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
傅昭年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你竟然還當這里是你的家?”
傅溫萸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忽然自嘲出聲。
“我的好侄子,別怪我丑話沒說在前頭,我和我父親的事用不著你管。”
說話擲地有聲,也似鏗鏘有力。
總而言之,話語中是堅定的。
傅溫萸這次回來,就沒打算讓傅老爺子好過。
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傅昭年冷笑一聲。
“你在威脅我?”
傅溫萸一愣,“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曲解?
傅昭年平靜的看著,只覺得多年沒見,自己這個姑姑越來越不像傅家人了。
下一秒,傅昭年坐在沙發上,雙疊,姿態優雅,就這樣懶洋洋的看著傅溫萸。
可越是這樣,越是多了幾分威迫。
傅溫萸只能勉強穩住形。
對于這個侄子,的記憶其實并沒有太多。
只記得傅昭年年后,格和手段都更像年輕的傅老爺子一些。
是一看就知道流淌著傅家脈的模樣。
想到這里,傅溫萸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也隨著傅昭年一起坐到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在國外那麼多年,我一直都忍氣吞聲,這次也只是想回來討回屬于我自己的公道而已,這又有什麼錯呢?”
“公道?”
傅昭年轉頭看向傅溫萸。
“你要的公道是什麼?”
傅溫萸剛準備開口說出傅老爺子對做的那些事,就被傅昭年打斷。
“是棒打鴛鴦讓你和心之人分開,還是這麼多年不允許你回國?”
傅溫萸一愣,倒是沒想到傅昭年竟然都知道。
一想起曾經在國外度過的那段黑暗日子,傅溫萸的心就作痛。
以至于直到這個時候,對傅老爺子的恨意都是那麼明顯。
可很快,傅昭年的話就讓整個人僵在原地。
“你的眼睛里面,是只能看到井底的這一片東西了嗎?”
俗話說井底之蛙,傅昭年竟然將傅溫萸比喻一只青蛙。
傅溫萸惱怒道:“我是你姑姑,這就是他教你和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長輩?誰?你嗎?”
傅昭年說完,輕蔑一笑。
“我還以為你早就不把自己當做傅家人來看了。”
傅溫萸渾一僵,有種無形之中被人拆下假面的難堪。
“你以為如果沒有傅家,你是怎麼能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
“我……”
“你以為如果不是因為你上流淌著傅家的,那個男人會就這樣看上你?”
傅昭年每說出口一句話,傅溫萸的臉就更加難看了些,直到再也說不出話來。
“你將這一切怪罪到老爺子上,不如想想自己的問題,為什麼擁有如此厚的條件,還是沒辦法留住一個男人的心。”
“到底是你有問題,還是他有問題,你是個正常人,這麼簡單的道理不會還要別人像對待小孩子一般去教你吧。”
“夠了!”
傅溫萸猛的站起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復雜的神中又帶了幾分惱怒。
“你什麼都不懂,又怎麼能在這里用風輕云淡的語氣和我說這些!”
“我不懂?”
傅昭年冷眼瞧著,那雙眼睛里面有冰冷,也有嘲諷。
房門在這個時候打開,沈青大步從門外走進來,手上還拿著一份文件。
沈青大步來到傅昭年面前,將文件遞給了他,而后轉又大步走出了病房。
傅昭年接過文件后并沒有拆封,而是站起來。
“我沒有什麼心思繼續和你在這里浪費時間,對于你自己一直在糾結的那些事,我勸你還是看完這份文件之后,再回首一下你做的那些事,這樣的話,你就會知道你到底都做了多蠢事。”
說完,傅昭年將文件扔在了桌子上面。
臨走之前,他還冷冷的留下一句。
“我會讓人在外面看著你,看完文件之后,你最好第一時間離開這里,不然的話,你該知道我的手段。”
那些年,傅溫萸哪怕人在國外,但還是聽說了很多關于傅昭年的事跡。
比如他是在何種環境之下接手了傅家,又是如何一步步將傅家帶領至更高的巔峰。
這些,雖然人不在國,但還是了解得格外清楚。
因此在聽到傅昭年的那句威脅時,也無法做到無于衷。
隨著傅昭年離開,房門關上,傅溫萸看向桌子上的文件袋,慢慢的坐了下來。
拿過文件拆封,取出里面厚厚的一沓調查檔案。
剛開始看的時候,還只是皺著眉,但是很快,的眉就皺得愈發深。
直到最后,眼眶中不知道何時涌出淚珠,那是一種近乎恥辱的模樣。
只是的這種覺,沒有人能和共。
傅昭年離開病房之后,就大步向電梯口方向走去。
路過醫生護士辦公室的時候,他的腳步微微停頓。
過玻璃窗看進去,他沒有看到葉相思的影,只看見了葉知意站在門口,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他們兩個人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對視,但也就只是一瞬間而已,傅昭年很快轉移走視線,大步離開。
葉知意看見傅昭年后,下意識想要追出來。
但剛走出兩步,又忽然穩住了形。
想起之前傅昭年做的那些事,的心里面由衷生出幾分膽怵。
“讓開,別在這里擋路。”
后傳來夏琳十分不耐煩的聲音。
葉知意回過神來轉看去,眼中多了幾分輕蔑。
可沒忘記之前在辦公室的時候,夏琳屢次三番的幫助葉相思。
“這麼寬的路呢,你是有多大的子才能走不過去?還是說,你就是要找我的麻煩,像以前那樣。”
面對葉知意的話,夏琳一點惱怒都沒有。
在看來,眼前的葉知意不過就是一個無大志的人,愚蠢得要命,不值得多看幾眼。
“路雖然寬,可是被某些小人走過之后,不就變窄了嗎?”
說著,夏琳角勾起一諷刺。
“別人可以不懂,但你總要對自己的認知清晰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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