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過分了！長得人模狗樣，沒想到居然這麼low！”

“可不是嗎？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解風的男人！”

房間里，關于對薄斯嶼的聲討，就屬云虞罵得最歡。

合理懷疑多摻雜了幾分私人恩怨。

記者被們圍著，逐漸放下了戒心，跟著一起痛罵起來。

“呀，你看看你服都臟了，去換一套吧？”許明月推了推記者，神惋惜，“這麼好看的孩子，穿的這麼樸素有些可惜了。”

突然眼睛一亮，“我來的時候帶了不子，你想不想試試？”

記者眼神微閃，有些猶豫：“這不太好吧？”

都是人，難免對這些興趣。

楚圓圓笑嘻嘻地道：“有什麼不好的？到時候我們再幫你畫個妝改造一下，不得亮瞎那狗男人的眼？”

姜漓在云虞的眼神脅迫下，也跟著開口：“我化妝技不錯，你底子看著也好。”

記者心了，一群人聊起服化妝品，有著說不完的話題。

記者被推進浴室換服，相機放在了床上，云虞回頭看了眼其他人，眾人朝著比了個“ok”的手勢。

于是鬼鬼祟祟地抱著相機出了門。

薄斯嶼倚在墻邊皺了皺眉：“還真拿到了？”

云虞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白了他一眼：“靠你那個方法不得和人打起來？”

薄斯嶼臉黑了黑：“沒我制造機會，你能這麼容易就拿到？”

懶得和他繼續掰扯，低頭研究著手里的相機：“這玩意兒怎麼用來著？”

薄斯嶼對攝影也不興趣，兩人低頭搗鼓了一陣還是沒弄太明白，旁邊的攝影小哥看不下去，默默舉起手：“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專業的？”

“……”薄斯嶼和云虞對視一眼，齊齊瞪向他，“那你不早說！”

攝影小哥委屈：“……”

你們也沒問啊！

單反到了攝影小哥手里，他擺弄一陣，教會了兩人簡單的作。

云虞接過翻看起來，都是一些不同角度拍他們這些嘉賓的照片，其中還有幾張和薄斯嶼較為親的互，皺了皺眉：“這人有病吧？”

正當薄斯嶼以為會對對方拍的行為嚴厲譴責時，就聽到語氣不忿：“居然把我拍的那麼丑！”

薄斯嶼：“……”

還是高估了。

在看到幾張照片時，云虞目定了定。

薄斯嶼留意到問：“怎麼了？”

語氣遲疑：“這好像是那個鬼。”

薄斯嶼看過去，相片上的人有著一張悉的臉，的確是們見過的那個鬼。

不過照片上的神恍惚，看上去更接近一個正常人。

一段視頻猝不及防跳了出來——

鏡頭對著鬼，畫面中，穿著長長，神局促不安，又著一懇求：

“你真的可以幫我曝這件事？有很多和我一樣的生還在騙，可是他們個個有權有勢……”

記者溫的聲音響起：“當然，不過你需要原原本本的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校花肢繃，肩膀微微抖：“他騙了我……”

“他是誰？”

“我的男朋友，不，或許一開始，他就把我當了一個玩，一份他向上爬的資源！”眼里流出刻骨的恨意。

“我和他是一個學校的，那時候他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畫家。”

是藝系系花，軍訓的時候就曾因一張素照火遍校園。

以為的浪漫邂逅，實則是對方蓄謀已久。

畫家有著一張不錯的皮囊，加上名人環，很輕易地墜了河，一開始兩人確實有過一段甜時，不過甜的糖下包裹的是毒藥。

最初是他因為缺乏靈，請求做他的模。

也曾糾結過，但最終腦占據上風，同意了。

直到偶然一天，發現的畫像出現在一畫展上。

校花如墜冰窟，當即憤怒地前去找他質問，他萬分愧疚，甚至跪下來求原諒，說自己只是一時糊涂，那幅畫也被畫展主辦方撤了下來。

涉世未深的終究還是搖了，選擇原諒了他。

然后就是無止境的地獄。

兩人相一周年，他約出去，說是給制造了一個驚喜。

打扮的很漂亮，歡歡喜喜赴約，卻不知一腳踏地獄。

記者的語氣咄咄人，甚至藏著一興：“你是說，他們強迫了你？有幾個？你還記得他們的樣子嗎？”

校花咬著，臉蒼白，神痛苦：“我可以拒絕回答嗎？”

“他們把你關在了一間地下室，對你實施慘無人道的折磨？”

“長長的取卵針穿過了你的下……嘖，居然還涉及到這種灰產業！這個新聞出來一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你能不能再仔細描述一下當時的？越詳細越好，讀者很容易共！”

校花抬起頭來，滿臉淚痕。

云虞過鏡頭和麻木絕的雙眼對視，那一瞬間，有種直擊靈魂的震。

鼓起勇氣站出來想要揭穿黑暗，卻一次次被揭開傷疤，被迫直視遍鱗傷的。

為什麼在發生這種事后，被凝視審判的永遠是？

他為什麼侵犯你？

是因為你穿著暴？還是你對他笑了，看起來就不像正經生，給了他錯誤的暗示？

像某些電影里，男導演執著捕捉主被侵犯后臉上的麻木與痛苦，給這些鏡頭特寫，似乎們越痛苦，觀眾越能同。

可應該被凝視和審判的，難道不是那些該死的男人嗎？

因為他們思想齷齪，人品低劣，缺乏管教，才會造就犯罪的事實。

無論穿著是否暴，妝容艷麗與否，都不該為他們犯罪的理由！

云虞深吸口氣，將相機扔到薄斯嶼懷里，他下意識抬眼，兩人指尖相，薄斯嶼聽到一道憤怒的聲音：

“強犯為什麼不能化學閹割！！！”

……

薄斯嶼角微微一，看向云虞，謹慎發問：“你還好嗎？”

云虞微笑：“為什麼這麼問？我看上去難道不夠心平氣和？”

薄斯嶼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