玩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