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聲音的主人,周悅心道,真是冤家路窄。
不想回頭,偏偏那人自己跑到跟前來:“都找到水清這里了才扮不認識,你這演技不行啊!”
“你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講,不要找水清的麻煩!”
原來涂料店的老板娘水清。
水清反應過來:“余家俊,就是周悅?就是你說的那個前友?”
“對,就是。”
“我就說怎麼這麼爽快,沒說幾句就要下單,原來是過來找麻煩的啊?余家俊,你不是說你已經跟徹底分了嗎?怎麼還跑過來?是不是沒分干凈?”
“冤枉啊老婆,我跟真的分得徹徹底底了!不信你查!微信!電話!全部都是黑名單!”
余家俊把手機扔給水清,他問周悅:“你來干什麼?我們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以后就是陌生人!”
“復合是不可能復合的,我這輩子只水清一個!你還要臉的就趕走吧!”
水清將余家俊往旁邊一推,盯著周悅:“周悅,你跟過來,是不是想看看我長得怎麼樣,是不是想要讓我把余家俊還給你?”
“別啊老婆,天天穿壽,晦氣得很,我才不要!”
因為他們都沒有放低聲音,旁邊還沒散去的人,都圍了過來,都用那種譴責的目看著周悅,不過聽到‘壽’這兩個字,大家都轟地散了。
“說啊周悅!你沉默算什麼意思?心虛嗎?!”水清繼續催。
周悅諷刺一笑。
分手之后還能做朋友,這句話就是個笑話。
如果還有,是沒辦法只做朋友的,如果沒有,那更做不朋友了。
就像周悅對余家俊,沒了之后,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輩子都不要再有任何形式上的集。
周悅高聲道:“余家俊,既然你說不想跟我復合,那為什麼在知道我即將失業的時候,三更半夜給我打語音,說想和我復合?”
“為什麼打了語音還不夠,還一大早跑到我壽鋪給我送玫瑰?”
“為什麼在我說了不可能并拉黑你之后,還不死心天天給我發信息打電話?”
“余家俊,我雖然拉黑了你,但手機是有攔截記錄這個功能的。要我調出來跟你對質嗎?”
余家俊臉漆黑:“周悅,你要是敢胡說八道,我就——”
“周悅!”程知卓排眾而,順勢環住周悅的肩,低語道,“不是說等我休假的時候再過來嗎?”
他上還穿著消防服,原來剛剛就是他來警。
周悅用余瞥了一眼搭在肩上的手,低聲說:“剛好到這邊辦事,看到有涂料店就進來問一句。那個孩怎麼樣了?”
“由110接走了。”程知卓說了一句,這才向余家俊,“你剛剛說什麼?”
余家俊盯著周悅在程知卓面前乖乖順順的樣子,不由得心里來氣。
“周悅,我們分開才多久,你就跟別人在一起了!你以前說只我,都是騙我的!”
“你都可以找朋友,難道我分手之后還得給你守寡?”
“周悅!明明是你們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余先生要是不懂兩相悅是怎麼寫的,我不介意親自上手教。還有,前幾日你給我朋友送玫瑰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把賬全算清了。”程知卓微笑,“是在這里,還是去別?”
“你在這威脅我!穿著這皮,就以為我怕你?你信不信我一個投訴電話打過去,你這份工作就得丟?”余家俊指著程知卓,態度囂張。
程知卓抓住他手指向下一掰,余家俊立即疼得大。
“周悅和我,對你是否有新沒有任何興趣,希余先生對我們也點好奇心。”
周悅接口:“祝余先生和老板娘早生貴子,程、”
把‘隊’字咽回去,周悅說,“程知卓,我們走。”
周悅拉著程知卓到了人的地方才道謝:“程隊,謝謝。”
“剛才怎麼回事?”
“我把壽店盤下來了,打算刷下墻漆再重新開業,但沒想到隨便進的涂料店,會是余家俊朋友的。”周悅有些尷尬,指了指不遠,“那個,你戰友是不是在你?”
程知卓正在警當中,不能離開太久,他快速道:“我今晚不值班,下班后陪你來買。”
“不用了程隊——”
“我找你有事。”程知卓邊走邊說,“等我電話!”
飛速回到車上,程知卓角的笑就一直沒卸下來過。
梁杰從后排頭過來,八卦兮兮的:“程隊,嫂子剛剛當眾親你了?怎麼笑得這麼漾?”
程知卓把角的笑下去,正道:“不要,八字還沒一撇兒。”
“那就是周小姐接你的追求了?”
“沒有。”
“那——”
“閉!”
程知卓將梁杰的腦袋摁回去,角又不自翹起。
周悅沒跟余家俊復合,他不用再糾結了。
至于為什麼會在朋友圈發那束玫瑰……肯定是想讓某些追求者知難而退,的外形條件優越,邊沒有一串追求者都說不過去。
下午六點,周悅接到程知卓的電話,兩人在太廣場外面,之后一起去涂料店。
路上程知卓告訴周悅:“是我以前一個戰友開的店,他家合作的師傅手工都好的。”
“那就去你戰友家。”程知卓的戰友,應該信得過。
程知卓戰友的姓龍,他的店就在水清的涂料店過去第五家,早前程知卓和周悅“大戰”余家俊時,他就在不遠看著。
程知卓在微信上代過龍老板,因此龍老板除了多看了周悅幾眼之外,并沒有多說什麼。
只在程知卓他們離開店的時候,悄悄發了條微信過來:“我看這周小姐很不錯,兄弟你要加油啊,我兒子都五歲了,你這杯喜酒我等五年了!”
程知卓沒有看微信,因為他正在醞釀,要怎麼跟周悅開口,才不會顯得那麼突兀。
不過他這個人,打直球慣了,于是慎重考慮后,他還是決定直接問。
“周悅,我喜歡你,你能不能給我個追求你的機會嗎?”
在程知卓說這話之前,其實周悅是有預的。
但預跟現實的覺是不同的,也沒想到程知卓會這麼直接了當。
頓時有些無措:“那個——”
“我知道我唐突了些,抱歉。”程知卓說著出一口白牙。
傍晚的風夾著熱氣,并不十分舒適,但程知卓的笑容,能人心。
周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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