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沒再說話,垂著腦袋繼續為他扎針,陸昀晏目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人,他覺得他總能從這個人上找到一寧歲的氣息與覺。
但陸昀晏是知道的,眼前的人不可能是寧歲,那個人那麼費盡心思想要離開自己,不會傻傻的再落他的地盤。
寧歲專注地看著手中的銀針,前面的銀針都是正常的,而這最后一針,被下了一種催的藥,只要扎進陸昀晏的中,他就會起反應,并且渾發,只能任由寧歲擺布。
纖細的手指著銀針,正要扎進陸昀晏的部位中的時候,房間外大門被打開的聲音突然響起,寧歲剛要扎下去的手指頓住。
陸昀晏冷冷盯著,顯然也注意到寧歲突然停下的作:“怎麼停了?”
寧歲抬起頭,對上陸昀晏深邃的眼眸:“這針是多出來的,我拿錯了。”
寧歲在這道灼熱的注視下,將那沾染藥的銀針重新放回了工包里。
銀針剛放進去,臥室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阿晏,是周教授的徒弟來了嗎?”
寧歲聽到沈知浣的聲音,連忙低下了頭。
沈知浣揚起的笑容在看到蹲在陸昀晏面前的影時,僵在了臉上。
“這位就是周教授的徒?”沈知浣的目中帶著一抹審視。
沒想到的是,周千厲的徒弟竟會是個人,倒不是看不起醫生的意思,只是人來給陸昀晏治病,會讓想到寧歲,那個消失五年的人。
雖然離開了整整五年,但沈知浣知道,寧歲在陸昀晏心里是個很特別的存在,想,也許阿晏特別痛恨寧歲吧。
“嗯。”陸昀晏應了聲,想到早上飛狗跳的畫面,反問沈知浣:“延嶼去學校還有哭鬧嗎?”
沈知浣楞了瞬,想到兒子到了學校后,面上雖然很不甘心,但到底是乖乖被老師帶進去了。
搖了搖頭:“沒有,阿晏還是你有辦法,延嶼這孩子打小就怕你,你一放話,他都乖乖照做。”
寧歲聽著沈知浣說起孩子時,臉上洋溢的笑容,垂落在兩側的手倏地收。
陸昀晏目一揚,落在寧歲握拳的手上,他微微挑起眉,對眼前人突然的反應有些疑。
沈知浣回想起陸延嶼,笑著說完這件事后,沒想到并沒有聽到陸昀晏的回應,忍不住朝陸昀晏看去。
卻發現,此時他正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人看。
沈知浣臉上的笑容僵住,急忙了陸昀晏一聲:“阿晏?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陸昀晏揚起眸,對上沈知浣楚楚可憐的面容,他淡淡回了句:“等晚上放學,我跟你一道去接他。”
得知陸昀晏要跟自己一起去接兒子,沈知浣臉上揚起一抹欣喜:“真的嗎?延嶼若是看到你能來接他,他一定特別高興的!”
陸昀晏沒再應,他看到眼前的人突然站起,略帶抱歉地頷首道:“不好意思,陸先生,我想去趟洗手間。”
直到寧歲起,沈知浣才終于看清寧歲的面容,是很普通的長相,黝黑的皮上布滿斑斑點點,一看就像是從山野里出來的人。
完全對構不威脅,沈知浣在心中松了口氣。
“去吧,出了房間左轉就是了。”陸昀晏盯著寧歲離開的背影,陷沉思。
人已經走了,陸昀晏的目仍未收回,這一幕也恰好被沈知浣瞧見,微微蹙起眉,疑地問他:“阿晏,周教授的這位徒弟是哪里不妥嗎?”
陸昀晏目逐漸深沉,他搖搖頭:“沒有”
沈知浣剛想再問什麼,卻被陸昀晏這番冷漠的話給堵在了嚨口。
看了眼陸昀晏小的地方扎滿了銀針,問他:“阿晏,現在有覺嗎?”
陸昀晏的目落下,瞥了眼自己的雙,他想要了,卻發現怎麼都不了。
他搖頭:“不行”
陸昀晏覺得怪異,他手去自己的大,卻發現沒有一點兒覺,可他記得,剛才那個人的手,到自己的時,他的是能覺到那抹的。
沈知浣聽他這麼說,眼底浮現一抹失落,簡直比陸昀晏還更希他的能好,也是個人啊,更何況還是過了三十的人,也需要緩解的。
雖然不可否認陸昀晏能力出眾,但因為他的的問題,沈知浣就沒跟他過事,這件事在沈知浣心里一直是一刺。
角揚起一抹苦的笑容,明明自己也很難,卻還是要安陸昀晏:“阿晏,沒事的,你的會好的,周教授的徒弟治不好,我們再去找別的醫生,總能找到能治好我們的醫生。”
陸昀晏沒說話,直到寧歲從洗手間出來后,陸昀晏很清楚地能夠看到這人眼睛紅了,就像是哭過一樣。
他擰了下眉,冷聲問:“你的眼睛怎麼紅了?”
沈知浣聽陸昀晏這麼問,下意識也朝寧歲看了去,但看到眼眶的確有些紅的時候,詫異地轉過頭,目重新落到陸昀晏的臉上。
換做平時,陸昀晏從來不會注意到的變化,但這個人只是眼睛紅了,都能被阿晏察覺到?這到底是為什麼?
寧歲搖了下頭,看都不看陸昀晏一下,那張黝黑的臉上顯出冷漠的神,就連語氣都比剛開始冷了好幾度:“沒事,是剛才洗手的時候,水不小心濺到眼睛里了。”
說話間,寧歲的手已經向陸昀晏上的銀針,邊拔掉邊說話:“時間到了,我來給您拔掉針,在這過程中,我會在深刺激您的位,如果您有痛,記得跟我說。”
沈知浣眼里閃一抹雀躍:“意思就是說,如果他有痛的話,就說明你可以治好是嗎?”
寧歲回答的很片面:“按理說是這樣的,不過我不能保證,有痛只能說明陸先生的部神經功能還是完好的,治愈的幾率會比較高。”
沈知浣松了口氣,雖然寧歲說的很片面,但至能有一希,都想要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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