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離的思緒被房間里森冷的嗓音打斷:“你是打算站在外面給我治療?”
寧歲眼眸微怔,聽著聲音的方向是從里面的房間傳出來的,整理好緒后,一步步朝最里面的房間走去。
當走到門口,寧歲停下腳步,目落向房門開敞的房間,一眼進去,能看見一道括的影背對著坐在椅上。
陸昀晏察覺到后看著他的目,他沒有轉過,只說:“進來吧”
寧歲垂著腦袋邁了進去,聽到后細微的腳步聲,陸昀晏忍不住問:“你就是周教授的徒?什麼名字?”
寧歲低嗓音回他:“回陸先生,我姓林,雙木林,您我小林就好。”
“小林?”陸昀晏眸略微一沉,修長的手指控椅轉了過去。
寧歲察覺到他的作后,連忙低下了腦袋,一雙烏黑明亮的眸子驚恐地睜大。
陸昀晏轉過,及到的是寧歲的帽頂,他微微擰起眉,有些異樣縈繞在心頭,他不問:“周教授沒教過你,待人的禮貌?”
寧歲整顆心臟徒然一抖,下一秒就聽到陸昀晏的命令聲:“把帽子摘了。”
寧歲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一顆心臟跳如擂鼓,就算不抬起頭,依舊能覺到頭頂那道灼熱的視線,此時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寧歲在這道灼熱的注視下,摘下帽子,原本藏在帽子里的長發,在這一瞬散落下來,垂放在肩膀上。
陸昀晏目巷冷,無半點愫,他冷冷盯著面前這個陌生的人,垂著腦袋,哆哆嗦嗦的模樣,令他不由地皺起眉頭。
“抬起頭,我看看。”不知為什麼,他心里總縈繞著一異樣。
就好像是他認識眼前這個人。
可當寧歲抬起頭,陸昀晏看到這張黝黑陌生的面孔時,臉上閃過一失的神,好巧不巧被寧歲瞧了去。
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氣,該要謝教化易容妝的人,在得知陸昀晏要回國后,花了將近一個月時間學會了易容妝,從看到陸昀晏那副失的模樣,想要的效果算是達到了。
寧歲見陸昀晏久久不說話,小心翼翼詢問:“陸先生,是哪里有什麼不妥的嗎?”
陸昀晏收回目,語氣漫不經心問:“我聽周教授說,你是江城人?”
寧歲對這些話算是手到擒來,在家的時候排練了無數遍,簡直就是口而出:“對的,我是江城人,從小就在江城長大,我師父是前兩年來江城游玩的時候,不小心在莫邪山摔倒,后面被人送到我的醫館救治,周教授看我很有學醫的天賦,就收我為徒了。”
這段話也是跟周千厲串通好了的,寧歲自然也不擔心會穿幫。
陸昀晏在聽到莫邪山的時候,整張俊臉瞬間沉了幾分,寧歲后面說的話,他統統都沒再聽。
直到寧歲說完,他才催促:“周教授說你針灸技很好,過來替我試試。”
寧歲點了點頭,放下包,彎腰從包里拿出工包,陸昀晏坐在椅上,朝遞去的深邃眼眸一眼過人微微敞開的領口,了進去。
人雪白的暴在他的視野中,那雪白的兩團隨著彎下腰的作,微微晃幾下,陸昀晏眼眸逐漸幽深,面上劃過一不自然。
眼前的人面部黝黑,可藏在服之下的卻是瓷白如雪,他微微擰了下眉,目卻仍在著那片雪白。
寧歲拿著工包一抬起頭,視線就不經意與他撞在一起,眼眸微微一眨,面疑:“是怎麼了嗎?”
著工包的蔥白指尖泛白,心頭縈繞著一忐忑的緒。
男人深邃的眼眸微微瞇起,他搖頭:“沒事,過來吧。”
寧歲提著一口氣,走到陸昀晏面前蹲下,手替陸昀晏挽起腳,聽周千厲說過,陸昀晏的是沒有知覺,沒有一顧忌,冰涼的指尖到男人的皮。
沒有注意到的是,陸昀晏逐漸深邃的眼眸,人的指腹時不時剮蹭到他的部皮,引起一陣麻。
直到兩條小暴在空氣中,寧歲去拿銀針,對著小的道,捻針將銀針一寸寸捻進他的小中。
陸昀晏冷冷看著這番稔的作,只覺得悉,讓陸昀晏不想起那個人,他冷不丁問:“你這扎針的手法跟誰學的?倒是眼。”
男人冷沉的話音剛落,寧歲的手微微一頓,不過很快寧歲便穩定心神,解釋:“回陸先生,這是醫學院老師教的獨特手法,幾乎每個同學的手法都是一樣的。”
“是嗎?”陸昀晏垂眸,語氣漫不經心說道:“我曾經認識一個孩,學的也是你這種手法,你是哪個學校的?沒準你們還是同校同學。”
寧歲著銀針的手一頓,陸昀晏這話問的突然,是寧歲意想不到的,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可陸昀晏卻并不放過,深邃銳利的目停留在臉上,帶著一抹探究,似乎想從寧歲臉上看到一破綻。
寧歲著嗓音,只解釋說:“我是在江城上的大學,江城的醫學院,江城與遼州相隔幾千公里,陸先生認識的那位可能跟我不在一個學校。”
陸昀晏眸幽深,他若有所思道:“也許吧,江城這個地方對我跟來說,算得上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城市,這樣想來江城算得上是一個意義非凡的城市,我當初怎麼就沒想到呢。”
寧歲詫異地抬頭看他,沒有忍住將心里的話問出了口:“沒想到什麼?”
陸昀晏冷冷地彎起角:“沒事,只是聽你提起江城,想到那地方對我來說意義不同,有時間,我倒是可以去江城看看。”
寧歲又怎麼會不知道陸昀晏在想什麼,他現在一定認為這些年都躲在江城,也許今天過后,陸昀晏就會派人去江城調查這些年外來的可疑人口。
不過這對寧歲來說并不是什麼壞事,的份,當年趙責已經幫全都藏好了。
過了那麼多年,就算想細找簡直就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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