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
藍鯨廣告公司策劃部。
蕭如瑟打量著眼前的方軼,結合卷宗里的資料,飛速分析著他的格。
方軼穿著一剪裁得當的湛藍西服,襯是月白的,領帶則是煙灰,腳下穿著一雙棕尖頭皮鞋。方軼的五談不上有多致,但比例恰到好,給人一種很溫和的覺,再加上黑框眼鏡,顯得特別的文藝。
給蕭如瑟和莊嚴分別遞上咖啡后,方軼在沙發對面坐了下來,他笑著說:“兩位警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但是很抱歉,初中時期離我太久遠了,久遠得仿佛是上個世紀,大多數我已經記不清了。”
蕭如瑟道:“那就聊聊你記得的那部分吧。”
方軼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沒料到,蕭如瑟如此迅速地抓住了他話語中的。須臾后,方軼又出一笑意,道:“蕭警說笑了,我記憶中的初中生活只剩下無止境的作業、考試。那段時間太累太累了。”
莊嚴端著咖啡杯,只是上下打量著,他將詢問的權力暫時給了蕭如瑟。
蕭如瑟道:“那就談談張燕吧。你們是很好的朋友嗎?”
提到張燕的名字,方軼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轉著中指的戒指。“張燕?我們不。”
蕭如瑟道:“那我就再提點一下,張燕現在改名為梁琪,方先生,現在有印象了嗎?”
方軼不假思索道:“不清楚,不悉,我只是個小人,怎麼可能攀得上大明星?我們雖然是老同學,但是自從初中畢業后,就沒有再見面,同學群里也沒有張燕的名字。”
“你確定沒見過?”蕭如瑟道:“需要我調取監控錄像嗎?”
方軼張起來,他急著道:“你們究竟想要知道什麼!”
蕭如瑟不慌不忙道:“5月31日,梁琪在深圳參加了萬星大廈的落儀式,隨后,舉辦了一場小型的答謝會。無論是萬星大廈,還是答謝會地址,都在羅湖區,距離方先生居住的渭水花園小區。我們查過了小區的多監控,發現梁琪于當晚十一點整喬裝打扮進了方先生的家,半個小時后,梁琪神慌張地離開了。警方想知道,這半個小時,你們聊了什麼?”
仿佛是為了配合蕭如瑟,莊嚴將Ipad推到方軼面前,道:“需要看監控嗎?”
“不……”方軼張道:“不用!”
“說吧。”蕭如瑟道:“方先生,警方不會無緣無故找上門的。更何況,我們是從春城趕過來的,難道是找您消遣?”
蕭如瑟早就把握了方軼的格,從文字資料到穿著打扮,充分說明他是一個追求卻敏脆弱的人。對于這種類型的人,只需要稍微施加力,他必然扛不住。
“我……”方軼哆嗦著,依舊沒有坦白。
蕭如瑟冷哼一聲,道:“《刑法》第三百一十條,明知是犯罪的人而為其提供藏所、財,幫助其逃匿或者作假證明包庇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節嚴重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方軼,你的工作能力很強,正在升職的關鍵時刻,難道要為了別人放棄掉嗎?”
“不是別人!”方軼高聲道:“是我的初!”
原來是心中的白月。
蕭如瑟道:“既然如此,你更應該幫助,而不是選擇包庇!難道要等到兇手將張燕殺害,你才肯開口?”
方軼陷沙發里,雙手抱頭,顯得格外痛苦。
蕭如瑟知道極必反,也不他,道:“你慢慢想吧。”
約莫過了五分鐘,方軼終于恢復過來,他了臉上的汗,道:“行,我說。但是,你們一定要保證張燕的安全。”
蕭如瑟心中安息,道:“放心,只要真兇緝拿歸案,張燕自然是安全的。”
方軼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出了一個驚天的聞。“事的經過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遠遠看到,們……們在埋尸!”
“埋尸?”莊嚴站了起來,道:“們是誰?埋的又是誰?”
原以為只是一起校園霸凌,沒料到竟然涉及命案。
方軼被莊嚴嚇了一跳,連忙道:“我……我想想。對,是鄭鈴玉、朱蓉蓉、陳敏、王娟娟、伍明玉、楊潔,還……還有張燕。”還沒等莊嚴說話,方軼立刻補充道:“燕兒沒參與,一直落在后面,膽子小,肯定不敢殺人的!”
這下子齊了,幾名害者一個不落,竟然都是一起命案的施加者!
蕭如瑟好奇道:“怎麼還有楊潔?難道楊潔案另有?”
莊嚴也很好奇,他追問道:“你確定楊潔也在現場?”
“在!”方軼肯定道:“當時我遠遠躲在一排紅葉石楠的后面,楊潔肯定在場,抬的是死人的頭!”
蕭如瑟道:“你看清楚死者是誰嗎?”
方軼道:“太遠了,我看不清楚。們用校服包著死者的頭,我只能看到個大概的形,是個非常瘦小的同學。對了,校服里面出的頭發是枯黃的!很醒目!”
瘦小,黃發!
蕭如瑟立刻和那名消失的神生對上了號。
“是卷發嗎?”
“應該是吧。”方軼絞盡腦思考著,須臾后道:“好像是我們班的小蘿卜頭。”
“小蘿卜頭?”蕭如瑟道:“的全名什麼?”
方軼道:“記不得了。小蘿卜頭是借讀生,長得瘦小,每天中午只吃一胡蘿卜,我們男生就給取了這樣一個外號。”
原來那名神生遇害了,如此看來,這一系列的命案都是林石在為年時期的好友復仇!
隨后,蕭如瑟又追問了這起陳年舊案的案發時間、埋尸地點。可惜方軼只是湊巧看到了最后一幕,約記得尸被埋在了學校后山的半山腰,至于方位,已經記不清了。
“方先生,近期請不要離開深圳,保持電話暢通,警方會隨時聯系你的。”
“是,是,保證配合警方的工作。”
就這樣,蕭如瑟和莊嚴滿載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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