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清事?”
邵武點頭,“嗯,記不大清楚。一會子迷迷糊糊的,這就像是完全沒記得有這麼一件事似的。這倒是有種生活得如夢似幻的覺,我自己其實這時候也不清,其中緣由。”
喻年若有所思。
如若那時候的邵武也被人下了藥,這件事倒也能讓人有所理解。
“您能確定麼?”
邵武搖頭,“我不能,如若能的話,我現在便直截了當同你說,我那會子便是被人下了藥。”
“我只覺著那時候格外迷糊,自己完全記不得事。總覺得是發生了,但卻覺著似乎并未曾發生過。所以……這也只是我自己的念頭罷了。”
喻年眉頭擰起。
這是一種可能。
卻也很難找到其中緣由的可能。
這麼一想,喻年不住了眉間,“好,我知道了。”
“這……書信我可否帶走?”邵武遲疑地問道。
“不行。”
喻年搖頭,“這些都是我需要用的證據,雖說不一定能夠抓得到明月寺的人亦或者是作為呈堂證供。但興許會有所用,尤其是下面還有花燈節的一些文書記錄,所以很抱歉。”
邵武抬起手輕擺了擺,“無妨,喻大人這也是為了的晉州百姓,青云國的百姓。我清楚,這個要求是我唐突了,還請喻大人莫要介意。”
“嗯。”喻年應了聲,“不會。邵大人看著認識的人自然是想著去好生留下一些故人的東西,這個心我能夠理解。等這次的事結束了,您也可以將這樣東西帶走。”
“好,那就麻煩喻大人了。”
邵武起朝著喻年格外恭敬地拱手行了一禮,“如若大人有任何需要的地方,大可告訴我。我這邊如若能夠幫得了忙,定然是愿意幫您的。”
“好。”
喻年同邵武再寒暄一二句,隨后起將人送走。
但是等對方離開后,喻年面上神卻瞬間沉了下來。
他薄抿一條直線。
雖然說,這能夠證明那孩子說的話語有真實的分。
但不知道為什麼,喻年卻覺著對方似乎沒這麼簡單。
他其實應該詢問邵武是不是清楚陳嘉這個孩子清不清楚他和那個人的關系。
但是轉念一想,按照邵武現在的格還有這記憶力,恐怕就算是知道,他自己也不一定能夠說得清楚。
這簡直就是麻煩。
“大人,您需要讓陳嘉小公子過來麼?”
“不必。”喻年抬手輕擺了擺,,“這些事,如若對方不愿意說,便是詢問也得不到任何后果。”
陳暉低頭,“那您現在打算……”
“嗯。我先看文書,你去讓人將駱良驥請過來。”
“好。”
喻年回了房間。
沒過片刻,駱良驥就被人請屋。
他朝人拱了拱手,“大人。”
“嗯,坐吧。”喻年朝著不遠努了努。
“是。”
喻年將面前的那些書信朝著駱良驥的位置推了過去,“這些,你且看看。還有里面文書,看完后,你再告訴我,你覺著這里面是幾個意思。”
“是。”
……
“所以,其實那時候他們的東西不是你給的?”木晚晚邊吃著詩給自己做的面湯邊好奇問道。
坐在正對面的男人格外淡定地嗯了一聲,“不是,同我沒有半點關系。但是算是從一個暗巫手中買了點東西,所以能在這邊胡鬧。”
“那時候,我是來找辦法去讓重生的。”
大祭司慢悠悠地說,“但卻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正好瞧見了那些有人下巫蠱。我以為這邊是我們的族人也就出手幫了忙。隨后他們答應我,只要我幫了忙,那他們就能夠用鬼蜮幫忙。”
“后來,還親自去了一趟緣定國,去讓那個腦子不太好用的小郡主幫忙將這邊的事都理好。”
“誰知道……”
說到了這邊,大祭司悠悠地瞥了一眼坐在自己正對面大快朵頤的木晚晚。
其實,按理來說,如若不是木晚晚的話,也許現在自己就能夠和喜歡的人雙宿雙飛了。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大祭司沒有半點對木晚晚的怨恨,反倒是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既視。
這就像他能夠猜得到,這件事對于他而言都發生了什麼一般。
畢竟所謂鬼蜮,自己也不過是抱了希,卻沒有那麼大的希。
這希破滅了,自己也不過是正好找了一個借口不去幫忙罷了。
但是這些話,大祭司可不會告訴木晚晚。
畢竟,現在他還需要用到木晚晚這個人。
如若告訴木晚晚這些,指不定對方可就要拿這一點來做源頭找自己麻煩了。
這麼一想,大祭司的面瞬間變得格外難看。
“你怎麼了?這是直接表演一下變臉了?”木晚晚慢吞吞地開口說道。
大祭司面又恢復如初,淡定地朝人擺擺手,“沒事。嗯,你這邊今天的研究怎麼樣?我看這邊可是漫出了不味道,有不人都問我這邊是怎麼了。”
“我隨口打發,這才打發了過去。”
木晚晚攤開手,聳了聳肩,“沒什麼啊。研究還行,算功吧。到時候,你自己來看看吧。”
“行。”大祭司淡定應下。
木晚晚的手拖著腮幫子,“大祭司,你真的喜歡麼?”
“嗯。”
“大人的事,你這種小孩子不清楚,那就別說話。”
木晚晚眨了眨眼,“哪兒呢,我這可都是大人了。我哪兒是小孩子,大祭司,您這說的可是氣話,我不信。”
大祭司沒好氣地出手輕拍了拍木晚晚的額頭,“你啊,半點都沒有這長公主的模樣。如若不是旁人說,我差點就不信了。你真的會是長公主殿下。”
“你這可就想多了吧。畢竟誰規定了公主殿下是一個模樣。這要是一個模樣,還不如直接從模板之中刻出來來得簡單些,不是麼?”
木晚晚拖著腮幫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像是這般。”
兩人簡單言語,倒也沒再說什麼。
木晚晚將那碗面湯喝下后將碗筷放在一旁,“嗝兒,這碗面倒是味道不錯。”
“殿下喜歡便好。”
木晚晚起,了酸痛的脖頸,“我繼續去研究了。對了,大祭司可以的話麻煩幫忙抓幾只老鼠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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