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對方的臉,只淡淡的一聲回應,聽不出什麼緒。沒有問話,沒有一切后續,更無法揣測他此刻的想法。
事發突然,喻京奈急買了前往樟夏的機票,驅車趕來一路奔走,終于趕在最后登上飛機。
本就是想給告訴梁硯商一聲的。
氣氛僵持著,對面一直沒開口,喻京奈抓著手機,指尖按得發白,“我掛了。”
梁硯商:“嗯。”
拇指已經停在紅的掛斷按鈕,喻京奈卻停住作。
屏幕上的通話時間還沒停,梁硯商沒掛。
下一秒,喻京奈把手機放到耳側,問他:“梁硯商,你在想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乘務人員已經在催促乘客開啟手機的飛行模式。
梁硯商腔起伏兩下。
空姐再次提示,喻京奈得不到回答,剛要掛斷,就在這時,男人的話聲著耳廓灌。
“我在想,你是放了我鴿子,還是把我忘了。”
第53章 第53章
拋開京市不談, 樟夏應該是喻京奈生活最久的城市。
喻家祖籍本就在樟夏,這里依山傍水,環境清幽, 是不人休養的好去。也因此,多年前集團事務全權到喻遠和宋明昭手里后, 喻京奈的爺爺便樂清凈,從京市搬回了樟夏喻家園林居住。
離開京市的這些年, 喻京奈之所以能穩定在樟夏園林做陶藝, 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這喻家園林里住著的陶藝老師, 也是的, 周文亭。
周文亭是國陶藝界知名的藝大家, 的教授對喻京奈影響很大。喻京奈高二暑假來樟夏小住,無意間闖周文亭的工作間, 這便是陶藝路的開始。
從「留影」工作室出來后, 喻京奈從和楊叔的通話中得知了周文亭今天意外摔倒的消息,周文亭年事已高,摔一下難免傷筋骨, 這也是楊叔他們今天焦頭爛額的原因。喻京奈心急如焚, 趕忙買了機票飛往樟夏。
原本楊叔他們聽著喻承平的意思, 并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京市這邊, 誰想喻京奈突然來了個電話,這才了餡兒。
前些日子樟夏剛下過幾場雨,庭院里青石板路,周文亭一個沒注意了一跤, 好在周圍有東西攙扶撐了把, 閃了個腰。
喻京奈趕到的時候,周文亭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聽喻承平說, 做了全面檢查沒什麼病,休息一段時間就能好,算是虛驚一場,這才放心下來。
按著爺爺的話,喻京奈沒把這事兒告訴家里。一番折騰下來,喻京奈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已經很晚了。下飛機后便直奔喻家園林,喻京奈也沒顧得上吃飯,不過或許是焦心填了肚子,竟一點兒也不覺得。
臥室里還有從前沒帶走的干凈服,喻京奈洗漱后一腦袋扎進被子里,一不了足足五分鐘。
好半天,喻京奈翻平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腦袋里竄了點別的東西。或者說,蹦出了從幾個小時前起就一直被選擇制不去想的事。
喻京奈從床頭柜拿過手機,練找出和梁硯商的對話窗,對話還停留在兩個多小時前。
[喻京奈:我剛下飛機,剛才沒說完,不小心閃了腰,我有點急就先趕過來了,不過沒什麼大礙,應該明天會回去。]
登機后的那通電話里,聽完梁硯商的話,喻京奈還沒來得及有所回應,就被乘務員再次提醒,無法,只能終止通話。
落地后,喻京奈關閉飛行模式后的第一條消息就是發給梁硯商的,可是到了現在還是沒收到回信。
對話以喻京奈的信息框作為結束,是很見的事。
喻京奈盯著對話窗半分鐘,拇指在輸框中停了又停。一莫名的悶氣堆積在腔,不上不下,喻京奈閉了閉眼,直接甩手把手機扔到了邊上去。
重撞擊床墊發出悶響,像石頭在人心鼓,怎麼都不舒坦。
梁硯商為什麼不回消息?沒看到?睡了?還是故意不回?
……
都兩個小時了!他一定是故意的!
尖銳的答案刺著喻京奈的神經,連著太都跟著一起跳。
喻京奈深深呼了口氣,抓著被子悶到頭上,腦袋上一把火快把燒著了。
就在這時,一陣持續的嗡順著被褥傳到喻京奈皮,擾得越發心煩意。閉眼躺著沒,直至響消失。
然而沒安靜幾秒鐘,那嗡卷土重來,不達目的不罷休,有節奏的響像踩著人耳邊狂舞,讓喻京奈本就不妙的心更加煩躁。
沒探出頭,手在床上,好容易把那音源握在手里,自然是沒什麼好氣。
“喂。”一個字就能聽出不悅。
話音落下,喻京奈并沒有很快聽到人聲。聽筒那邊有風聲傳來,平緩清淺,夾雜著些許人的呼吸音,似乎輕易就能將氣氛凝滯下來。
幾秒鐘沒靜,喻京奈便沒什麼耐心,以為是擾電話,剛要掛斷,對面終于傳來人聲。
“奈奈。”
空氣沉默三秒,喻京奈猛一開被子坐起來,把手機拿離耳側,屏幕上愕然顯示著梁硯商的名字。
盯著那個名字片刻,喻京奈重新把聽筒放到耳邊,微,卻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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