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兩人間的氣氛嚴肅。

顧清綰滿臉訕訕的，撇了撇不太高興。

顧戰柏沒好氣的朝冷哼，“等悅兒醒了，你給好好道個歉去。”

“道歉？”

顧清綰聞言一怔。

“要不是你說了什麼過分的話，能把人氣暈過去？”顧戰柏踱步到沙發里坐下，老臉寫滿了不悅跟冷肅，“讓你去道個歉怎麼啦，你還不愿意？”

顧清綰攏起眉梢，從齒間強的回了他三個字，“不愿意。”

顧戰柏本就冒火的心頭，登時更加不快。

他瞪大雙眼，火氣都噴了出來，“你這是什麼態度？”

“就是這麼個態度。”顧清綰毫不示弱，沒好氣的說，“又不是我故意去招惹刺激的，讓別來煩我不聽，一點眼力勁都沒有，被氣暈了也是自找的。”

顧戰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顧清綰淡淡冷然的道，“要道歉你自己去，我反正不可能會給道歉。”

“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顧戰柏啪地一聲拍案而起，“悅兒有心臟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心臟病復發了你知道是什麼后果嗎？你知道你何姨現在擔心什麼樣了嗎？要你道個歉還委屈你了？你那點委屈能比你何姨的擔心，和悅兒的病還要重要？”

“……”

“不管你們姐妹之間有什麼，把氣暈過去就是你的不對！一家人做錯了事就應該道歉！”

顧清綰心中的火焰不由也高漲起來，亦是難以置信的擴大雙眼，“爸，你這是不是太不可理喻不分青紅皂白了？”

“我不可理喻不分青紅皂白？我現在就是在跟你講道理！”顧戰柏面鐵青而憤怒，“你何姨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你去道個歉讓心里也好些，這件事就算這麼揭過！”

“好，被氣暈就是我的不對。”顧清綰點點頭，“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明知道自己有心臟病還來惹我不快，是不是想故意瓷我？”

“你在這里跟我伶牙俐齒的狡辯！”

“我也是在跟你講道理。”

父兩人一言不合就吵起來，客廳里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無論顧戰柏如何大發雷霆怒火滔天，顧清綰都不見帶怕的，毫不肯退讓半步的對峙著。

如果是一個兒子，按照顧戰柏這臭脾氣，指不定要上去給兩子讓認錯。

奈何偏偏是兒。

細皮的孩子家家，著實讓他有氣發作，想打也不忍心下手，簡直拿無可奈何。

一時間誰也不肯先低頭認輸，父兩人就這麼杠著，僵持不下。

顧戰柏覺自己也快被氣暈過去了。

江行淵默不作聲的把他們父兩人的模樣納眼底。

在這種況里，一般來說沒有他說話的余地。

但眼看他們誰都下不來臺，他略微沉了片刻后，對顧戰柏道，“顧總，喬小姐暈過去的事，錯不全在大小姐。”

“你不用為說話！”顧戰柏果然聽不進去，冷冷擺手，噴火的老眸怒瞪顧清綰，“你如果脾氣再這麼驕縱任，錯了也不肯道歉，我立刻就讓下人把你關進房間里，沒個十天半月，你別踏出房門半路！”

這還真嚇不到顧清綰。

嘖了一聲，抬起下挑道，“好啊，那就試試看到底能不能關得住我。”

“你——”

顧戰柏想起來，顧清綰小時候就皮得不行。

有一次，在學校調皮搗蛋，把一個男孩子弄哭了。

他苦口婆心教訓，本聽不進去，他一怒之下就把關了起來鎖在房間里，想讓好好反思意識到自己的過錯。

結果還不到十歲的顧清綰，不哭不鬧也半點都不覺得害怕，甚至還在他上班去的時候，趁著別墅里的下人不留意，不知道是怎麼從床底翻出來一捆繩子……

小時候特別喜歡藏著一些，他覺得很莫名其妙不知道想干嘛的東西在床底。

他曾問過，小時候的回答說，以為了應付意外況逃災用的。

那段時間的顧清綰，特別喜歡看一些逃生類視頻。

不到十歲的孩子，正是天馬行空想象力富的年紀，于是即便顧戰柏那時相當的無語，也還是由著了。

然而哪里會想到，那些用來給逃災的東西，會在他把鎖在房里后，就被派上用場了。

拿著繩子綁著床腳打了個死結，然后從房間二樓的窗口，翻了出去，在外面晃了一整天。

那一次著實把顧戰柏嚇得不輕，還以為跑出去遇到了什麼壞人，他害怕焦急的派出所有的人，甚至聯系警方出所有人馬去找。

而直到半夜，則優哉游哉的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自己回到顧家，上沒有一點磕著著，問去了哪里也不說。

顧戰柏是又驚又喜又無語，后來果斷就把的窗戶給焊死。

決計是不能再讓這麼溜出去。

不過顧清綰小時候鬼點子就多，就算把的窗戶封死，也不見得真能關得住，于是后面顧戰柏就不敢關了。

相比起其他的孩子，顧清綰調皮鬼怪又大膽的簡直不像個孩子，從上兒園開始，的男同學們沒活在被支配的影下，家長們沒上門告狀。

想起這些，顧戰柏就一個頭兩個大，覺自己也有點影了。

小時候他都管不了顧清綰，長大就更不可能了。

他的那些威脅，對顧清綰來說太小兒科，完全起不到威懾的作用。

顧戰柏頭疼的著太，又氣又無奈，“總是這麼不服管教，你是真想把你老子活活氣死啊？”

兩個小時不到，他們父倆就吵了兩架。

他嚴重懷疑，他的壽命得短個十年。

“顧總。”江行淵的語調平緩而低淡的道，“雖說喬小姐暈倒，大小姐或許有著不可推卸的一點責任在，但方才我親眼看見，喬小姐試圖想對大小姐手。”

顧戰柏詫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