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晴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此刻已經聞不到任何味道了。
兩個鼻子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悶悶的不過氣。
許若晴唯一的天賦點就是調香,甚至跟王媽發過誓,這一輩子一定會將姜家調香的工藝發揚大。
現在嗅覺失靈,這一輩子也沒有辦法再調制任何香了。
陸鄞寒這麼做,無疑是毀了。
許若晴整個人還于嗅覺失靈的打擊中,抬頭看著陸鄞寒,聲音里都帶著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想要報復我的辦法有千萬種,你為什麼偏偏要選擇毀掉我的嗅覺。”
許若晴慌無措的樣子落在陸鄞寒的眼底,他此刻的心看上去不錯,蹲在許若晴的面前。
“我知道你最在意什麼。只有徹底的毀掉它,才會讓你更痛苦。我說了要怪就怪你的親生父親吧,他種下的因,可惜要你來收這個果。”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為什麼要毀掉我的嗅覺?”
許若晴愣神的靠在墻壁上,只覺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抓住沉重的,本不過氣。
滿腦子都只有這一個問題。
為什麼非要毀掉的嗅覺?為什麼?
是姜家這一脈唯一的傳人,姜家調香的工藝流傳了近百年,原本打算教會奕涵調香,讓這個習慣長久的流傳下去。
可現在,全毀了,一切都毀了。
許若晴無助的流下兩行清淚,陸鄞寒真的太懂什麼做殺人誅心了。
陸鄞寒站起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年人的世界只有對錯,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許若晴,你很活該。”
陸鄞寒說完這話就準備轉走,可當他抬頭時,才突然發現姜清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
的視線空茫然,顯然是聽到了他們剛剛的談話容。
姜清婉一把抓住了陸鄞寒的胳膊,似乎是用盡了自己全的力氣。才張口說道:“你說你對做了什麼?”
陸鄞寒心里暗道不妙,急忙開口道:“我什麼都沒做,剛才只是嚇唬嚇唬而已。時間已經不早了,我陪你去睡覺,好不好?”
“陸鄞寒,你是拿我當傻子嗎?”
姜清婉的視線從許若晴上,轉到陸鄞寒的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嗅覺對于一個調香師來說意味著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你為什麼要毀了啊?”
失去嗅覺對一個調香師來說和正常人失明本沒有任何區別。
這一輩子都會暗淡無。
許若晴是調香圈兒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啊,是無數調香大神都在爭相夸獎的對象。
以后的路會很寬,很廣,會充滿掌聲和鮮花。
可是現在全毀了。
而罪魁禍首居然還是陸鄞寒。
最的男人,毀了兒的一生。
沒有人能對姜清婉此刻的痛苦同,整個人就像是被撕 裂一般,每個細胞都在傳遞著痛苦。
陸鄞寒生怕姜清婉會再次犯病,急忙安著的緒:“清婉,你聽我說事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姜清婉一把抓住了陸鄞寒的胳膊,開口道“你現在就去找藥。我不管,你用任何辦法一定要讓的嗅覺恢復正常。陸鄞寒,你糊涂啊,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事?你這一輩子都會為這件事后悔的,你知不知道啊?”
陸鄞寒臉復雜,他給許若晴注的藥本來就是破壞的嗅覺神經。
而這種神經的傷害本就是不可逆的,所以說即便是他現在就算想讓許若晴的嗅覺恢復也沒有任何辦法。
“清婉,你先冷靜一下。”
陸鄞寒皺著眉頭上前用力的抱住了姜清婉,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對姜清婉的打擊居然會這麼大。
他并不后悔對許若晴下手,只是覺得自己做事的時候應該更小心一點,不被姜清婉看到就好了。
“你讓我怎麼冷靜?”
姜清婉用力的在他懷里掙扎,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淚流滿面。
“你毀了一輩子啊,你知不知道要培養一個調香師有多難,更何況還是這種家族調香。你毀了姜家,你徹底斷了姜家的啊。”
許若晴聽到姜清婉的話,原本空的視覺似乎重新有了聚焦點。
看著姜清婉,對方的緒似乎比自己還要激。
一直都沒明白姜清婉一而再,再而三的維護自己的原因。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了一聲劇烈的炸聲。
這聲音震耳聾,直接把他們所有人都驚在原地。
陸鄞寒反應最快:“你們現在這里等著,我去看看樓下發生了什麼。”
關于莊園的警衛布局是他一手布置的,像樓下這種高強度的炸聲,應該是已經有人闖了進來。
陸鄞寒直接轉去了書房,在里面最角落的一個屜掏出了一個盒子。
而盒子里赫然躺著一把巧的手槍。
陸鄞寒直接拿槍就沖了出去 ,他倒是要看看誰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他的地盤撒野。
姜清婉則趁著這個空閑跑到許若晴旁,看著臉蒼白的樣子,一時間手足無措。
“對不起,對不起。”
姜清婉所有的愧疚一起涌上心頭,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聲音哽咽的不斷重復著這三個字。
是貪著和兒重聚的溫暖,才一而三,再而三的想要把留在邊。
如果一早就把許若晴趕出莊園的話,本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是害了的兒,罪魁禍首是啊。
許若晴臉復雜的看著姜清婉,終于忍不住的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你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和姜家又有什麼關系?”
與此同時,單槍匹馬沖到外面的陸鄞寒才知道事遠遠比他預想的更要糟糕。
整個院子里站滿了整整一隊穿黑,手拿沖鋒槍的雇傭兵,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厲霆晟。
他們手中黑的槍口無一例外的都對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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