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玩剩下的,破鞋,接盤……
這一個個敏詞,都是我心底的忌,李菲的話惡毒至極,一瞬間點燃了我心的惡魔之火。
每每這個時候,我都是不控制的狀態。
眾人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我抄起手中海藍的禮盒,結結實實向李菲那張工業整容臉砸上去。
第一下砸歪了的鼻子,第二下下也歪了,第三下砸下去,那張臉已經腫了豬頭。
不等我砸第四下,周邊的同學已經把我拉開。
一開始李菲可能只覺得疼,倒也沒想到多惡劣的后果,可等緩過神,拿手機照照那張臉,整個人都崩了。
“唐思,你毀了我的臉,我跟你拼了……”
像瘋了一樣向我沖過來,我也不怕,其他同學怕出人命,趕忙將我倆拉開。
“唐思,別沖,別這樣……”
我不沖,我已經沖過了。
那一刻,我的腦子異常清醒。
我在包房里掃了一圈,之后目鎖定角落里的前閨孟麗。
我目灼灼帶著殺氣走向,抬手就是一個掌,若不是扶著椅子,怕是會直接摔地上。
“唐思,你……你打我干什麼?”捂著臉,委屈拉的看著我。
這會兒我才終于明白,為什麼孟麗剛進門的時候,為什麼會是那樣的眼神,的心是真的虛啊!
“你不知道嗎?那我就打到你知道為止!”
啪……
我又一耳呼到另一側,孟麗捂著臉哭,卻再不敢說話。
“孟麗,曾經我拿你當朋友,你不配!后來我們不是朋友,但我也沒拿你當敵人,可你卻拿我心底的瘡疤,當討好新朋友的籌碼,這兩掌是你應得的,我倆此生不見!”
說完這句話,我拎著包走了。
李菲囂著要報警,我回頭瞪了一眼,那帶著殺氣的目,嚇的馬上閉了。
在包房里面,我還是一臉戰神的模樣,可走出那間包房,我卻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好好的一個同學會搞了這樣,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明明我只是想看看老師的。
我不想見到昔日的閨,不想惹上曾經的同學,不想為往后許多年,他們同學會聊天的談資,但最后我還是一戰名了。
我沒開車,孤獨寂寥的走在悠長悠長的馬路上,時而燈火通明,時而又站在燈火闌珊。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只覺這幽深的夜,越來越陌生。
直到,走到那悉,最近兩年我避之不及的街口。
香山路與華景路口,那里有一個圓形花壇,旁邊還有兩棵小松樹,花壇里的花,已經不是兩年前的品種,小松樹依舊,卻是長大了不。
“一切都在變啊!就只有……”
我看著面前那盞孤獨的路燈,只有它還是老樣子,掉漆的位置似乎被修補過,但還是依稀能看到舊日的破損。
兩年前同樣的地方,那是個雨夜。
那個許諾我一生一世的男人,在這下面,摟著另一個人跟我說:
“唐思,你天生紅禍水,就不適合結婚,娶回家不安心啊!”
“結婚不就是免費床伴,現在這樣多好,我給你錢,你讓我開心……”
“你這種人就跟小姐沒區別,只是玩兒的更放心一點……”
那個男人來的好,走的殘酷,那些話更像魔咒一樣,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里,為我之后兩年不能的忌。
即便我嫁給林森,即便后來還有了秦風,我心里那刺都沒有被拔出。
我知道我不是還著誰,是我無法接那樣的方式被拋棄,我從來沒有那樣認真一個男人。
我記得有次,徐川傷在醫院,我不解帶的照顧他一個多月,他逗我說如果他沒錢了殘疾了,我會不會愿意跟著他,我想也不想的說,你殘了窮了,我就用椅推著你,咱們一起去街邊賣炒飯。
那些話如果我現在說出來,可能是哄男人的鬼話,但在當時卻是句句發自肺腑。
我他,就像婚禮誓詞,無論富貴貧窮,健康疾病,都他。可他卻在半路扔下了我,定了婚禮的日子,卻臨時取消,我能接為親友口中的笑柄,可我接不了,我的人就那樣寥寥數語將我扔在半路上。
我落寞的影,坐在花朵枯萎的花壇邊上,路燈短路一閃一閃的。
不知何時,滿天繁星不見,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
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晚上,我哭著求徐川不要離開我,我卑微的跪在他下祈求,我追著他的車跑了許久,鞋掉了我就著腳跑,可他終究沒有一遲疑,就那樣把我扔在漆黑雨夜的馬路上……
他們都說我沒心,這點我從不否認,因為我知道,在徐川拋棄我的那個雨夜,我的心就已經死了。
世上再好的景,我也無心欣賞,再完的男子,在我眼中也只是一團,活著的唐思只是一皮囊姣好的行尸走。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覺不到雨水的沖刷,我抬手雨點還能打我的手心。
我以為自己是神游到了另一個世界。
待我轉頭,才看到同在燈火闌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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