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郅誠來接二人。
葉璇正跟培培在路邊吃烤紅薯。
他趕到的時候,小家伙吃得滿黃澄澄的,全是紅薯泥,還不嫌夠,張“啊——”
要葉璇繼續喂給他。
“秦總吃過烤紅薯嗎?”看向對方。
秦郅誠不置可否,“有錢人也是人。”
這就是吃過的意思了。
葉璇輕笑,又讓老板給拿了一個。
“那就麻煩有錢人品鑒一下吧。”接過滾燙的烤紅薯,隔著塑料袋剝開皮,濃郁的香氣四溢,用勺子挖了一勺,遞到秦郅誠邊。
那模樣,像極了剛才喂培培。
秦郅誠眉梢輕抬,沒,掃了眼旁邊上沾了一堆紅薯泥的培培,“吃了這個,我也會變他那樣?”
葉璇看過去,忍俊不。
“不吃算了。”
正要收回的時候,對方輕輕湊過來,吃下。
“甜的。”他說。
葉璇彎,“有時候,我真覺得你比培培還稚。”
“是麼?”秦郅誠更靠近,在培培的視角,只能看到叔叔湊到嬸嬸耳邊說了句話。
但其實,秦郅誠什麼都沒說,只是親了親的臉頰。
等親完,才撤離,云淡風輕的講了句:“稚就稚吧。”
稚有稚的好。
稚的人能在街上親老婆。
的人可不行。
葉璇著臉頰炙熱的溫度,“秦郅誠,你是不是喜歡我?”
借著玩笑的由頭出聲問詢。
秦郅誠也借著玩笑的由頭輕聲回答,“是。”
“什麼時候的事?”
“從很久,很久之前了。”
大概要早到,連秦郅誠都不清楚什麼是的時候。
他只是習慣地將目放到葉璇上,也不是為了圖什麼,只是習慣了默默看著。
看著,看著和別的男人牽手,看著他們漫步在大雪中。
而他,只是肩而過的豪車里坐著的陌生男人,是冷言寡面的上司。
大概要從那麼早就開始了。
秦郅誠想。
那晚回到家,培培一個人吃了大半碗飯,吃完就食飽饜足在主臥睡著了。
葉璇走進去,給他蓋被子。
秦郅誠輕敲門,“他——”
“噓。”
葉璇手指抵,示意他小聲。
秦郅誠靜了兩秒,放輕聲音淡道,“我抱他去側臥。”
“會把他吵醒吧。”
“不會。”秦郅誠說,“他睡起來,炮仗在耳邊炸了都醒不了。”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跟叔叔作對,秦郅誠的手剛上培培,這小家伙就不愿的皺眉哼哼兩聲,覺被打擾了。
葉璇說:“今晚就讓他在這里休息吧。”
秦郅誠,“我有拒絕的權利麼?”
葉璇回答:“你有去側臥睡的權利。”
“……”
秦郅誠抓的手腕,輕挲著,“那你陪我。”
下一秒,小兔崽子又在夢中哼哼了兩聲,格外不愿。
葉璇失笑,知道培培是在裝睡。
“今晚我就陪培培在這里睡好了。”
小家伙重新安靜下來,呼吸平穩。
秦郅誠眉心跳。
第二天,秦培晚上又選擇賴在了這里。
第三天,第四天。
終于,在第五天的時候,秦郅誠忍不住了,給周士打去電話,“把你孫子帶回去。”
“哎呦,干什麼這麼急?”周士正在跟小姨去南方旅游,玩的正歡快,顧不上他。
秦郅誠嗓音徐徐,“如果周士覺得就這麼一個孫子足夠的話,就不用急了。”
對方安靜幾秒,“訂最快的航班,馬上回。”
做完這一切,秦郅誠才終于回到臥室。
培培正在葉璇懷里,只出個腦袋,聽葉璇給他講故事書。
“從前有一個花仙子,生活在城堡里……”
故事不催眠,葉璇的懷抱比較溫暖催眠,培培眼皮一抬一抬,卻在看到叔叔來之后立馬警惕的抓住葉璇角。
秦郅誠視若無睹,“今晚我去側臥睡。”
“嗯,好。”葉璇心想你不是都住了四五天,還來說干嘛?
秦郅誠臨走前,又淡聲說了句,“今晚要工作,所以睡得可能會晚一點。”
他的話像是在打啞謎,葉璇這才約約聽懂了他的暗示。
沖對方眨眨眼,沒說話。
等把培培哄睡之后,葉璇在客廳喝了口水,這才走去側臥。
剛敲門,整個人就被拽進了臥室里,鋪天蓋地的吻襲來,素了幾天,的敏,經不起這樣的激烈,被他親吻的同時勾住他的脖子,息。
“秦郅誠。”哂笑,著,“你是要吃了我嗎?”
“給我吃嗎?”他聲線一如平日尋常,卻在此刻如此低啞。
葉璇聽到他的話,笑起來,“你吃吧。”
沒想,秦郅誠輕咬了下的臉頰。
他咬的很輕,仿佛在咬蘋果。
本來是曖昧的一幕,生生讓他搞得有些純,葉璇臉紅心跳了瞬。
“秦郅誠……”
“嗯。”他低低應,又輕輕咬了下,“甜的。”
葉璇心一陣過電,麻麻的,將腦袋埋進他懷里。
秦郅誠不解,手的背。
“……別。”悶悶說,“有點害,讓我緩緩。”
秦郅誠微頓,輕哂。
他抱著葉璇,正要替整理服,忽然聽見外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響。
隨即,就是一道黏糊糊的小孩音。
“璇——”
兩人都是同時頓住。
葉璇從他懷里抬頭,推開他,給門打開一個。
小球自己拽著張毯子,睡眼惺忪的站在門外,頭發糟糟的,人也呆呆的。
“……”
“……”
葉璇走出去,給培培抱起來,輕聲問,“怎麼醒了呀?”
“要璇陪。”
培培黏糊糊的將腦袋埋進葉璇懷里,只給秦郅誠留下一個屁。
秦郅誠看著剛到手的媳婦就這麼被人拐跑,“……”
培培在葉璇懷里撒,“璇,哄培培睡覺~”
秦郅誠眉心跳。
“璇上好香,培培聞到了~”
秦郅誠頭突然有點疼。
——
翌日早上,培培終于被周士接走了,連早餐都沒給孩子吃。
跑完晨跑,秦郅誠神清氣爽。
回來看見葉璇邊終于沒有某個小煩人,心頗好的淡聲道:“今晚不忙,晚上陪你去電競房?”
葉璇仰頭看他,“好呀。”
兩人出門,也一切都好。
葉璇甚至還靠在他肩膀上睡了會兒。
到了公司,兩人分道揚鑣。
——葉璇原以為,盧政誤會培培是自己的孩子后就不會再作妖。
結果,對方反倒變本加厲。
“葉經理……”
“葉經理……”
他像個跟屁蟲一樣,一整天都死死黏在葉璇后,甚至連去茶水間都不放過。
“盧政,你到底想做什麼。”
葉璇捧著咖啡,看著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年。
盧政神斂,“我知道您那天是在開玩笑,可能是我這幾天讓您到有點不適,所以才這樣說,但我只是很欽佩您,覺得您很厲害,所以想多向您學些東西,如果冒犯到您……我道歉。”
葉璇嘆息,“原來是這樣。”
“是……如果您到被冒犯,我以后會注意距離的。”
“沒關系。”葉璇安靜兩秒,“以后如果你有問題,還是可以來找我。”
盧政眼睛一亮,“真的嗎?”
葉璇微笑,“嗯。”
盧政了,“葉經理您可真是個好人。”
“沒什麼,肯學就好。”葉璇靜靜說,“我剛來的時候,也像你這樣,總希能有人多教教我。”
盧政看著溫的面龐,笑起來。
“我會好好學的,葉經理。”
也不知兩人在茶水間聊了什麼,盧政出來后滿面春,那架勢仿把葉璇追到了手似的。
而后,當天盧政依舊跟在葉璇后。
但不同的是,葉璇對他的態度有了幾分變化,從前理都不理,如今倒也肯耐心教了。
幾位總監去葉璇辦公室,偶爾還能看到盧政站在葉璇邊,襯衫領子也不好好系,頎長的形微弓,一手搭在辦公桌上,仔細聽著葉璇跟他講。
這盧政的類型,還恰好是沈培延那種風格的。
懶懶散散,又很清爽。
于是乎,關于葉璇的傳言再次在公司大肆傳開。
盧政也在此刻主提出邀約葉璇出去看電影。
他提出這個邀請的時候,葉璇正在跟向晨在打印室打印文件。
可能是向晨穿了一黑,在角落站著不扎眼。
盧政旁若無人的提起,“葉經理,我也意識到我前幾天的態度可能有些激進,給您造了不的困擾,如果可以的話……我今晚想請您看場電影,算是賠罪。”
向晨一口咖啡噴出來,盧政才發現他在這里。
他有點尷尬,但不多,目依舊落在葉璇上,在等回答。
葉璇頂著向晨的視線,又微微一笑。
“好啊。”
向晨咖啡杯差點摔了。
“完了完了完了……”跑到樓上總裁辦的向晨急的都打磕,“老板!家要被了!”
秦郅誠剛開完會回來,風塵仆仆的,下西裝外套。
他淡道,“這麼久,怎麼還是學不會鎮定。”
向晨說:“這消息你一聽你比我還結!”
秦郅誠不疾不徐:“泰山崩于前而不改,緒冷靜下來,再跟我講。”
向晨這一冷靜,就冷靜了十分鐘。
十分鐘后,他果真心平氣和了不,這才重新走進總裁辦。
“老板。”
“講。”
“葉經理要跟那個小白臉實習生出去看電影。”
秦郅誠放杯子的手慢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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