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寧歲還是給宋識珩發了條短信。

只說鉆戒一時間找不到了，給一些時間，等找到后就會還給他。

宋識珩沒回，而是直接給寧歲打了通電話。

看著屏幕上跳躍的“老公”二字時，寧歲眼眸了，一直忘了改。

但看到宋識珩的來電，一下子就好像回到他們兩人還在一起的時，角揚起一抹苦，穩下緒后才接起。

“喂”

“歲歲，不著急，戒指你慢慢找，不過有件事我想讓你幫幫忙。”宋識珩的聲音還是一如往常的溫潤如風。

寧歲一陣恍惚，問：“什麼事？”

“今晚能不能陪我一起回家吃頓飯？我們的事，我還沒有找到好機會跟我媽說，最近一直念叨你，今天還特地代，一定要帶你回去，你知道的，我媽不好，所以能不能請你幫幫我？”

宋識珩的話讓寧歲有些意外，應該拒絕的。

但一想到陸昀初那張溫的面孔，拒絕的話到邊，怎麼也開不了口。

電話那頭的宋識珩還在繼續說，“可以嗎，歲歲？你放心就今天這一次，后面我會找個機會跟說清楚。”

寧歲嗓音嘶啞，最后還是沒有辦法拒絕，“好，只有這一次，以后我們什麼關系都沒有了。”

電話那頭一片沉默，許久后才聽見宋識珩的輕笑聲，“好，你先掛。”

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的習慣，宋識珩都是等先掛電話。

掛斷電話后，寧歲再也控制不住緒，死死咬著手背，任由眼淚不住地往下流。

好在趙助理昨天已經從京州回來了，今天也已經來公司了，倒是沒寧歲什麼事，就連陸昀晏都沒有找過。

寧歲相安無事熬到了快下班的點。

跟宋識珩約定好在老宅面，趁這個時間寧歲忙著整理東西。

線電話卻響了。

這電話是陸昀晏專屬的，只有他打的進來。

收拾東西的手一頓，寧歲的目落在電話上，響了好一會兒才接起。

電話那頭，陸昀晏的聲音十分不耐，“你在做什麼？這麼久才接？”

寧歲抿著，輕聲回：“剛從洗手間回來。”

陸昀晏沒多在意，只是吩咐，“去沖杯咖啡進來。”

寧歲松了口氣，還好只是沖一杯咖啡，掛了電話后就去了茶水間。

等將咖啡送進去時，陸昀晏抬頭撇了一眼，只是一眼，他的眉心蹙得很高，“你哭過？”

寧歲不自然地低下頭，下一秒就聽見一道清脆的聲音，是鋼筆砸在桌面上發出的。

他冷冷撂起眼皮，命令，“抬頭，我看看。”

寧歲攪著手指，在陸昀晏灼熱的視線下抬起了腦袋。

其實不太明顯，只是眼尾有些紅，但就是瞞不過陸昀晏，“哭什麼？”

寧歲搖搖頭，“沒有，是剛剛眼睫掉眼睛里了。”

說著，還拿手著眼角，這作引得陸昀晏不滿，“你再，把眼睛紅了再減一萬！”

提起錢，寧歲連忙止住了手，不敢再了。

這番擔驚怕的舉倒是讓陸昀晏笑出了聲，他擺擺手，“出去收拾一下，晚上陪我參加酒局。”

寧歲卻不，臉上帶著一猶豫與為難，讓陸昀晏瞧見了。

他挑起眉，看了寧歲一眼，“怎麼？還有事？”

“趙特助回來了，今晚我能不能不去？我想去醫院看看我媽媽。”

寧歲目盈盈地看著他，紅潤的瓣被咬著，倒像是在極力克制緒，模樣很是可憐。

看著這幅討好他的樣子，陸昀晏眼眸逐漸深了幾分，“想去看你媽媽？那你知道該怎麼做？”

問題丟給了寧歲，怎麼做其實很簡單，就看寧歲想不想。

放下咖啡，朝陸昀晏一步步走去，每一步都在心掙扎，心臟跳得極快。

終于，走到男人面前，彎下子，手攀上陸昀晏的脖頸，紅印在男人的額間，溫如水的聲音像銀鈴，跌進陸昀晏的耳中。

“求您了，好不好？”說話時，瓣不經意過男人的耳朵。

細細的麻傳遍全，他眼眸更加深邃。

寧歲很聰明，天分極高，陸昀晏只輕輕一點就通。

男人的手掌攀上寧歲的肩膀，將拉離自己幾分，他扯了扯，在寧歲詫異的注視下，低下頭湊近，冰涼的薄肆意索取的香甜。

良久后，他才松開氣吁吁的寧歲，面前的人瓣紅腫，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看。

這番可憐兮兮的模樣，一下子取悅了陸昀晏。

他很滿意寧歲的表現，笑了笑，手掌上的臉頰，“乖，去吧。”

直到那道纖細的背影從他眼前徹底消失后，陸昀晏眼底的笑意頃刻消散。

……

寧歲打車去了陸昀初居住的地方，之前聽宋識珩說過，這里是當年陸昀晏送給他姐姐作為生日禮。

陸昀初一住就是這麼多年過去了。

到的時候，宋識珩已經等有一段時間了，他上的西裝來不及換下，看到寧歲時，宋識珩臉上揚起溫潤的笑容。

他走到寧歲面前，笑著看，“歲歲，謝謝你能來。”

“不用這麼說，我也喜歡你母親的，能來看，我是愿意的，但是以后就真的沒辦法……”

“我知道。”宋識珩還是這幅笑容，“不說這些了，我們快進去吧？”

寧歲點了點頭，宋識珩出手，掌心朝上舉到寧歲面前。

宋識珩朝寧歲揚起，眉眼中的笑意更加如沐清風，“還記得上次來，我們都是手牽著手嗎？”

也對，第一次來他們的舉都是甜親昵的，這次一上來就如此生疏，很容易被陸昀初看出來。

抿了抿，思慮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握上他的手，溫熱修長的手指將握住。

陸昀初看到他們很開心，拉著寧歲的手，帶著坐在了沙發上。

陸昀初越看寧歲越喜歡，臉上的笑意更加深邃，一張口就催促起他們來，“快把結婚證拿出來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