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剛蒙蒙亮,高便帶著一聲霧氣進了莊嚴的病房。
莊嚴的氣比昨天好了不,但他鎖的眉頭出了滿滿的擔憂。
高是來匯報工作的,他激道:“頭兒,你的安排很有效,李軼又去下棋了,和那個王喜鬼鬼祟祟地聊了一個多小時。”
“很好,看來李軼要行了。”莊嚴道:“昨天晚上,我們扣下了紅姐的七件貨,但可惜的是,卻讓給跑了!小高,我們一定要警惕那個人發瘋報復。記住,必須每分每秒都盯住李軼,別讓他有機會接到化!對了,他家的監聽裝備安裝了嗎?”
“頭兒,我辦事您放心,前天就安排妥當了。”
“他這幾天回到房間都做了些什麼?”
“沒做啥,不是在看電視就是在聽歌,那聲音,開得老大了。”
“很吵?”
“對,非常吵。”
“看來我們低估李軼了。”莊嚴分析道:“這小子的反偵察能力極強啊。他故意將音量調到最大,暗中則和紅姐聯系。只不過,現如今傳遞信息的方式太多了,我們也是防不勝防。無妨,這些都不重要,只要別讓他有機會制造化炸藥就!”
“頭兒,那小子真的會造炸藥嗎?”
“會的可能很大。”莊嚴道:“據雷蘊清的供述,李軼在讀書期間癡迷化學,將化提煉‘化炸藥’,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
高知道事的重要,在國,但凡涉及“槍支彈藥”的案件都是大案要案,必須拿出最重視的態度,確保不會引起人民群眾的恐慌。他拍著脯保證道:“頭兒,您放一百個心,我們就算不吃不睡,也會盯死李軼,絕對不會讓他有制造、傳遞‘化炸藥’的機會!”
隨后,莊嚴又詳細追問了一些李軼這幾天的活細節。
李軼的生活看似很有規律,早餐店、公園、雜貨店、超市、家,他永遠在這幾個點之間來來回回。高按照莊嚴的吩咐,將這幾個點全部仔仔細細地排查過了,并未發現其他可疑之。至于王喜,高也派人盯著,暫時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莊嚴靈一,忽然提問:“對了,王喜有幾個子?”
“有兩個。”高道:“王喜育有一子一,其子王建民在水上執法大隊工作,其王建紅遠嫁外地,每年難得回春城一趟。”
“水上執法大隊?”莊嚴迅速抓住了重點,追問道:“王建民在水上執法大隊擔任什麼職務?”
高道:“好像是個副隊長。”
莊嚴道:“我不要好像是,我要準確的信息。”
“是,我這就查。”高連忙答應。
片刻后,高復述了王曉蕓查詢到的信息:“王建民,三十三歲,漢族,現任春城市通局水上執法大隊副隊長,副科級干部。”
莊嚴出恍然大悟的神,道:“難道我們一開始的猜測是錯誤的?李軼的目標并非通過王喜獲得化,而是想要搭上王建民這條線?王建民負責長江水上運輸的安檢、巡查工作,如果李軼能夠打通他的關系,將為紅姐犯罪團伙開辟一條全新的走私通道!”
“啊!”高驚訝道:“王建民他敢嗎?”
“如果利益足夠大呢?王建民會不會鋌而走險?如果利益極其驚人呢?王建民會不會無視法律的威嚴?”
“這……王建民畢竟是國家干部,怎麼可能?”
“他會不會參與走私文,我們誰都不敢打包票。”莊嚴道:“但是,你要知道,人是最不值得考驗的東西。更何況,王建民和李軼之間,還有一條現的親紐帶——王喜!假如,我是說假如,李軼拿住了王喜,王建民會不會因為他的父親而妥協呢?總之,可能非常多,我們要將一切危險遏制在搖籃之中。”
“頭兒說得有理。”
“你稍等,我跟馮局匯報一下這個況。”
事涉其他部門,莊嚴無法單獨理,只能向上級請示。
在和馮局通后,馮局迅速做出了應對,他親自出面和通部門聯系,最終想出一個兩全其的辦法,既做到不打草驚蛇,又能讓王建民置事外——由通部門出面,安排王建民去兄弟城市進行流學習,今日出發。
等安排妥當,莊嚴吩咐道:“行了,我們已經將王建民調走了。”
“頭兒高明!”
“我們的安排看似合理,但落在李軼的眼里,還是太過巧合了。王建民被調走,李軼必然會向紅姐匯報,盯著他,能不能找到紅姐新的落腳點,就看你們的了。”
“好,頭兒,您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去吧,一切小心。”
“是。”
就在高準備離開時,看到了買早餐回來的蕭如瑟。
高狡黠地笑著說:“頭兒,我什麼時候改口蕭專家嫂子呀?”
莊嚴面微紅,笑罵道:“快滾吧,出了差錯,小心你的皮。”
高吐了吐石頭,不以為意,轉對著蕭如瑟說道:“嫂子啊,我們頭兒就給你了。”
蕭如瑟大大方方道:“小高吃早飯沒?我買了油條和包子。”
高道:“留給頭兒吃吧,我回頭隨便對付兩口。”
“好咧。”蕭如瑟道:“你們出外勤的時候,要多加小心,這批犯罪分子不簡單,極有可能攜帶了槍支。”
“行,多謝蕭專家關心。”
等高離開后,莊嚴道:“高這個皮猴,就知道瞎說,你別放心上啊。”
蕭如瑟道:“沒事,最近大家的力都大,說說笑笑權當解。”
不知道為何,莊嚴聽了蕭如瑟這句話后,心里有著些許的失落。
“開飯了。”蕭如瑟道:“今天給你買了餛飩,嘗嘗味道如何。中午喝豬骨湯,我已經訂好了。傷筋骨一百天,你得好好補補。”
“好。”莊嚴出了欣的笑,大口吃起餛飩來。
蕭如瑟看莊嚴胃口不錯,也放下心來,笑著道:“這就對了,案子再難破,也要吃飽喝足。”
莊嚴道:“對,重整旗鼓!一定要抓住紅姐犯罪團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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