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綰蹙了蹙眉梢,雖然他說的事實沒錯。
但——
冷哼一聲,“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因為跟他還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拒絕你?他都背叛我了,我一怒之下同樣也以背叛的方式,跟你在一起報復他不行嗎?”
江行淵篤定,“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會。”
“你了解我什麼?”顧清綰擺著俏的臉,“他被我親眼看見他和他沈漫滾到床上去了,我憑什麼還管跟他是不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憑什麼我不能背叛他?憑什麼我不能立刻接別的男人跟別人在一起?”
憤憤不滿,越說越氣,“是他跟沈漫睡到一起在先,我就算現在立刻就跟別的男人滾到一張床上,錯的也不是我!”
“錯自然不在你。”江行淵稍稍思慮了下,然后鎮定道,“如果你真的想這麼做,那倒是簡單了。”
“嗯?”
“倘若你想以同樣背叛的方式報復回去,那你眼前就有一個現的人。”
“……哈?”
顧清綰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江行淵這男人慢條斯理的說,“既然你想要一個報復陸祁年的工人,大小姐,我想推自薦,不介意委曲求全當那個工人。”
……那真是委屈他了啊。
“所以,大小姐。”江行淵挑眉道,“你要睡我麼?”
“……”
“我是很樂意至極的。”他說。
顧清綰簡直被他驚得目瞪口呆。
以前怎麼不知道,這男人竟然還有這麼奔放又狡猾的一面?
這到底還是認識的那個江行淵嗎?
磕磕的道,“你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我不開玩笑的,大小姐。”江行淵慢悠悠的從容答,“只要你想,我愿意獻,現在就能讓你睡。”
“……”
他英俊立的面龐,神認真沉靜,那雙幽幽深眸,仿佛能把人吸進去。
顧清綰腦海中那好不容易拼接起來的鉉,又被他幾句話就輕而易舉的攪。
一同凌不堪的,還有那顆心。
忽然燥熱無比。
臉上不自覺的爬上不自然的紅暈。
慫了。
慫得恨不得把頭埋到床底,來逃避自己此時燥熱滾燙的臉,不讓他看見。
胡而張的努力組織語言,扯了扯道,“那、那倒是不用了,我就是太生氣了才會那麼說而已,不是真要那麼干,你就當我是開玩笑的好了。”
讓睡江行淵?
怎麼可能下得去手?
“那真是有點可惜了。”江行淵狀似惋惜,淺笑出聲道,“本以為真能輕輕松松,就那麼正中下懷讓我得償所愿,看來果然想象很好,現實很骨,事實不會那麼簡單。”
顧清綰,“……”
不是,他該不會還真在期待,現在就把他給睡了吧?
顧清綰簡直滋味復雜。
江行淵很快正起來,墨玉般的眸子凝視,不急不緩的道,“我知道以你的格,不會在沖之下做出同樣背叛的事,陸祁年是背叛了你不假,你們還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也不假。”
他說,“可你不屑于跟對方一樣。”
任何事都有可能會沖,但唯獨以報復的心理去背叛對方,有的堅持跟不能容忍。
顧清綰皺了皺眉。
忽然深深的到,這男人好像能把的心理拿得死死。
他貌似很了解的格,包括的所思所想。
撇了下,淡淡又問,“如果等我跟陸祁年的事結束以后,我還是不接你呢?”
“大小姐——”
對此,他似乎早就思考過了。
江行淵英俊的面容沉穩有余,“倘若我現在跟你保證,我絕不會跟他們一樣背叛你拋下你,你可以放心跟我在一起把自己給我,你大概不會相信。”
確實不信。
顧清綰以為,他既然明知不信,他應該會說出多麼令人且讓不得不信服的言辭。
結果這男人頓了下后,居然是說——
“其實我也覺得,承諾這種東西本毫無意義,最多只起到一個安的作用,不過就是用來哄騙你們這些小孩的把戲罷了,實際上對于男人來說就跟放屁一樣,放完就沒了,偏偏你們這些小孩還一騙一個準,深信不疑。”
……謝謝,真是有被涵到。
江行淵從容不緩的道,“人是善變的,背叛是人的天,能做到違背天忠誠專一的人不是沒有,但不可否認那樣的人之又,所以不到死的那一刻,不止是你,連我自己都不敢百分之百的堅信,口頭上的承諾是否能夠從始至終。”
顧清綰抿不語的看著他,心猶如五味雜陳。
江行淵抬手將耳畔邊的發,到的耳后,“但,既然背叛是每個人的天,能違背天的人之又,你跟任何一個男人結婚,都有極大概率會因為被背叛而不幸福的話,那不妨跟我試一試。”
“……”
“既然都是不幸的,跟誰結婚都沒有區別,你與其選擇陸祁年,不如選擇我。”他帶著縷縷的真誠,指尖落在的耳畔上,輕輕著的,目深切地著眉眼,“至,你對我跟他而言的存在意義,截然不同。”
對他而言究竟是種什麼不同的意義,顧清綰沒問。
準確來說,有點忽略了這句話里面,出著一種更深層的東西。
江行淵深深道,“也許你跟我在一起,會令你將來的人生面臨一些不幸的危險,但無論如何,我都會盡我所能將你保護好。”
顧清綰滋味晦,不明所然的瞥瞥他,“跟你在一起,能讓我有什麼危險的?”
沒有直面回答的問題,江行淵笑了笑,抬手了的頭,“只是出于一種考量而已,不一定會有。”
誠實地說,都有些被他這番邏輯說服了。
只不過——
顧清綰抿道,“你突然跟我說這些,搞得我有點適應不過來,不管是拒絕還是接你,我都需要好好思考一段時間,也需要點時間適應,你喜歡我這件事。”
只要不拒絕,就意味著,沒有草率,會認真斟酌思考清楚。
對此,難得張的江行淵,悄然松了口氣。
他笑著應聲,“好。”
頓了下,他隨之輕聲繾綣的道,“現在迫在眉睫也不容忽視的事,是你跟陸祁年的婚禮,你先把婚禮取消,嗯?”
“……”
“把他踹了,別讓他占著你未婚夫的名義,我現在可不能容許他跟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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