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頌:“......”
老男人。
晏寧力行證明昨晚自己的確顧及著小姑娘的后,程頌已經任他抱著去洗手間清理,默默腹誹:開了葷的老男人,不能開玩笑。
-
程頌請了一周的假,連帶著端午,一共是十天的假期。
結束前,晏寧送回家,順帶陪老爺子下棋。
路上,把防曬外套的拉鏈往上提,悠悠地瞥了眼晏某人,“真的不明顯了嗎?”
始作俑者好笑地往鎖骨和脖頸看了眼,“問了小叔一路了。”
程二突然打電話來說老爺子讓回去,早上出門前還特意用底遮了遮,這會兒還是覺得心虛。想到這個,直勾勾地盯向忍著笑的晏寧,“你下次能不能.......”
“怎麼不說了?”晏寧眉眼輕挑地笑著瞧,見小姑娘真要炸了,他心極好地順從道:“知道了,下次換別的地方。”
下次。
換別的地方。
程頌真的不想理他了,轉眸去看窗外。晏寧不住低笑出聲,繼續順小姑娘的,“后天小叔送你去公司。”
“那你不是還要繞路過來?”算了算距離。
綠燈亮起時,晏寧輕拍腦袋,轉眸邊啟車子邊道:“給小叔個討好朋友的機會?”
“.....”行吧,程頌抿起角笑了,“給你個機會。”
晏寧也笑。
到程家時,他彎腰從后備箱拿出一個墨檀木盒,程頌偏頭沖他笑,“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藏品是出差第一天讓人拍下的,只是上回程老爺子要見他時,東西還沒拿到,時間又趕得及所以才怠慢了空手上門。他沒跟小姑娘多說,只把東西給程風。
程風沒什麼表地接過,倒是程二打開看了眼,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晏寧:“行啊,這都能拍到。”
拍到?從拍賣會上拍的?
程頌驚訝地看他,須臾,借口拉著晏寧到臺,小聲問:“你怎麼沒提前跟我說啊,藏品多貴啊,你就不能省著點嗎?我爺爺又不在意這個。”
他彎腰,屈指輕小姑娘的耳骨,“程叔是不在意,可小叔還是要在意的。”
程頌心頭微暖,晏寧抬手搭在浮雕欄桿上,把圈在自己和欄桿之間,“怎麼這就開始替小叔省錢了?”
“......”咳了聲,其實倒也不是省錢,只是上回王則昊都說了,他離開隊里的所有補助都捐給了福利院,而且每個月還要往福利院打錢。
再說了,他又不是那種會接晏爺爺投資的人,公司也是初雛形。要是一件普通禮倒沒什麼,只是能讓程二都慨一句難得的,那就是真的價值不菲了。
想著,正要說話,晏寧先笑了,他思忖著道:“是不是,上次王則昊他們跟你說了什麼?”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他。
程頌眨了眨眼,沒說話了。
晏寧好笑地低眸盯著小姑娘的眉眼,須臾,他從長兜里掏出錢包,把幾張銀行卡都出來。在小姑娘疑的目下,放到手中,“不是要替小叔省錢?”
程頌覺得有些燙手,“那你給我干什麼?”
“嗯?”他笑,“老婆本,不給老婆,你想讓小叔給誰?”
“我又沒......”
“提前上,”晏寧親額頭,聲音低,“左右,都是你的,人也是你的。”
“......”
程頌眼皮直跳,悠悠哦了聲。
沒含糊地收了,墊腳環住他的脖頸。他微低眸,讓小姑娘抱得更舒服。小姑娘抱了會兒,也小聲道:“小叔。”
他嗯了聲。
程頌想了想,繼續,“其實,我還有錢的,能給你買房的那種。”
晏寧沒忍住笑出聲,“知道了,小富婆。”
程頌還想說什麼,他沒忍住親了親小姑娘角,怎麼那麼可。
他又低眸用鼻尖輕了的,“兩張新卡碼是你生日,舊卡碼是小叔生日。小叔家底不算多,但剛好,能養得起我們頌頌。”
“......”
程頌想說話,后忽地傳來一聲不自然的輕咳。
程二吊兒郎當地倚在臺口,戴著棒球帽,桃花眼瀲滟著:“老爺子說,沒事兒今天晚上就留下吃晚飯。”
晏寧稍愣,隨即頷首:“卻之不恭。”
還不客氣。程二挑眉,瞥了眼程頌,還是沖晏寧手:“程衍。”
晏寧也看了眼程頌,猜出了程二的意思,也手握住:“晏寧。”
看著突然正式的兩人,程頌忍不住眼皮直跳,忍了忍,看向程二:“程小二,你今天吃藥了?”
“閉。”程二手敲了下腦袋,見下意識往晏寧后躲,程二角輕扯,“行,真行。”
晚飯后,晏寧陪著老爺子下了幾局棋后才離開。
程頌盯著床頭的銀行卡發愣,指尖著他說的那張舊卡,想著這個應該是以前部隊的工資卡。想了想,把銀行卡收進自己錢包里,目及到錢包的照片時,愣了會兒。思索著,從柜里拿下老舊的相機。
半晌,沉默著刪掉最新的錄像后,看著一張張照片,忍不住低喃:“爸爸,下次帶他去看您好不好?”
又說,“爺爺很喜歡他,您也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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