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章魚是真的走了,云虞和薄斯嶼這才從暗走了出來。
一群小黑人充滿怨念的眼神齊齊過來。
云虞忍了忍:“噗。”
薄斯嶼不像那麼拉仇恨,還算克制地別過了臉。
一束手電筒的掃了過來,伴隨著大爺暴跳如雷的聲音:“大晚上不睡覺干什麼呢!”
保安大爺健步如飛走了過來,在看到滿地的狼藉和壞掉的宿舍大門后,頓時臉變了變:“誰允許你們破壞公共設施的?賠錢,損壞的公必須照價賠償!”
云虞眉微微一挑:“大爺您來的是時候啊。”
剛剛那麼大的靜都沒把他驚,這會兒危機一解除,馬不停蹄跑出來清點損失了。
大爺沒好氣瞪過去:“別以為套近乎就可以免責罰啊!”
他一邊痛心疾首,一邊拿著小本本將損失都記下。
云虞等人實在沒力等他清點完,揮了揮手:“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啊。”
折騰了大半晚,總算是能消停。
大家被迫去澡堂又洗了一次澡,將小孩各自帶回了宿舍。
“他們上的傷,真的不要嗎?”許明月著幾個小孩,有些發愁。
云虞檢查了一下阿梨的傷勢,發現上的傷口似乎在愈合,打了個哈欠,安心躺下:“放心吧,死不了。”
“……”
會不會太看得開了點?
管他呢,云虞都這麼說了,那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其他人也安心躺平了。
——
次日一早。
云虞被鬧鐘醒。
迷迷糊糊一睜開眼,就對上一雙黑亮的大眼睛。
阿梨趴在床邊靜悄悄著,眼神專注又好奇,的瞳仁很大,這麼著人的時候是有幾分詭異的。
但凡是個膽子小的,說都得嚇一跳。
然而云虞極其自然地出手捂住阿梨的眼睛,聲音染著困倦:“乖別吵,讓我再睡會兒。”
阿梨輕輕眨眼,長長的睫在掌心掃過微的。
聽話的沒有作,然而云虞還是沒能睡著。
“臥槽臥槽臥槽!!!”
隔壁的楚圓圓和許明月對視一眼,發出震驚三連。
“你你你……”
云虞嘆了口氣,無奈地睜開眼:“一大早的,你們倆擱這兒唱雙簧呢?”
眼看著是睡不著了,坐起來準備穿鞋下地,云虞撐著床搗鼓了半天也沒能夠著的鞋。
低頭一看,腳和地面的距離差了一大截。
云虞不陷沉思,之前的大長明明一腳就能蹬到地上的!
于是得出一個結論:“誰趁我睡覺的時候把我床換了?”
對面那倆傻子聞言齊齊看了過來:“你是云虞?!”
云虞到十分費解:“不然呢?”
抬眼看過去,目在及到床上坐著的倆陌生小孩時,驚了一驚,眼神迅速變得警惕:“你們誰啊?楚圓圓和許明月呢!”
扎著雙馬尾的小孩連忙道:“我是許明月啊!”
另一個臉蛋圓圓的小孩哭無淚:“我是楚圓圓!”
云虞:“……哈?”
后知后覺哪里不對,看了眼自己的小短,終于不得不被迫接這個殘忍的事實——
不是床變高了,是整個人水了!
幾個人圍著鏡子反復確認了好幾遍,懸著的心終究是死了。
“什麼況?返老還!”許明月著自己一馬平川的,眼神悲憤。
天殺的,青春期吃了多木瓜才好不容易養大的,現在好了,一朝回到解放前!
姜漓看著鏡子里孤僻的小孩,一皺眉,鏡子里的自己也跟著皺眉,角向下一抿。
白宛霜正急的拿出一本破書拼命翻,里嘰嘰咕咕念叨著什麼,企圖讓自己變回去。
在做夢和作弊之間選擇了作法。
云虞搭著凳子才勉強能夠到鏡子,看著鏡中呆萌可的小孩,一臉心如死灰:
見鬼,原主小時候怎麼跟一模一樣?
見緒低落,阿梨上前牽住的手:“沒關系的姐姐,小小的也很可哦。”
云虞震驚抬眼:“你從哪里學的這些?”
“姐姐,我說錯了嗎?”阿梨眼神單純無辜,就知道是自己想歪了。
是真覺得小小的很可。
哦,天殺的!
一群人著急忙慌和男嘉賓們匯合,雙方一打照面,都很是震驚——
“你們怎麼變小了?”
“憑什麼你們沒有變化!”
云虞看了眼毫無變化的薄斯嶼,瞬間心里不平衡了。
這破地方搞別歧視!
這男人眼神微妙地在上打量了一圈,然后在云虞難以置信的眼神下將一把薅了起來,語氣意味不明:“小東西長得別致。”
沒想到小時候的樣子還可。
云虞子懸空,兩條小短在空中倒騰:“薄斯嶼!有本事你放我下來,我們決一死戰!”
薄斯嶼角微勾,從善如流將放下,突然發現自己只有他大高的云虞:“……”
已老實,求放過。
商序舟眉頭皺:“現在我們要弄清楚一件事,你們變小的契機是什麼?還能不能變回來?”
池野打量著幾人,聳了聳肩:“沒錯,如果不知道發的條件,萬一大家都變了小孩,那麼對上那群小鬼唯一的優勢也沒了。”
云虞仔細回想了一下,語氣不爽:“小鬼是一起揍的,章魚也是一起打的,沒道理倒霉的是我們啊。”
其他幾人紛紛點頭。
商序舟語氣沉重:“看來這變化是隨機的?”
大家又嘗試了一番,還是變不回來。
云虞皺著小臉,深沉嘆了口氣:“算了,暫時先這樣吧,該給孩子做早飯了。”
“做早飯?”薄斯嶼怔了一下,這才想起作息表上第一條。
八點孩子起床,需提前準備好早飯。
去食堂的路上,云虞扯了扯薄斯嶼的,他對此很是心有余悸,條件反抓了頭。
云虞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蹲下來一點,我有話跟你說。”
薄斯嶼嫌麻煩,直接將抱了起來,氣定神閑著:“說吧。”
云虞:“……”
不自在地扭了兩下,努力無視那別扭,低了聲音:“我懷疑我們的變化,和那幾個小孩有關系。”
四年前,她是愛過他恨過他卻又狠心拋棄他的情人兼妹妹。四年後,他是她頂頭上司,也是最照顧她的姐姐的未婚夫。“喜不喜歡你都可以大聲叫,我想門外的人應該都很樂意聽到,甚至更樂意看到,我究竟在對你做什麼事情。”撒旦的吻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間,冷冷的糾纏,誓死的折磨,冰冷的大辦公桌上,她的心越想愛便越疼。“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笑也不會哭?很好,就是這樣,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證明你下賤的秘密,記得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知道。”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沒有傷也沒有痛了,他的選擇,也會是她的。純白的婚紗曳了地上,以為無愛便可不痛了。“如果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我不會想方設法地折磨你。女人的身體這世上多的是,而我要的是你的心,那顆獨一無二,只愛我一個人的心。如果你把你的身體給別人,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把你的心給別人……我會殺了你。”
黎妍兒和江懷瑾結婚兩年,他寵她,護她,唯獨不愛她。直至她看到江懷瑾為別的女人丟掉半條命,才懂他也有愛,不是她而已!黎妍兒主動提出離婚,成全他的愛情。江懷瑾卻冒著大雨拉住她的行李箱,“太太,你把我也帶走好不好?”她淡冷地輕嘲,“我們只是逢場作戲,你又不愛我。”向來冷靜克制的江懷瑾急紅了眼,“若不愛,我怎會費盡心機娶你?”
身為寧家女兒時,裴以期有過一段北洲人人羨慕的婚事。直到她酒鬼的親生父親將她認領回去,她那向來對她關懷備至的未婚夫檀硯絕坐在車裏,高高在上到甚至不願意下來一步。“你已經不是寧家獨女,不會還指望我履行那毫無價值的婚約吧?”他將她送的袖扣扯下來,像丟垃圾一樣丟出窗外。北洲中人得知他的態度,個個對她避如蛇蠍,裴以期什麼都沒了,從雲端跌落沼澤。七年後,為生存,她毅然去了他身邊做秘書。他依舊高不可攀,而她另有男友。酒窖裏,她剛開一瓶酒,他虛靠在牆上,容貌絕倫,神色平靜,“甩了他,跟我。”她微笑,“檀總,你喝多了。”“……”他還沒開始喝。他隻是,已經壓抑不住身體裏那隻名為嫉妒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