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并未立即手接過,齊子琛就只能保持著彎腰的姿勢。
霍老爺子這時不不慢的開了口,“這事兒你和你哥哥委屈了,都是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惹出來的禍,為了表達誠意,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能滿足的我都會盡量滿足你。”
畢竟訂了婚又突然退婚,傳出去了怎麼都不好聽,況且,他們又是過錯方,霍老爺子這次誠意也是給的很足。
不派人登門道歉,還把人請到家里來設宴款待,他從屜里拿出來一張锃發亮的卡,“我知道談錢有些庸俗,但也是真的想彌補你,你把這張卡先收下。”
霍老爺子給的卡,是一張面值很大的卡,一旁的齊子琛看到這一幕,都不免愣了愣。
看來他還是低估了姜怡在老爺子心中的分量,這些年,他還從沒見過外公對哪個小輩這樣大方過。
“希你不要因為這小子犯的錯,就和我這個老頭疏遠了。”
姜怡有些寵若驚的將卡給退回去,看著霍老爺子,落落大方的說道:“您剛剛派管家送來的禮品,我家里人已經都收到了,那些都已經完全夠了,這卡我不能要,而且,和您來往,也不是看在您有錢的份兒上。”
“哦?”霍老爺子被挑起了幾分好奇心,故意說道:“不是看上了我有錢?那是為什麼?”
姜怡抿,“或許是因為投緣?”
“哈哈哈。”霍老爺子樂呵呵的笑了。
姜怡微微垂下了頭,掩蓋眼底的一片暗。
刻意接近霍老爺子,是為了查父親的下落,這些年,父親失蹤,音訊全無,別無他法,只能從他最后的失蹤地點手。
想不明白,為什麼父親姜岱當年會出現在霍家附近呢?
他們一家,和霍家并沒有什麼關系,更沒有什麼,姜岱就算是想籌錢,也不可能來霍家借吧?
姜怡來霍家的這幾次,曾旁敲側擊的向傭人打聽過,霍家的傭人都是用了好多年的,如果見過父親,那應該知道些什麼,然而姜怡卻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聲猝不及防的輕笑。
是個男人的聲音。
姜怡一愣,下意識往門外看去,霍燃正站在書房外,一臉的冷清和嘲諷。
仿佛是因為是在笑姜怡剛剛說的那番話。
姜怡抿,心里莫名有些煩悶,怎麼忘了,霍燃知道在調查霍家,所以當然也就清楚,剛剛和霍老爺子說的“投緣”,其實是胡編造的。
“老爺,三爺回來了。”跟在霍燃后的管家開口說道。
一聽說霍燃回來了,霍老爺子立即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鏡,他扭頭看了霍燃一眼,想問他“怎麼舍得回來了?”,話到了邊,卻變了,“給你打了這麼多通電話都不接,你還知道回家?”
霍燃好整以暇的站在門外,一只手進子口袋里,“聽說家里今天有好戲,我當然要回來看看。”
大家這才注意到還端著茶水,半彎著腰的齊子琛。
茶水不重,但是端著的時間久了,難免有些手酸,而且他還彎著腰,這會兒更是有種渾都僵、了的覺。
姜怡沒再難為齊子琛,端起茶水,順手放在了桌子上。
準確來說,總覺霍燃看向的眼神有點奇怪,讓渾上下都有些不太自在。
姜怡覺得大概是因為在霍家,會讓不自覺的就想審視和霍燃之間的關系。
他們兩人做過男之間最親的事,偏偏又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男朋友,反而像是……背著家里人在、。
姜怡并不想在霍家久留,吃完飯就提出告辭,可霍老爺子不讓,說是吃完就走會顯得他招待不周。
沒辦法,姜怡只好在霍家的花園里隨意走了兩步。
這會兒,齊子琛總算找到了單獨和姜怡說話的機會,看著姜怡一個人,他立馬上前,“怡怡。”
姜怡回過頭,平靜的看著他。
“讓我面掃地,你心里是不是很爽?”
這里沒有旁人,齊子琛也不用再做戲,又恢復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兩個人彼此都心知肚明,剛剛的道歉,只不過是假象,做給外人看的。
齊子琛道歉,不是出自真心,而是權衡利弊之下的無奈之舉。
而姜怡接他的道歉,更不是出自真心,只是不想讓從中勸和的霍老爺子下不來臺。
“齊子琛,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心那麼黑暗嗎?”
“我?心黑暗?”
齊子琛嗤笑,“那你在嚴思琪面前挑撥離間,讓來找我的麻煩呢?難道心就不黑暗嗎?姜怡,從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招借刀殺人,玩的很溜啊?你還有多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這兩天齊子琛過得可謂是苦不堪言。
一方面,被霍老爺子和霍佩雅連番指責,另一方面,嚴思琪非著他問是不是拍了的私視頻。
他有病麼?拍那玩意兒干什麼?
嚴思琪不信,非要檢查他的手機。
齊子琛當然不愿意,手機上很多商業機,哪里是隨隨便便就能給人看的?
那嚴思琪也是個狠角,齊子琛不給,就直接守在霍氏集團的樓下,只要他一出現,就沖上去罵他。
這段時間他和嚴思琪的事兒,本來就傳出來不風聲,一出現,等于是坐實了兩個人之間有點兒什麼。
姜怡一聲冷笑,“齊子琛,就允許你玩的?我就不能你一把?”
或許是知道自己吵不過,齊子琛一聲嗤笑,留下一句話,“我還是那句話,姜怡,這筆賬,我記下了。”
齊子琛剛走,霍燃不知道從哪里出來。
一看到他,姜怡本能后退兩步。
“這麼怕我?”霍燃停在姜怡面前,角上翹,“剛剛和齊子琛說話時,不是狠的麼?怎麼在我面前就了小白、兔?”
姜怡微微垂下頭,目落在霍燃的鎖、骨上,的高,剛好到霍燃下的位置。
注意到,霍燃的鎖、骨上,長了一顆很小痣,仿佛因為這顆痣,霍燃整個人平添了幾分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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