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愣住,總覺這話好像有哪里不太對。
似乎,聽上去有些……刺耳,但喝的有些多,大腦反應慢,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合適的語言形容他們之間的關系。
這會兒酒正上頭,皮子好像有點不聽使喚,腦子里想的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霍燃手指方向盤,小臂上青筋一鼓了起來。
最終,姜怡被霍燃趕下了車。
霍燃一路繃著臉,把汽車開出去,停在小區外邊的路邊,煩躁的點了煙。
恰好一陣風吹來,煙灰被吹到他白的襯衫上,燙出一塊污漬。
誰說男人提上子就不認人了?
其實人也可以。
他整晚在上賣力,極力照顧的,沒想到最后卻落了個“p友”稱號。
這可真是好樣的!
正在煩躁間,許源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我說老霍,你出去煙都半個多小時了,不是說你請我吃飯麼?你該不會跑了吧?”
霍燃皺眉,“我不在餐廳,先記我賬上。”
“你還真跑了?”許源站起來,罵罵咧咧往外走,聽出霍燃聲音不太對,他問道:“你怎麼了?突然像丟了魂一樣?這是被人給騙p了?”
被許源一刀扎進心窩子,霍燃臉變冷,說話的語調也帶了幾分涼薄,“你小子欠?”
“嘖,又不是我惹你,別把氣撒我上。”
許源猜出了七八分,吊兒郎當道:“不過話說回來,人家姜怡是有未婚夫的,只要和你外甥一天不分手,你在床上再賣力,頂多就一、人,還是地下的那種。”
真是句句扎心。
霍燃擰著眉頭,語氣不善,“滾。”
許源不死心,繼續道:“和我說說你倆的事,說不定哥們我還能幫上你,你和到底怎麼認識的啊?”
許源和霍燃是發小,從小二人就形影不離,他對霍燃的一切可謂是了如指掌。
那個暑假,許源剛好被家人送去國外參加一個夏令營,所以和霍燃沒在一起。
等他從國外回來,一切都變了。
霍燃的二哥霍銘恩從高空墜落,摔斷了。
有傳言他是被霍燃推下去的,從那以后,霍燃整個人大變,變得沉默寡言,甚至很長一段時間,他輟學在家,就連門都不出。
霍老爺子對外稱霍燃是初三學業力過大,患上了心理疾病,正在接心理治療。
許源去霍家幾次都撲了空,后來才得知,霍燃被送去了清城養病。
不過,霍燃在清城只待了幾個月,就出國了,所以,霍燃這段時間的經歷,對許源來說是空白的。
“老霍?”見電話那頭久久沒人說話,許源皺眉,“你和姜怡,是在清城認識的沒錯吧?”
霍燃低低應了一聲,“嗯。”
許源瞬間來了興致,“那你們……你該不會真暗吧?”
這次霍燃沒再吭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
看霍燃的車從眼前開走,姜怡原本有心想追上去解釋兩句,但他車速開的太快,眨眼消失在眼前。
姜怡抿,算了。
按下電梯,準備上樓,這時,眼角的余看到車庫停著一輛悉的汽車。
姜怡一怔,眉頭瞬間皺起。
都分手了,齊子琛還來做什麼?
手機上好幾通未接來電,無一例外,全是他打來的。
姜怡了有些酸脹的腦袋,這會兒酒勁正濃,靠在地庫的墻壁上,深吸口氣,回撥過去,“干什麼?”
電話接通,齊子琛似乎也喝了酒,說話有點大舌頭,“怡怡,我在你公寓門口,有話要對你說,你開門。”
姜怡抿,按下電梯。
家里還有訂婚時,齊子琛送來的首飾,放在這兒占地方,姜怡早就收拾好,準備給他快遞過去的,既然來了,就讓他帶走。
齊子琛醉的不輕,看到姜怡出電梯,正準備迎上去,沒想到腳下一,噗通一聲,直接朝跪了下來。
姜怡面嘲諷,“你這大禮,我可承不起。”
說完,也沒扶他,徑直越過去開門,順手將放在鞋架上的盒子拿起,扔到齊子琛面前,像扔垃圾一樣,“拿走吧,我用不上。”
盒子里的首飾掉出來,金燦燦一大堆,全部滾到齊子琛面前,一瞬間,他腦海中浮現出許多畫面。
在追姜怡的這一年里,他其實在上花了多心思,齊子琛這輩子也沒對哪個人這樣過。
這些金飾,都是他親自挑選,還有的是找工匠給姜怡量定做的。
今晚齊子琛喝多了,醉眼朦朧時,他忽然就發現,幾天不見,就,還想的。
于是,就借著酒勁找了過來。
見姜怡轉要關門,齊子琛連忙站起來,扶住門框,“怡怡,也算好過一場,你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姜怡冷若冰霜,“都分手了,你覺得合適?”
齊子琛苦笑了一下,姜怡從前也不冷不淡,卻從不會用這樣疏離的語氣和他說話,就像機關搶似的。
這是把他當敵人了。
齊子琛打了個酒嗝,過走廊昏暗的線,瞇起眼睛看。
姜怡是骨相人,鹿眼,長發,纖瘦,可該有料的地方,一點都沒,的皮太白,生氣的時候,眼尾有些泛紅,勾人的。
這一瞬間,齊子琛忽然覺得,就算他過往認識的所有人站在姜怡面前,恐怕都會黯然失。
他一拳砸向墻壁,有些后悔。
放著這麼個極品不要,出去找刺激,他腦子是被門了吧?
姜怡見齊子琛這幅鬼樣子,沒了耐心,“要發酒瘋一邊去,別來我這里。”
說完,再次關門。
這麼一砸,齊子琛的酒倒是清醒了幾分,他甩了甩有些疼的拳頭,正道:“怡怡,看在舊的份兒上,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我媽這幾天旅游就要回來了,如果問你,我們為什麼分手……”
“你能不能說,是因為你的原因……”
姜怡被這話給逗笑,倚靠在門框上,嘲諷道:“齊子琛,我以為你劈,是道德有問題,沒想到腦子也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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