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都發話了，宋銘自然不敢再攔著，側讓開，給虞念打開了門。

虞念神緩和了些，道了聲謝，邁步走進去。

宋銘神復雜地將辦公室門關上，回自己工位上。

虞念一進去，陸燃就抬頭看來，問：“找我有事？”

很好，很直接。

“有。”虞念在他的注視下靠近，在辦公桌前停下，和他隔著一張桌子對視，“我想知道小叔你的答案。”

陸燃手中握著筆，用力了幾分，接筆桿的指腹泛白，面上倒是平靜如水，冷淡的道：“什麼答案？你有問我問題嗎？”

嘖，陸狐貍給裝傻呢。

虞念不滿地皺了皺眉，手撐在辦公桌上，彎腰俯和他拉進距離，“有啊，兩天前我住在你家的時候，你不是問我為什麼那麼關心你的，我說我想幫你。”

距離拉進后，兩人呼吸仿佛融在一起，陸燃能嗅到上淡淡的香水味，很好聞，像這個人一樣，很難讓人忘記的味道。

腔之中心臟跳的頻率又快了些，陸燃往后靠，拉開距離，把玩著手中的鋼筆，“我有水平頂尖的醫療團隊，你雖然也專業，但還是和未出學校門的專業研究生，我不會拿洗了的生命開玩笑。”

這話說得有理有據。

虞念噎住。

過分！

又拿文憑來質疑的專業水準。

虞念生氣的一把搶走他手里不停轉的筆，急躁的道：“陸燃你拿這種話來堵我！我不懷疑你的醫療團隊水平，但你的狀況持續很久了吧，你自己應該也很早就發覺了，時至今日都還沒有找到解決辦法，你就不能信我一回嗎！”

一通話吼完，氣氛悄然靜止，男人沉默地著，眼神幽深，著殺氣。

虞念也后知后覺的僵住，可能是這段時間的相，也可能是打完直球的后癥，對陸燃越來越放松，說話也越來越放肆，口無遮攔，心里想什麼就說什麼了。

完全忘了，陸燃還沒有徹底相信。

說到底，還是陸燃的錯，夢游進房間，喝醉了還照顧，搞得對他悉了，心里把他當人。

僵持的氣氛中，虞念緒漸漸冷卻下來，將筆塞回他手中，退后一步站立，道“小叔，對不起，我那些話都是自己瞎猜測的，你別介意。”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今天就當我沒來過，你放心我不會和別人半個字。”虞念察覺到陸燃對自己生出了殺心，瞬間心生冷意。

此刻，有種農夫被蛇咬后的心態，雖然還沒有救陸燃，想幫他也是帶著自己的目的，可沒有想過害他，而且相了這麼長時間，都心里把陸燃當朋友了，陸燃卻還是防備，沒有半點信任。

失落的緒反撲上來，于是心生退意了。

算了，不救了，咋咋地吧。

別人的宿命，和天爭什麼。

陸燃看著突然冷靜下來的虞念，察覺到話里的疏離之意，他心口一窒，有種要失去的覺，本能地握手，攥。

右手中堅的讓他一怔，低頭看了眼虞念還回來的筆，沉聲道：“回來！”

虞念人已經走到辦公室門口了，驟然聽到男人命令的聲音，腳步一頓，明知道不該停卻還是停下了。

“小叔有什麼囑咐？”

看著背對的影，陸燃手握得更了，手背青筋鼓起，沉聲道：“回來說話。”

虞念僵站了會才轉，角上揚，假笑著問：“你說，我站在這也聽得見。”

陸燃：“我等會要去趟醫院，你不是想幫我，給你一個機會證明自己。”

“……”

嘖，人果然是賤骨頭，不愿意了陸狐貍反而讓步了。

虞念沒，道：“我已經向你證明自己很多次了，你不信，又何必再讓我證明自己一次。”

陸燃：“你是指強行給我針灸還是指考特意考到吳教授名下？這兩點證明都太兒戲，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有那個實力？”

虞念噎住，呵呵，真不愧是陸狐貍，說辭總是那麼有理。

見不說話，陸燃語氣溫和了些，道：“我還有幾個文件需要理，大概一個小時，你自己坐著玩會，不打擾我就行。”

臺階都給到這了，虞念當然會順著臺階下，邁步到旁邊會客的沙發上坐下，拿出手機安靜地刷著。

見認同了自己的提議，陸燃心中那種焦躁不安這才消失，握的手松開，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將心思放在面前的文件上。

……

副總辦公室。

陸潯序沉默許久后，鄭重的道：“我不否認我對你的，我過你，但將近三年時間，我對你的這份已經消散了，虞念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里悄無聲息的走進了我心里。”

“我之前一直不想承認，因為我潛意識的覺得很我，不會離開我，我不會失去，所以一直沒意識到，一直忽略，直到失去才幡然醒悟。”

林溪后退兩步，有些奔潰地低吼：“你閉！我不想聽，你不懂！”

陸潯序這次卻很堅定，眼神直勾勾地著，眼神坦：“林溪，我，我很確定，我對不起你，你忘了我吧，我沒辦法在上彌補你，但我可以在其他方面盡所能地彌補你。”

“彌補……”

林溪想笑，角上揚，眼淚卻止不住地滾落，“阿潯，你讓我怎麼忘？”

痛失所，重來一世，本以為是上天讓彌補憾，可到頭來，不過是戲弄。

老天爺不僅讓重來，還讓虞念也帶著記憶重活一世，讓虞念和爭，而終究太過心，沒有早點將殺了，才導致現在連心之人都留不住，那顆心竟還變了，沒有了。

“阿潯，你口口聲聲說，那呢？”林溪很快冷靜下來，抬手去眼淚，“還你嗎？心里有你嗎？”

一句話問完，林溪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陸潯序的表給了答案。

他不確定，或者說知道虞念已經不似從前那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