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明其實早就想給景蘊知發消息,通知這件事了。
但這段時間,他給景蘊知發消息,不讀不回,打電話始終是忙線……估計已被拉黑。
所以只能來學校接了。
景蘊知果然停下腳步,走到他面前張地問:“鏡爺爺怎麼了?”
鏡明面沉重:“你還記得你上次送我爺爺的玉扳指嗎?”
景蘊知點頭:“那個玉扳指出什麼事了?”
鏡明:“這陣子我爺爺突然惡化,一開始醫生查不到原因,從昨晚他突然昏迷不醒,醫生發現他又高又急貧,很像是輻導致的腎功能損……照這個方向查下去,最后發現是你送給他的玉扳指有問題。那塊玉……是輻超標的劣質玉石。”
景蘊知臉發白:“怎麼可能!”
鏡明為拉開副駕座的車門:“你跟我回家看看吧。”
景蘊知點頭,但卻沒坐副駕,直接拉開后排的車門,坐后面去了。
鏡明眼底浮現一抹難過。
但轉念一想,現在知知還愿意坐他的車,已經很好了。
至于他們之間的誤會,慢慢解釋吧。
他只好坐回去開車。
后排的景蘊知正要關車門時,藍應玦忽然從另一邊坐上去。
景蘊知愣了一下:“你上來做什麼?”
藍應玦一本正經道:“那個玉扳指是從月籠沙買的,我當然要負責。一起去。”
聽著合合理。
但前面的鏡明快氣炸了。
他都忍這麼久了,難得有機會和景蘊知單獨相,這狗東西進來干什麼!
當他是死的嗎!
他沉聲開口:“滾出去,這是我的車!”
藍應玦看了他一眼,又轉臉看向景蘊知:“走,我們倆打車去。”
“好。”景蘊知立馬跟他下車。
“知知,你……”鏡明瞪大雙眼,眼睜睜看著景蘊知就這麼下車了。
他還沒來得及做任何挽留,那兩個人就上了旁邊經過的出租車!
鏡明氣得重重砸了一下方向盤!
后悔,早知道剛才就不開這個口了!
忍一忍那個狗東西好了,最起碼還能和知知說得上話!
【鏡明后悔值+111!】
鏡明趕追上去。
……
景蘊知和藍應玦先一步到了鏡家。
可卻被盛慈攔在了大廳。
景蘊知擔心地問:“阿姨,我們想來看看鏡爺爺。”
盛慈眉頭微蹙,眼神中帶著幾分猶豫。
但最終還是揚起一抹勉強的笑,拍了拍景蘊知的肩膀:“沒事的,知知,你別擔心,我們不會怪你的,你一定也是騙了才會買輻石的。”
“……”這話也太人難了。
什麼況都沒說明呢,現在就斷定是買的扳指有問題,是被騙了。
藍應玦保持禮貌,對解釋:“阿姨,月籠沙不可能會賣輻玉的,我們懷疑醫生檢查錯了,麻煩讓我們去看看鏡爺爺。”
盛慈對他也維持著禮貌:“不好意思,醫生代了老爺子需要靜養,請回吧。”
跟著又向景蘊知:“知知,你也回家去吧,等老爺子蘇醒了,我讓鏡明去接你過來。”
藍應玦張了張口還想再勸,景蘊知卻輕輕了他的手指,眼神阻止了他。
“好吧,那就先不打擾了。盛阿姨再見。”
景蘊知乖巧地應下來,和藍應玦一起出去。
離開鏡家后,景蘊知往南邊走:“我有他家庭院后面小鐵門的鑰匙,是鏡爺爺以前給我的,我們從后面進去。”
藍應玦就知道有后招,立馬跟上。
兩個人繞了一大圈,才找到那扇被花草掩映的小鐵門。
景蘊知打開鎖進去。
對鏡家的悉程度不亞于景家,往前走了一會兒,就看見一個旋轉樓梯,這部樓梯直通二樓鏡明房間的臺。
兩人上了樓,打算從鏡明房間出去,直奔鏡爺爺房間。
卻在開房門前,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刻意低的說話聲。
兩人只好先等等。
說話聲由遠及近:
“鏡太太,五百萬對你而言算得了什麼?再說這錢也不是我要的,是暖妹要的,你也明白,暖妹才是他的親生母親……”
這是個陌生人的聲音。
誰?暖妹是誰?
他們說暖妹是誰的親生母親?
景蘊知把耳朵到門上細聽。
盛慈說:“下次別來了!幸好老爺子最近昏迷不醒,否則這個要是被發現……”
陌生人輕輕笑了笑:“明白,鏡太太,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偉大的人。把親生兒子扔了,把……養大。”
那人說話聲實在是小。
所以景蘊知有個關鍵詞沒聽清楚。
把什麼養大啊?
把親生兒子扔了,把胎盤養大?
鏡明那麼蠢,因為他就是個胎盤?
不,這只是一句罵人的話,眾所周知胎盤是沒辦法養大的。
到底是把什麼養大啊?
還有,把親生兒子扔了是什麼意思?鏡明不是盛慈親生的嗎?
景蘊知聽得快急死了。
還想再多聽聽,忽然聽見盛慈說:“鏡明房間的燈怎麼打開了……”
糟了,好像是要過來!
景蘊知一把拉著藍應玦的手,跑進帽間躲起來。
剛躲進去,盛慈就推門進來,檢查了一圈,又出去了。
帽間里。
景蘊知聽著外面的向。
見門又被關上,松了口氣,又忽然聽見,邊的男生心跳聲好快。
抬頭去,對上藍應玦霧氣彌漫的雙眸,小聲問:“你又犯病啦?你怎麼這麼虛?”
藍應玦:“……”
還不是因為你……
這帽間不大,塞兩個人也不。
可即便不,單獨和在這里,四周都是的氣息,還挨得這麼近,剛才還牽著他的手,所以他還是覺得……很刺激。
景蘊知想不通:“天天給我熬藥補,你自己不喝啊?”
藍應玦強撐淡定:“那藥不治我這個……病。”
景蘊知盯著他看了會兒,忽然笑了,小聲喊了聲:“藍。”
“……”和哥一樣,好喜歡給人起外號。
藍應玦只想趕逃離這里,轉往外走:“趕去看鏡爺爺。”
他走到帽間門口,抬手要開門時,忽然愣住了。
因為他看見,帽間的門后面,用圓珠筆畫著一副稚的簡筆畫。
海邊,煙花,兩個小人。
一個小人腦袋上寫著鏡明,一個小人腦袋上寫著知知。
景蘊知看見這幅畫,也是臉一變。
凸(艸皿艸)!
這是,年無知時,親手畫下的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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