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俊桐還想要說什麼,程旭立刻道:“那個新聞我也看了,那個病人的病非常兇險,手功的概率不過百分之二十,就算他失敗了,也不會再為他造任何的影響,可我們幾個就不一樣了,這完全不是一碼事。”
手室里程旭和張俊桐兩個人就這樣各持己見,一時間氣氛都凝固了下來。
現如今唯一能夠打破這份僵局的人,只剩下謝教授一個。
張俊桐和程旭兩個的視線幾乎同時看向謝教授,在等待著他發話,好來決定這場手接下來該怎麼進行。
這幾乎可以說是一場可以決定他們幾個人職業生涯的一場手。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張俊桐有些坐立難安。
“謝教授,您快給個痛快話吧,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張俊桐說完這句話之后,謝教授的眼中忽然多了幾分堅定。
他轉頭看向程旭,“就按照他說的那種手方式去做。”
程旭聞言,整個人愣在原地。
“您這是……”
“所有的后果和風險,都由我來承擔,就算真的出了事,我也會讓你安然。”
謝教授說這話的時候,滿是堅定。
悉他的程旭見狀,便知道他沒辦法再勸謝教授了。
“您……算了,那就按照您說的去辦好了。”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來選擇。
箭在弦上,早已不得不發。
手終于繼續了下去。
葉相思在門外等了許久,也沒見到傅昭年和傅溫萸回來。
不過這也能夠從側面印證,他們兩個人“聊”得應該還算不錯。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小時……
兩個小時過去了,傅昭年依舊還是沒有回來。
不過手室里面倒是也沒再傳出其他的況來。
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應該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葉相思靜靜的坐在原地等候,又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手室的燈終于滅了。
接著手室的門被人打開。
聽到聲音之后,葉相思迅速站起來,朝來人走了過去。
謝教授摘下了口罩,好像因為這一場手,一下子蒼老了不似的。
在看見門口只有葉相思的時候,他忽然想起剛才張俊桐回來后,便帶來了解決方案,心里面也忽然生出一種想法。
他看著面前的葉相思,先是恭喜了一句。
“手很功,等麻醉醒了之后,老爺子就可以出來了。”
聞言,葉相思點了點頭。
“辛苦您了。”
“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事,只是……”
傅老爺子忽然有些遲疑,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問出口。
看著他這副言又止的樣子,葉相思緩緩開口道。
“有什麼事您想說就直接說吧,或者說您有什麼問題也可以盡管提出。”
有了葉相思的這句話,謝教授這才放下心來。
他掃視了一圈,在確定手室外并沒有其他人后,這才小聲的對葉相思問了一句。
“你是葉教授嗎?”
他的語氣中雖然帶了幾分試探,可眼中好像已經篤定了這個事實。
在他的注視之下,葉相思緩緩點了點頭。
那一瞬間,之前所有的疑好像都有了一個答案。
“怪不得在這種專業的事上面,您總是可以第一時間去提出質疑,也怪不得我之前在第一次見到您的時候,就總覺得眼。”
謝教授口中一口一個您,讓葉相思聽得十分不舒服。
“這件事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才一開始就進行了瞞,但如今我告訴您這個事,是希您可以幫我保守這個。”
謝教授聞言了然的點了點頭。
“您放心,我知道您的意思,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怎麼說。”
“既然這樣。”葉相思微微挑了挑眉,“那就不要再稱呼我為您了,就算您不說出我的份,也總會讓其他人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謝教授聞言也知道葉相思說的確實有道理。
他點了點頭,很認真的回答道:“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好好的保守好這個的。”
有了他這句話,葉相思也才放心了下來。
雖然心里面已經有點覺,傅昭年估計早就已經好奇的份。
但只要傅昭年沒有找到把柄,就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只是這并不是一個長久的辦法。
接著,謝教授還想說些什麼,視線忽然及到不遠,正緩緩向他們方向走來的傅昭年時立刻閉上了。
葉相思將他的反應收眼中,心中立刻知曉傅昭年回來了,也跟著將剛才的事都翻篇了。
傅昭年剛站定在謝教授面前,便聽見他迫不及待的說。
“手很功,現在主要觀察的就是后有沒有不良的反應,如果沒有的話,日后就不用擔心了。”
傅昭年上雖然沒有說些什麼,但是臉上明顯松了一口氣。
“辛苦謝教授了。”
“不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接下來我有個項目,所以今天下午我就要坐飛機離開了,不過我的學生程旭會一直留在這里,等一周后確認老爺子沒什麼問題,再離開這里。”
“好的。”
傅昭年一一應下,倒是也沒再多說什麼。
謝教授離開之前,別有深意的看了葉相思一眼。
他雖然有話想說沒說完,但葉相思大概已經猜到了他想說的容。
尤其是在剛才他和傅昭年提起他接下來有個項目的時候,葉相思就已經非常肯定。
謝教授估計也參加了309項目。
現在來看,這個項目尤其重要,就連也不能小覷。
只是……
葉相思現在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將這件事告知傅昭年。
準確來說,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傅昭年是多麼明的一個人。
的謊言一旦不夠真實,就會直接被拆穿。
在這種況下,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變得尤為重要。
傅昭年回過頭的時候,就看見葉相思這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想起剛才謝教授的明顯意有所指的模樣,傅昭年微微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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