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寧眉眼微挑，老爺子中氣十足地開口：“怎麼，還有空回來？”

“以為您氣消了。”他隨意從書架里出一本書，老爺子一哽，哼了聲，“還有，你韓叔叔家那個韓雯，聊得怎麼樣？要不是你一直不愿意見人家，我這一大把年紀，至于要辦生日宴嗎！”

“......”他把書放回原，抬腕看了眼時間，“陪您吃完晚飯，我就回去。”

老爺子瞪他一眼。

說吃完晚飯，他還有事，真沒多待。

車子駛出老宅前，老爺子住了他，再次出來時，老爺子手中拿了個墨禮盒。作不怎麼溫地丟進后座，開口：“給程家那個小丫頭的，上回都是被程老頭氣忘了。你住那不是挨著大學城，記得給人送去。”

“......”晏寧靠在后座，掃了眼，倦意分明。

老爺子又瞪他眼：“別忘了。”

“......”

須臾，他嗯了聲，神慵懶懶地 ，靠在后車座上。

沒多久，手機震，他低眸看了眼，發現是趙子旋在群里發了消息。

只有兩張圖片，一張論壇首頁截圖，一張實驗室照片。

他神稍淡，蘇堤倒是很快回復：【？你怎麼在我們學校？】

趙子旋：【不會兜兜轉轉，又了校友吧？】

晏寧：【不算。】

-

回到宿舍，程頌盯著蘇婧發過來的照片看了會兒，慢騰騰地找到通訊錄。

斟酌措辭。

小叔，上回在酒吧謝謝你了，要不我請你吃個飯吧？

不行。

這都過去多天了，才想起請人家吃飯？

扯了下角，想到每次見到晏寧，他都要提醒自己小叔的形。

算了。

“......”退出通訊錄，發現班級群里在討論聚餐的事兒。

大概意思是再等段時間，班級人數就更加湊不齊了，趁著現在人還在，組織最后一次班級聚餐。最后數服從多數，定了之前聯賽聚餐時去的那個私家菜館。

聚餐在周五晚上，對程頌和蘇婧來說，就是換了個地方吃東西而已。

三十多個人，占了連通著的兩個大包間。吃到一半，班長和副班長開始拿著杯子打圈，蘇婧湊過來小聲道：“我敢打賭，杯子里肯定不是酒。”

“沒看出來，”程頌斜眼，“蘇蘇你還殘忍。”

一人一杯，要真是酒，晚上回的就不是學校，而是醫院了。

眼見著就要到倆，蘇婧先給兩個人都倒了杯茶。都是同學，也沒那麼多規矩。程頌坐下時，李微微剛好打電話過來。站在包間外接聽，那邊聽到這里的喧鬧聲，倒是笑了下，說了句：“那你們先好好玩。”

程頌說了聲好，“那等你回校，咱們單獨聚。”

晚上九點多，聚餐結束。程頌回到宿舍洗完澡，就爬上了床刷手機。

迷迷糊糊地翻著困，手機忽然震，嚇得手一抖。

撐著困意看手機，忽地，瞬間清醒。咬了下舌尖，晏人？

作者有話要說： 程頌：？？？

☆、一個男人

短信。

晏寧的短信。

蘇婧煲電話粥的背景音下，程頌盯著屏幕上“晏人”的提示消息，只有一句話。

晏人：【明天有時間？】

程頌稍愣，回復：【？】

那邊隔了幾分鐘，回：【晏寧。】

在自我介紹。

“......”程頌眉間一挑，打字：【哦，晏小叔啊。】

這下那邊徹底不回復了，程頌默默反思，是語氣太嘚瑟了？

-

這邊晏寧盯著急郵件看了會兒，直到確認完所有文件，輕敲著椅扶手的指腹才停住。想起什麼，拿起桌上手機看了眼，倏地，低笑了下。

小姑娘年紀不大，記倒是不好。

他瞥了眼被隨手放在一旁的墨禮盒，點進短信，沒太在意地打字：【老爺子的禮，明天給你？】

禮？

程頌覺得奇怪，晏爺爺為什麼要給禮？哦，想到了李妍妍。

敢，是因為這件事兒啊。扯了下角。

對于長輩的禮，程頌以前是不接的，可后來慢慢地發現，自己如果收了，長輩反而會開心。久之，對于一些禮，倒不會推辭，大不了下回再找個別的機會表達謝意。

想了下，打字：【要不我明天去拿吧？】

的意思是晏寧可能不太方便，反正離學校近，自己去拿也。

費不了多大功夫。

可發完，覺得這話太有歧義。默了下，短信沒有撤回功能，可真不方便......

好在，晏寧似乎沒多想，回復很快：【不用，明天下午有事，要去學校。到了通知你。】

蘇婧問了句要不要關燈，程頌嗯了聲，回復：【行。】

那邊沒再回復了。

啪的一聲，宿舍霎時昏暗，蘇婧用屏幕照著亮爬到了程頌對面。

“頌頌。”了聲，有些慨，“你說，實習開始，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們離學生生涯越來越遠了？”

程頌愣了下，收起手機。想到了今天李微微的那通電話，總覺得李微微還有話沒說完，可怕問多了，就像是在打探別人私，就沒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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