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華涵有些不甘心的握了拳頭，狠狠的盯著許若晴。

“說那麼多的廢話有什麼用？那接下來就讓我們在比賽上見真章。”

許若晴沒在搭理，專心注意力放在手里的調香瓶上。

他們今天的這一款香味圍繞著大氣的士香。

隨著面前的調香瓶一個個的打開，許若晴的耳機里也逐漸的傳來聲音。

“在你左手邊第一排是海棠香。”

“第二個是梨木香。”

“第三個是虞人。”

傅司晏仔細的分辨著空氣中傳來的各種味道，在耳機里準的給了許若晴指導。

他自嗅覺驚人，甚至能夠在10m之外準的分辨調香瓶中各種香料的味道，這也是為什麼他敢自信滿滿的幫許若晴接下這場賭局。

許若晴也在心里暗自詫異他的嗅覺靈敏程度，但很快據他反饋的信息開始調香。

這一刻就算傅司晏給的信息有差，但也顧不得了。

場上一時間所有的觀眾都摒棄凝神的看著這場兩人的現場調香演示。

大概是因為心里有底氣的原因，許若晴的調香過程嫻穩進，對于調制這種基礎款的香，早已經在家里練習過千上萬遍。

哪怕是聞不到最終的品，也能準的把握好每一次的調香用量。

這一場比賽只能傾盡全力。

耳機里，傅司晏的聲音還在繼續。

“你可以多放一點沉香木，在你右手邊第三排的第二個皿里。”

許若晴聽話照做。

也許連自己還沒有發現，這一刻已經在全心的信任傅司晏，甚至因為的話改變了自己一開始的調香預期。

相比于許若的淡然坦率，一旁的華涵看起來有些手忙腳。

是故意挑釁許若在心又放下狠話，失敗者要永遠退出這個圈子。

這一生都為了調香事業嘔心瀝，絕對不可能這麼放棄。

華涵覺到了一種巨大的力，尤其是許若晴的淡然，讓的心里越來越慌。

一個手抖不小心加錯了香料劑量，在著急忙慌的挽救品的時候，許若晴已經開始在進行最后的調香提純。

“這次的香水調的很不錯，我相信你一定能贏過的。”

許若晴安靜的聽著耳機里傳來的聲音，有條不紊的完手里接下來的工作。

和華涵之間如此劇烈的反差，讓臺下即便一些不懂調香的外行人也看出了些許的端倪。

“雖然現在還沒到最后的品展示，但是我覺得許若贏定了。”

“是站在那里的覺就不一樣，雖然的神態看上去慢慢悠悠的，但是每一步都不慌不忙。”

“一看你說這話，就是外行人大概不了解許若晴之前得到的各種績吧。代表華人出站，在國際調香比賽上屢屢得冠，是今天的獎項就已經最大程度的證明了的實力。”

“說句不好聽的，華涵這麼上門挑釁，無疑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如果調香真的這麼厲害的話，那為什麼一開始還要猶豫著拒絕掉呢？如果我是他的話，肯定第一時間接下這場比賽，狠狠的打華涵的臉。”

“可能每個人心里顧忌的事不一樣吧。畢竟華涵在上場的時候可就說了，失敗者要退出這個圈子。應該不想讓華涵輸的太難看。”

“我還是第一次看調香師現場如何演示調香呢？不知道為什麼，許若晴總給我一種賞心悅目的覺。”

“誰說不是呢？這邊表現的越好，就越顯得華涵那邊慘烈無比。反正如果我是華涵的話，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看一下切切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但不過觀眾一水的全都戰隊了許若晴，更多的都是唱衰華涵的聲音。

華涵抬手猛的掉了一把臉上的冷汗，繼續完手里的調香。

在這一刻才真的后悔剛剛為什麼要上臺挑釁，如果沒有這麼做的話，也本不會把自己架到這個地步。

兩個小時的調香環節很快結束。

有專業的評委上臺進行試聞打分。

許若晴毫無疑問是最后的贏家。

調制的這款香味其實并不怎麼出眾，但是贏在穩扎穩打，香味濃郁。

在看華涵的調香作品。

中間因為添加了過量的香水分量，后期不就也沒有完全功，味道聞起來不僅僅不切合主題，甚至連那些街邊售賣的零價的香水味都比不上。

這個水準確實不符合華涵的一貫績。

就連那幾個打分評委在面對華涵的時候，也不由得出了一臉失的表。

“我之前曾經聞過你的比賽作品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很有天賦并且很努力的孩子，但是你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太讓人失了。我不清楚你是怎麼回事，先不說你主上臺挑釁別的調香師，是你最后出來的這份作品也很讓人失。”

華涵有些慚愧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

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再調香了。

許若晴這時也走了過來站在的面前，淡淡的開口道“我已經認識你很久了，在各大的比賽中，你的績確實都很優秀，但不過心浮躁。不要遇到一個優秀的人，就覺得有暗箱作，有時間詆毀別人，不如專心提升自己，希今天的這場比賽能給你的人好好的上一課。”

許若晴說完這番話就直接走下了臺。

而觀眾席那此刻也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許若晴在一次在所有人面前證明了自己的調香實力，并沒有給自己后的姜家一脈蒙。

但誰知道表面上看起來淡薄的人，其實掌心里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許若晴回到休息室的第一時間就是猛灌了一大杯的涼水。

在比賽過程中甚至已經不在乎自己到底是輸是贏，全心的在著調香的過程。

如果沒有傅司晏幫分辨各種香味的話，本沒有辦法完這個任務。

這會是人生中最后一次調香，珍知惜之，對調香之深之。

而這一切都要徹底終止在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