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頌？”蘇婧沒聽見靜，程頌嗯了聲，覺得這個話題太沉重，挑眉笑了下，“這還沒走呢，這麼舍不得我啊？”

“唉，”昏暗中蘇婧嘆了口氣，“倒也不是，主要是我一想到，咱們工作后，我很可能再也遇不到像你這種覬覦我.，四年如一日的人——”

補充，“怪不習慣的。”

“你別說，”程頌語調悠悠，“我還長。”

頓了頓，又說，“就是眼有點瞎。”

蘇婧：“......”

好好的頌頌，偏偏就長了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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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就是周六，程頌中午才醒，看到宿舍沒人，忽地想起昨天蘇婧說今天要出去約會。

手機震時，拿起看了眼，是清明上河的面試邀請。

回復后，才慢騰騰地起床洗漱。

下午五點多，才收到晏寧的短信。

出門前，忍不住在鏡子里看了眼。白，這點程頌自己是知道的，但稍淺，疊在一起，就會顯得氣不太好。稍稍思索下，快速出口紅涂了薄薄一層，這才拿起手機和漁夫帽往外走。

剛走出宿舍大廳，發現大廳前的梧桐道里站著不穿著迷彩服站軍姿的新生，還有穿著軍裝的教語氣嚴厲地喊著口號。

愣了下，微蹙眉。下意識地想要出手機跟晏寧說自己到北校區拿，結果，手剛到手機，就瞧見了不遠過來的兩個人。

蘇招牌上叼著糖，笑得意味深長：“程同學啊。”

“......”眼皮一跳，目落在蘇堤旁人上。

黑短袖，同長。過梧桐葉灑下來，他眸子微闔，胳膊搭在椅扶手上，出線條好看的小臂。他若有所地地掃了眼軍訓隊伍和教的軍裝，須臾，慢條斯理地收回眸。稍抬眼瞼，捉住程頌的目。

小姑娘微蹙著眉頭，晏寧低笑了下，想到昨晚的短信，難得地調笑：“怎麼，又不認識了？”

“......”

還記仇。

程頌不太愿地了聲小叔，他嗯了聲，把搭在椅上的外套出出禮盒，遞給。

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不仔細看的話，很難注意到食指和中指上的薄繭。

“謝謝小叔。”程頌目從他手指上略過，莫名地，往前挪了半步，擋住了軍訓隊伍里投過來的目。沒等開口，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了出來。一怔，想起來自己一天沒吃飯了......

晏寧好笑地斜眼。

“......”不太想說話，默了默。蘇堤啊了聲，開口：“剛好，我們正要去四餐廳，要不要一起？”

“這次聯賽的獲獎名單我看了，你們是一等獎？”蘇堤沒給拒絕的機會，邊說，邊往四餐廳走。晏寧也沒太在意，問去不去。

程頌點頭，跟了上去，回答蘇堤的話。

蘇堤嘖嘖兩聲：“正好，沒丟我校建筑系的臉。走，老師請你吃飯。”

程頌：？

雖然但是——

忍了忍，沒忍住：“蘇招......蘇老師。”

“你是不是忘了？”好心提醒 ，“我是景觀系的。”

“......”蘇堤好像才想起來，斜了眼晏寧，“重要嗎？”

程頌：“......”

晏寧神慵懶，沒搭話。

四餐廳離們宿舍很近，也就幾十米。這會兒來餐廳的人并不多，三個人找了位置，蘇堤雙手兜去拿東西。剛走兩步，又回來，目盯著程頌：“帶飯卡沒？”

程頌：“？”

誰說要請客的？這會兒也沒帶飯卡啊……

晏寧抬眸瞥了眼蘇堤，后者嘖了聲：“開個玩笑。”

“......”

一時間，餐桌上只剩下晏寧和程頌兩人。

跟著兩個大男人來餐廳吃飯，晏寧怕小姑娘尷尬，聲線稍低地找著話題：“不準備實習？”

“......”

這語氣簡直跟程二伯問學習的時候一一樣，程頌沉默幾秒：“約了面試了，下周一。”

“嗯，”晏寧抬腕看了眼時間，像是接下來還有事。咬了下舌尖，了聲：“小叔。”

“嗯？”他稍抬眸，對上程頌的目。程頌一頓，一時間也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半晌，憋出一句：“你知道，你上我們學校論壇了嗎？”

“......”他很淡地嗯了聲，沒對這件事發表評論，程頌想了下，又加了句：“那你知道——”

“你還被好多人表白了嗎？”低聲音。

“.....”晏寧似是沒想到，倏地，低笑了下，“你們這些小孩，這麼輕易說喜歡？”

程頌取帽子的手微頓，他說什麼？

小孩？？？

小孩！

小！孩！

眉間一跳，沒忍住：“那你們這種上了年紀的——”

拖著語調，“都這麼倚老賣老嗎？”

晏寧斜眼，屈指叩了下桌面：“我們這種上了年紀的？”

“你自己說得啊，”程頌一臉認真且無辜，“又不是我說的。”

“......”他眸底暈了溫和和玩味，“小姑娘——”

“我們這種上了年紀的，”他兀自笑了下，聲線得很低，“至還知道尊老。”

程頌：“......”

你，你才。

蘇堤端著東西過來時，掃兩個人一眼：“真夠可以的，沒一個人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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