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父?”莊嚴提出了一個令人到恐怖的猜測,他說道:“暫時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蕭如瑟道:“唉,希是多想了。”
莊嚴等人來到時,案發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丁家門口滿了看熱鬧的群眾,一邊對著院里指指點點,一邊七八舌地議論著。
“果然出事了。”
“是啊,丁老三家的小子兇神惡煞啊,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對,要我說啊,丁老三夫婦就是被他們的兒子殺的。”
“說話要憑良心啊。我看小丁好的,心地善良,有孝心的。丁老三老兩口是什麼東西,你們不清楚嗎?”
“呸,老三養了個白眼狼。當初就不該收養那個野種,讓他死最好不過了!”
……
眾人議論紛紛,有老兩口的,也有幫著丁山的。
莊嚴皺了皺眉頭,喊道:“董隊,董隊,你過來!”
董安小跑過來,道:“莊隊長,有什麼吩咐嗎?”
莊嚴道:“疏散群眾,這麼多人圍著算怎麼回事?還有,讓人帶他們去做筆錄。我聽他們的話,對丁家的事好像很清楚啊。分開錄,現場的每個人都錄一份。”
董安也被這些人吵得頭疼,但是小地方辦案都這樣,各種關系錯復雜,他輕易不敢得罪人。此時有了莊嚴的背書,董安立刻了起來,他招來幾名下屬,立刻將圍觀群眾分開帶走,準備錄筆錄。
莊嚴推開院門,走進了丁山的家。
這是一棟類似于四合院的建筑,中間是院子,三邊是房間,正面則對著院墻和大門。
院子的右首角落里種了一棵桂花樹,此時,樹旁挖開了一個大坑,兩尸已經被抬出,擺在了附近的青磚鋪就的小路上。
男死者半邊脖子幾乎被砍斷,出了森森的和白骨,之令人不忍細看。
死者前額被砸了一個嬰兒拳頭大的,此時已經凝固,白的紫的雜在一起;死者面部呈現出驚訝的表,似乎到死都沒有料到兇手也下狠手!
莊嚴道:“林法醫,到你顯手的時候了。”
“好咧。”林慶和有些興,道:“看我的吧。”
此時,高從里間走了出來,見到莊嚴連忙跑過來,匯報道:“頭兒,初步勘察過了,丁山的家里打掃得一塵不染,眼看來沒有什麼可疑之。慈云的兄弟們帶來了設備,正在查找跡,以確定第一案發現場。不過啊,我懷疑老兩口被殺的地方是在廚房!”
莊嚴問:“為什麼這麼說?”
高道:“我在廚房聞到了刺鼻的酒味!”
莊嚴道:“農村里廚房和餐廳都在一間房里,存放點酒水很正常。”
“不是這樣的,頭兒。”高道:“是酒味!不是酒味。”
一直待在旁邊的蕭如瑟問道:“你想說的是醫用酒,對嗎?帶我去看一看。”
“好的。”
三人走向廚房。
廚房在東首房間,里面壘著柴火灶,旁邊安裝著煤氣灶,再邊上是一排櫥柜;稍稍遠離灶臺的地方,擺著一張八仙桌,兩條長凳。
蕭如瑟低頭看了看地面,鋪著劣質的白瓷磚,被洗刷得锃亮。嗅了嗅鼻子,道:“有雙氧水和醫用酒的味道!讓痕檢的人過來吧,這里肯定是第一案發現場。”
高跑去喊人,莊嚴豎起大拇指,道:“好鼻子!厲害!”
蕭如瑟笑道:“你這是在夸我呢?還是損我呢?”
莊嚴道:“當然是在夸你。”
蕭如瑟嘆息一聲,道:“案子到了現在,幾乎明朗了,兇手有九的概率是丁山!丁山是醫生,很容易就能夠搞到大量的雙氧水和醫用酒。”
莊嚴道:“雙氧水加醫用酒能夠有效地去除跡,你的推斷很有道理,一般人也不懂得這個原理。這兩天天氣悶,廚房通風也不好,要是再過個幾天,估計氣味散得差不多了,還真有可能讓丁山得逞呢。”
蕭如瑟道:“得失之間,早有天平。恰是因為沉的暴雨天氣,沖刷著埋尸地點,出了死者的部分肢,甚至引來了野狗的啃食。否則,高和林大剛還不一定能夠發現兩位死者呢。”
莊嚴道:“對,天網恢恢,疏而不。”
蕭如瑟道:“如今,最令我好奇的是,丁山的作案機究竟是什麼?還是,他是通過怎樣的手法殺死父母的?”
莊嚴道:“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和巨額的錢財有關。”
蕭如瑟道:“剛剛在門口,聽附近的居民說,丁山是死者老兩口收養的,莫非也與此有關?”
莊嚴道:“一切都是猜測,還要等審訊丁山之后才能知曉。”
此時,痕檢的人來了,他們關閉門窗,關上打,開始一寸一寸地檢查著殘存的跡。
雖然說雙氧水和醫用酒可以有效去除跡,但是,以現在的科學技,就算是被稀釋了N倍的,都能夠被檢測出來。丁山太小瞧刑偵人員了。
果不其然,須臾后,一名同志了起來,道:“快來看,有熒反應!”
廚柜的角落里,有一豆瓣大小的跡!
“快,取樣!”
很快,樣品被提取了出來,等回到警隊后,就可以進行檢測了。
莊嚴代道:“繼續搜查,最好能夠找到兇。”
這個時候,林慶和在外面喊道:“莊隊長,據死者的傷口,我懷疑兇手使用的是一把斧頭!你們可以順著這個方向去查一查。”
莊嚴道:“好,謝謝林法醫。都去找吧,一定要找到那把斧頭,看看能不能提取出兇手的指紋!”
“是!”
斧頭這種東西大概率在雜間。
幾名警察圍繞著整間農家小院開始查找起來。
院子、雜間、里屋、臥室……
沒過多久,廁所里傳來了聲響:“隊長!糞坑里發現了一把木柄,似乎是斧頭!”
“快,打撈起來!”
眾人顧不得臭氣熏天,著鼻子撈了出來,果然是一柄斧頭!
太好了,看來這就是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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